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成从刚刚的电话里得知这是一笔超过1亿的项目申请。
回屋里迅速换上了一套出行装，顾成到车库随手抽了一辆座驾便离开了别墅，直奔新建的蜂巢总部而去。
上半年蜂巢总部的数据计算中心已经投入使用，进入十月份之后，办公中心也已经完成，现在公司正在进行整体搬迁，预计明年初完成部搬迁，剩下的技术储备中心，施工在年末收官之前可以如期交付。
不得不，只要钱到位，质量进度都能圆满的按照甲要求完成。
……
蜂巢总部。
目前，蜂巢总部搬入了3多名员工，新总部设计之初预计可以容纳15万人同时办公，天擎科技集团目前有四五万员工，目前在总部工作的职员为7人，才一半左右。
此刻在新总部的一间接待室里，宋博君和吴粱两位老物理家正襟危坐，而年轻的潘阳则是站在了一面落地窗前。
“哇，不愧是巨无霸级别的办公总部，简约而不简单。”
这一路上，潘也是倍感震撼，蜂巢总部的整体格调给人一种简约而严谨的风格，在空气流通上做足了功课，每一处设计都蕴含了丰富的几何，许多大厅的室内的空气流通异常舒畅，不会给人以沉闷的感觉。
但最让潘印象深刻的是这栋还未彻底完工的建筑群蕴含的现代科技，整个蜂巢总部都接入了青的智能系统，由其托管并监测整个建筑群的运行情况。
当然，青还是负责主要的反间谍任务，只要进入了这座总部建筑群，任何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天擎科技的反商业间谍任重道远，甚至都有人想要通过应聘保洁员之类的岗位，以此收集公司在办公期间产生的件垃圾，试图从中获得一些天擎科技的相关资料信息。
潘来有种将来毕业了到天擎科技集团旗下来工作的想法，他早就了解过一些信息，天擎科技旗下也是养着很多科家，数家就一大把。
当然，最多的还是应用技术领域的研究人员。
毕竟是科技公司。
等待了十来分钟，就在这时众人都听见了会客室的门传来了声响，两老一少不由得循声望去。
潘看到走进来的一位年轻男子顿时两眼发亮，秒变迷弟的节奏。
来者赫然便是顾成，看到两位老人起身的时候，顾成笑道：“两位请坐请坐，无需多礼，抛开身份两位都是我的长辈呢。”
潘有点兴奋，不过知道自己不够级别，插不上话，而且胆子也有点，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了。
两位老物理家第一次与顾成接触，依然对于他的年轻倍感惊叹，和潘阳基差不多大，反正是同辈人。
不过顾成给二位老院士的感觉却不一样，很有气场，气度也极为不凡。
“实不相瞒，顾先生真的改变了我对资家的固有看法，能毫不犹豫的每年出亿资助基础科研，不惊天动地，也是前无古人哪。”吴粱如是道，这话听的老宋心中有点诧异，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
老吴这家伙一向不怎么喜欢跟人打交道，怎么这拍马屁的话的这么不动声色，作为多年的老朋友，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
搞的宋博君心里一愣一愣的。
随后，两位老教授自我介绍了一下。
顾成笑道：“吴老院士，我还真得纠正一下您刚刚的法，我敢除了我，这颗星球上没有任何一个富豪会向我这样，我支持您以前的固看法，我只是个例外，但您可不能再对我抱固有的看法喽。”
两位老院士愣了一会儿，不由得哄笑连连，吴粱连连点头。
这话也就顾成能这么自信出来了，并且有底气。
潘暗叹：不愧是我的偶像，大佬就是大佬啊。
寒暄了一两分钟，顾成旋即道：“我已经听了，二位此次亲自过来是因为了一个空间引力波探测项目，听项目所需经费不少，能不能详细？”
两位老物理家一听心中神大振，从刚刚简短的闲聊中，他们也对顾成有了初步的印象。
发现他跟预想中的不一样，来以为他是个企业家、商人，就算对基础科虽然支持，但也不会了解太多，没想到一聊才发现是个高手。
聊起一些粒子物理甚至量子力等相关术语，不但没有跟顾成有任何的沟通障碍，他还有独到的见解。
短短的交流，让两位物理家对顾成有了莫大的改观，吴粱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支持术研究了，原来他身就在术上有造诣啊。
难怪会这么大力支持基础科研究。
随着顾成主动发话，两位老物理家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宋博君决定发言，要的话他早已经在心里组织了多次，毕竟金主爸爸呀…
