欧阳风骨将安倍**师的尸身扶正,小心翼翼的将一滴僵尸血点在了安倍**师的额前,淡淡道:“我到底不是唐方,唐方的血乃是僵尸真主的血,而我……就算安倍**师变成僵尸,也抵不上我的层次,最多比那些不入流的在养尸地中出来的僵尸好上半分。”
“越是不知道底细的人,越是危险,此人怕是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劲敌啊。”李鑫叹息道。
被李鑫和欧阳风骨称为劲敌的王仙峤王大神仙,现在正躲在一个破庙中避雨,嘴里自然是嘟嘟囔囔的不干不净。搅得四周同在避雨之人好不烦躁。
终于,一个汉子忍不住道:“你这个小赤佬,***能不能给我安静会。”
“哎呦,居然敢骂你王大神仙。”王仙峤胸部一挺,跳上了破庙中的神龛,插上腰依然比那汉子矮了半截,眼珠子一转道:“我给你们变个戏法怎么样。”
周遭的人一听来了兴趣,打趣道:“小屁孩一个,还会变戏法?也好也好,让我们大伙儿开心开心。”
王仙峤嘿嘿一笑,道:“看好了。”
说完王仙峤把双手摸到耳朵边,笑道:“看好,这是你家爷爷的头。”
四周的人都兴致盎然的站起来,也没有人注意王仙峤嘴上不干不净的话,起哄道:“然后呢。”
“然后?”王仙峤嘿然一声道,“掉了!”
说着,王仙峤居然整个把头拧了下来,提在手中,那断头还在鬼魅地笑:“怎么样,这个戏法怎么样?”
“鬼啊……”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魂不附体地连滚代爬的滚出了破庙。
王仙峤施施然将头安了上去,道:“这下总算清静了。”
庙里只有一人未走。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似乎周围的人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周围的人一般。
王仙峤走了上去,嘿然道:“嘿!兄弟,吃饭的家伙怎么没带上!”
那人眼皮子都没抬,冷冷道:“你是来看我现在有多惨的吗?”
王仙峤一脸真诚,看上去似乎比神龛上的菩萨还像菩萨:“哪有,哪有,他乡遇故知,没想到这么巧,真的是极好的……咦……我给你吃饭的家伙怎么没带上?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哼!”那人懒得理他,别过头去,王仙峤做了一个鬼脸,凑到了那人的眼前,道:“不理我?”
那人再冷哼一声,再次别过头不看他,那知道王仙峤倒是贱的可以,又别过头,凑到那人眼前道:“还不理我。”
再转,再凑,一连几次,那人终于火起,腾地站了起来,怒道:“王仙峤,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那那!动怒了,动怒了,动怒了……”王仙峤连退连连摆手道:“小伙子,年纪轻轻干嘛火气那么大嘛!生气容易伤肝,伤了肝不要紧,勾起了身体中的业火,就当心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人强自按捺心中的怒火,言语中隐隐透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悲戚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下场。”
不用猜,这人就是在龙虎山栽了大跟头,被乌月鹤种下了业火的魏十三了。
王仙峤一把将神龛上的泥菩萨踢了下来,自己坐在神龛上,翘着二郎腿,用手轻轻弹着桌面,施施然道:“我不会,坏人那么多,老天是忙不过来的,但是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老天是见一个收一个的。”
“是吗?”魏十三嘴角微微一笑,轻蔑道,“你做了唐方的狗,判祖早晚会来收拾你的。到时候怕是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
王仙峤盯着魏十三,看得魏十三浑身不舒服,最后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就差一世,就差一世。”
“哼!”魏十三冷哼道。
“十世为恶,便可成判,可惜你就差了那么一世,就差一世。我身为判使能做的我都做了,是你小子自己不争气,判祖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我头上。”
“我身中业火,恶念难起,你身为判使,不除我身上业火,反而冷嘲热讽,判祖会轻易饶你?”
“业火这玩意我能处理吗?你小子也太看得起我了。”王仙峤道,“再说了,判祖只是叫我物色下代判师,又没说你就是判师,没了你我再找一个替代就是,你当真看得起你自己。”
“十世恶人,举世罕有,你当真你小子运气会那么好。”
“至少从来也没差到哪里去。”
“王仙峤,我虽然被乌月鹤所制,但是好歹还算个人,你呢?”魏十三冷冷道,“你不过就是根木头,一根行将就木的木头,你真以为你比我强到哪里?”
“那又怎样,我至少能吃能睡,吃嘛嘛香,你呢,想杀魏老四了,哎呦,不行,我心中有业火,想杀唐方了,不行,我他妈心中不能有杀念,想杀乌月鹤了,哎呦,娘的,还是不行,多惨啊,给你一件袈裟,一边吃斋念佛当和尚去吧!”
“你!”魏十三心中大怒,仰手要打,王仙峤腆着脸过去,道;“来来来,打这边,打这边。”
魏十三长叹一声,放下手,道:“你千里迢迢来寻我,就是来和我斗嘴的吗?”
王仙峤冷眼看着魏十三道:“我他妈就是不爽你当年骗了老子,害的老子苦哈哈地在落洞中白白等了你许多年!”
“我说过,这些年我有要事在身,只要我要事一了,就会去救你!”
“结果呢?结果你居然想偷天换日,修成新一代的判祖!若非当日紫玲玎化身为龙,救了唐方一命,这档子破事,还被你成了大半!”
魏十三不得不服软道:“当日我是我错了,是我利欲熏心,现在求你行行好,除了我心中业火。算我求你了。”
“魏小妖怪。你他妈也有求我的时候!”王仙峤双手交错插在胸前,气鼓鼓地道,“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