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点头应诺。
赫尔巴特把金怀表交给白晓，转身离开了大门口。
白晓看着这老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仅仅是通知的话，随便派遣一个守卫过去，就可以了。但是赫尔巴特亲自前去，明巫女凯洛雯在乌图镇的地位还是很高的，类似于神领袖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对外来者这么警惕？”白晓道，“我觉得，通过这块怀表，已经可以排除我的嫌疑了，我并不是恶魔。”
两名守卫对白晓似乎有些不满，不过基于白晓的高魅力，他们并没有拒绝交流。
“几年前，黑色沼泽的对面，有一个城邦叫做克茨科，”一名守卫缓缓道，“克茨科城，是黑色沼泽最后的人类乐土。但是在一夜之间，它沉入了地下，几乎没有人能逃出来有勇士试图前往克茨科，发现这里跟迷宫一样，根无法深入。”
另一名守卫道：“从此克茨科就成了遗忘之城。”
白晓道：“遗忘之城的居民，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吗？”
“据有零星的幸存者逃离，而克茨科沉没的原因，也因此有了种种流言。目前最被人认可的一个法，是城邦混入了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魔王，正是这个魔王发动了恐怖的法术，把克茨科变成了遗忘之城。”
白晓终于明白，为什么守卫对旅行者这么警惕。
“这个魔王是什么来历？”白晓问道。
守卫看了白晓一眼：“地狱七魔王，你知道吧？”
白晓：“听过。”他倒是知道大菠萝暗黑破坏神游戏里的七魔王，不过估计跟黑暗纪元位面的七魔王不同。
守卫道：“毁灭克茨科的魔王，名叫罗歇尔。这是一个很特殊的魔王，祂喜欢化身为人类模样，在黑暗大陆游历，观察人类。祂的性格喜怒无常，但不管是喜还是怒，被祂当做观察对象的人类聚集点，都难免被祂毁灭的命运。克茨科城，仅仅是其中之一。”
另一名守卫补充道：“魔王罗歇尔还是太恐怖了，人们都喜欢叫祂的绰号，思考者。”
“思考者”
白晓注意到了守卫用的代词“祂”，这明守卫们已经把魔王罗歇尔，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而“思考者”这个代称，更是魔王罗歇尔具有高度智慧的证明。
不过
白晓开口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们怎么对魔王这么熟悉？祂的名字，祂的资料和绰号，都是从何而知？”
白晓不相信这些人都见过思考者。
守卫道：“你不知道？有些人类信奉魔王，把祂们当做神明来崇拜，因此产生了古神教派。所有关于魔王的流言，都是从古神教派之中传出的。难道卡塔人没有古神教派或是类似的教派分支？”
白晓摇头。
他觉得，黑暗纪元信奉魔王的人类，大概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其实这也挺正常的。
跟两名守卫又闲聊了几句，白晓还旁敲侧击地获知了一些其他魔王的资料。
比如号称“白银之王”的魔王伊斯门，是诸位魔王之中，最喜欢组织军队、发动战争并享受战争乐趣的魔王。祂控制下的地盘，是少数向往秩序的恶魔的乐园，当然也是人类最苦难的地狱。
值得一提的是，黑色沼泽包括乌图镇，都是“白银之王”的势力范围。
此外，还有号称“暴君”的魔王尼布罗兹，传祂一天要吃掉两百头牛，祂的口腹**永远得不到满足。
而在“古神教派”的教义中，白银之王伊斯门、思考者罗歇尔和暴君尼布罗兹，被称为三大至高“古神”。
不信奉古神教义的人类，当然是把这三者当成了最强大的魔王看待。
在三大“至高魔王”之外，还有另外四个魔王，他们的实力也许不如至高魔王，但对人类造成的苦难却丝毫不少，甚至更多。
白晓跟守卫聊了一段时间，就看到赫尔巴特带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女人，缓缓走了过来。
“我的就是这个旅行者，他把你父亲的遗物带了过来，并坚持要亲手交给你。”赫尔巴特道。
黑袍女人来到白晓的面前，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你就是达芙妮弗雷瓦尔？”白晓掏出了破损的金怀表，递了过去。
黑袍女人声音微微有点沙哑：“请叫我凯洛雯。”
接过金色怀表，巫女凯洛雯的手有明显的颤抖。这让白晓有些轻微的诧异，巫女看到金怀表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于夸张了。
难道这块表里面有什么秘密？还是单纯是因为她对父亲的思念。
在巫女凯洛雯确认金色怀表里面的画像、遗言时，白晓也在观察这位“黑暗大陆最后的预言家”。
巫女凯洛雯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大约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缘故。
她的容貌还是很美丽的，如同瓷器一样，有种易碎的致感。
从年龄上判断，巫女凯洛雯应该在二十五岁以上了。
这明她的父亲艾宾弗雷瓦尔怀表里的女孩画像，应该是十几年前、接近二十年前留下的。白晓仔细看，也看不出眼前的巫女凯洛雯，和画像上的女孩有什么相似点，只能女大十八变了。
很快，巫女凯洛雯确认完毕。
她深吸了一口气，仍能看出发白的指尖和颤抖的手指。
“请问这只怀表，是您亲自发现的吗？”
白晓点头。
“不是由他人转交给您的吗？”
白晓有些奇怪，巫女凯洛雯未免有些太过郑重其事了。
不过他还是点头，道：“这是我从一群魔化猎手的尸体上搜检到的。很遗憾，我想其中一个魔化猎手，应该就是你的父亲。”
巫女凯洛雯忽然后退了一步，撩起了裙裾，对着白晓跪下了。
白晓瞬间有点懵逼，要不要这么大礼？
然而巫女凯洛雯的下一句话，却让白晓更加发懵：
“这片苦难的土地欢迎您的到来，伟大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