“寻找引力波是探索宇宙奥秘的有力手段，空间引力波探测计划是我和老吴准备了两年之久的计划，不过因为经费上的尴尬导致项目一直停留在理论阶段，无法转入工程阶段。”
“项目计划是在33年左右，将三颗卫星组成的探测星组发射到太空，星组在日心轨道上运行，质心落在地球公转轨道上，简单就是跟在地球后面一起绕太阳运行，三颗星形成一个边长3万公里的正三角形，采用日心轨道可以避开地月系统的引力干扰，轨道始终保持对太阳入射角6度状态，使得航天器内部拥有稳定温度环境……”
“与美国的lig等地面探测器不同，空间探测器能排除地面噪音的干扰，地面探测更像是在噪声里寻找信号，而空间探测更像是在信号堆里找信号，空间引力波的探测范围内，引力波的数量非常多，波源信号强度也都比较大……”
“每一个星系都会有超大质量黑洞，对黑洞的形成、生长做一个时段的探测，能进一步了解星系的演化。由于宇宙红移效应，宇宙在电离初期，一千个太阳质量大的黑洞产生的引力波，其频率红移后也会进入探测器的测量频段，而这些黑洞很可能是第一代恒星死亡后的遗迹……”
宋博君滔滔不绝，顾成一边听一边示意接待室的工作人员倒水，宋老喝了口水继续讲道：“……为了能捕捉并区分细微的引力波信号，该系统的设计密而复杂，系统的测量度要求能在百万公里量级达到皮米级别，系统内的子系统有六七十个，且子系统之间存在的耦合多大六七百项，若想该系统在太空正常运行工作，硬件、设计、管理等面面的问题都要解决好……”
顾成觉得这帮搞科研的并非书呆子，口才完不输给创业者跟投资人讲故事啊，而且表达的既体现了做问的人的含蓄又能让听的人明白问题之所在。
反正，顾成听完了之后总结起来就是……要很多钱！
“老吴，图纸呢？”宋博君回头问老朋友，吴粱一听连忙把手中的包拿到大腿上，顾成看得出来老吴视如珍宝一般。
倒也完理解，毕竟是他们这些年的心血。
不过此刻，吴粱毫无保留的把资料拿了出来，旋即逐一给顾成，之前觉得没必要，但是了解顾成的术造诣之后，他坚信对能看得懂。
吴粱逐一解释道：“这是激光干涉测距系统的设计，这是惯性传感系统，这是无拖曳控制与微推进系统，这是超净超稳飞行器的各项设计……”
顾成确实认真的在看，这些都是纸质手稿。
“没想到准备的这么充分……”顾成看了几分钟后颇为惊叹的道，也比较佩服两位科家，从手稿的笔记来看，基都是他们两个人完成的，工作量可不啊，从这些稿件就能看得出来，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宋博君笑道：“都能倒背如流了，就盼着经费下来进入工程阶段，有些工作和设计需要实际测验才能展开，没有钱没法展开，必须要做实验。”
顾成点点头，不然这个项目的时间跨度也不会长达一二十年之久了，再看了一会儿之后便道：“这个项目叫什么名字？”
“项目名称还没有定名。”吴粱着便看了眼宋博君，于是对顾成补充道：“要不就叫天擎计划得了？”
顾成一听不由得微愣，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两位物理家看他笑了的表情，意识到顾成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
不禁老脸一红。
命名什么的真不重要，两位教授在乎的是经费，所以提议叫“天擎计划”这个名字是在讨好潜在的金主爸爸。
只要金主爸爸高兴，愿意出钱，“天擎”、“地擎”什么乱弹擎的名字都无所谓。
这时，顾成收起笑容并问道：“那么先期预算和总的预算有没有具体的数目？”
他支持基础科研，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天擎科基金会对于项目的经费去向问题是有一套非常苛刻的制度，申请是要签协议的，一旦发现挪用经费，立即停止拨款，并起诉当事人。
但凡上了千万级别的项目，都不会把钱一次性部拨下去。
两位老院士面面相觑，过了片刻，吴粱迟疑了一阵，这个数目的确是个天数字，于是老教授声的道：“先期预算17亿，整个项目工程长达15至年左右，大概118亿的总预算。”
顾成：“骇……原来是年之内总预算一百多亿啊，也就是平均下来每年也才5亿，还不到6个亿的嘛，才这么点，我还以为是先期投入就要百亿级预算开支的超大项目呢。”
吴粱：“……”
宋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