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娃娃也太看我们了，我要去看！”
邓呵地一笑，扭头看边上叶李彭三人，“他们两个年纪轻陪我去看就好了，这边好多资料，你们可以慢慢看，”
“也好，这些”
周正纪朋飞脸色顿时就又难看起来，这种事是临近紧张，对于这些老人们的身体也危险。
周正张嘴要道，邓眼色止住他。
“这娃娃放到以前打战绝对是一把好手现在看起来搞经济也很有一套，外交的水平也不低要好好保护起来！”邓拿着烟，缓缓了句。
这话基就给家伙定性了，也就是无论震还是不震，国家一定要把李一鸣保住。
看到大家都点头，周正也松了口气，放出大招：“目前看来，他整个的工作思路是按着他那个关于资源的论断来的。”
“就是那个资源的三句话？”
“嗯，他提出来的。”
叶帅扫了眼桌面上那堆绝密的袋子，仿佛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微微点头：“谦同志呢？这个事要外交部配合的吧！”
“已经让他过来了。”
邓看看周正，抬了抬下巴，意思别再拖了，没意义。
“好，我先过去看看他们准备好没有！”周正很是无奈地站起来，这些老头啊
…
列车隆隆，车外雨丝飘摇，没被报纸挡住的车窗上已经有无数水珠在奔跑，车里的气温也徒然低了许多。
“前到站，终点站，北京，预计到达时间，1点5分。”广播里传来列车长的播报。
“京城下雨，这次得亏没拉下衣服，这一阵秋雨一层凉，”叶四笑着道。
何五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前面的窗，呼了口气：“是有点冷啊！”
这车厢到处透风，确实有些冷意，有几个人已经拿包给孩子加衣服。
内衣确实很重要，不过这个天气加大了运输的难度，何五心中琢磨着。
“再来一盘，我看你心思不定，刚才那好几个劫应得不行”叶四一边提子一边笑着，“是让我的吧？那可不必”
何五笑笑站起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圈，又坐下：“换换，换象棋。”
“也好，那就下两盘。”
那边手下拿棋，叶四一把将窗上的报纸扯了下来，放到了一边：“这就用不着了吧。”
何五点点头，确实用不着了，车开得又快，又是下雨，真要害自己得拿机枪扫，狙是狙不了的。
啪啪啪，两人摆开象棋。
“你先！”
啪！
“当头炮！”
…
哗哗，嘶啦啦
电视一会有雪花，一会有麻点，一会又突然清晰。
“外头有风，刚才好像一下断了信号，正在重新固定天线。”
某个会场里，台上放着两台大电视机，后面连着一根长线，长线远远地拉到了屋外，通向一个卫星接收器。
“怎么样？”
周正快步走了进来，站在电视前，注视着画面，卢嘉锡站在他边上。
会场内外，十几技术人员还在忙碌着，下午临时决定在这个会场安装卫星电视，于是整个中科院电子所都忙得飞起。
卢嘉锡作为中科院院长，自然也听闻了些消息，经过汇报，首长一句“让他也来看看吧！”
于是就目前这个场面了。
卢嘉锡很平静地看着，他虽然是大科家，但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下场动手只会添乱，也就跟着周正科普一下常识。
“信号有点问题，可能是下雨的关系。”
周正点点头，不置可否，能看到画面上是什么就可以了，至于什么，无论是西班牙语还是曰语，他都听不懂。
“这是用专门的接收器接收的卫星信号。曰去年发射的卫星，他们明年还要发一颗，应该会是同型号的。”
“我们收曰的信号？”
“嗯，卫星信号的覆盖面很广，可以节省很多电视发射台的建设。七四年美国人发射了一颗实验卫星，印度人就用那卫星搞了一年的远程教育。”
周正眉头微动：“效果怎么样？”
“听一天可以收四个时的节目。我们明年也要发一颗。”
“哦，卢院长，你也是闽省人吧？”
“祖籍永定。”
“老区”周正看看卢嘉锡，他今天才翻过卢的资料，知道这位大科家也在美国留过，抗战后回国。
门口有动静，周正回头，看到纪朋飞跟吴谦匆匆走进来。
看到卢嘉锡，纪朋飞点点头：“怎么样？首长们马上过来了。”
“可以看！”周正道。
从外交部调来的四个日语同声传译已经坐到了电视机边上，捧着子侧对电视坐着，很心地不挡掉下面首长们的视线。
没过一会，邓在秘书陪同下快步走进会场，在前排坐下，紧跟着的是胡和赵两人。
“大科家坐我边上吧！帮我讲解！”邓笑着招手。
“我怕是不好啊”卢嘉锡客气了一下，被拉着坐好。
周正、纪朋飞坐在第二排，正在平同志身后，再过去就是外交部的吴谦了。
电视上，镜头似乎是从某个高位往下的，一片片的城区，阳光从面照过来，带出大片的阴影。
阴影之中，是人和西。
有隐约的歌声。
“现在是什么？”有人问道。
翻译：“他们在做弥撒祷告，求上帝保佑灾难不要发生。”
“他们在做弥撒，是个宗教仪式，拉丁ss，意思是聚集，墨西哥主要还是天主教国家。那个，应该是主教了，权力很大。”卢嘉锡道。
“哦”邓微微点头，卫星信号电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是那边时间七点五分了。”
“是七点左右，那可左可右七点半也算是七点左右！”
“刚才这里有，信号会延时五到八分钟”卢嘉锡道，“卫星信号虽然快，不过曰面肯定不会一点不动，他们会审一下。”
周正看看边上吴谦。
“那边如果出结果，打电话洋可能也有这么个时间差。”吴谦掩着嘴轻声道。
“那个！”坐在电视机边上的翻译突然指着电视，“这是我们驻墨的大使李超。”
吴谦眯起眼，电视上他可认不出来，不过既然里头这么，那应该就是了。
邓微微倾身看了眼，点点头，也没话，伸手，边上秘书拿了支烟给他，又帮他点着。
轻烟缓缓冒起。
周正满手是汗，纪朋飞也是同样紧张。
吴谦更是坐立不安。
外交那边也是线待命，没人比那个部门接受的信息更多压力更大了。
这要是没震，后果可怕！
纪朋飞低声在周正耳边开口：“那边消息，不信任票卖得来快了，搞不好得超过十个亿”
周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候最好别这个。
淡淡烟味，电视上的画面，镜头换了一个，天空中几架直升机在盘旋，航拍。
国家宫阳台上，架着一堆机位，分别属于包括墨西哥国家电视台在内的各国电视台。
主教堂前，洛佩兹主教已经念完了经，伫立在台上，低头。
前面一排人开始逐一跪下。
广场上那排排站着的千百人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双手抱着拳，握在胸口，顶着下巴。
镜头上移，远影是天空，蓝天白云。
天空中一群鸽子在盘旋，接着落下，好奇地看着广场上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