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武曲星，孙悟空又在印刷作坊见到了曲星。
曲星正在烧书。
他烧了许久，也不见书损坏，于是熄灭火，把书扔进了水缸。
“曲星。”
孙悟空走过去问候。
曲星来印刷作坊并不让他惊讶，毕竟这就是他职该管的事情。
两人聊了几句，曲星从水缸把书捞出来，甩掉上面的水珠之后，书页根没有被打湿。
他感到颇为惊喜。
“防火防水防腐……还能放划伤……”
曲星在书页上划了几下，也是没有影响。
“这书里的道术效果可以保留多久？”
“二十年，或者几十次的意外损伤。”
罗刹女上来道：“如果保管得当，不受损伤，书里的灵气二十年才会散去。”
“散去之后，这就是一般的书了？”
孙悟空好奇的看了看，问道：“这种书不是花果山用的，它是用来贸易的？”
罗刹点头。
花果山使用的书质量要远超过曲星拿的书。
“这些书的道符都是妖们刻的。”
罗刹对孙悟空道。
孙悟空明白，这些年花果山的妖怪们对书籍的需求大涨，除了妖们的道符，更好的书籍对人类没有价格的吸引力。
曲星翻着书：“书里的每张纸都刻有道符？”
罗刹点头。
书里的是一些非常脆弱的道符，叠加之后，就能保护一书了。
实际上，花果山的印刷式还是人类那一套，没有根改变，只是稍微简化了流程，技术上变得更快。
但花果山书里的每张纸都是道符。
几年前，妖怪们成功把道符透明化，然后逐渐用在了各行各业印刷就是其中之一。
妖怪们先制造出纸张一样的防御道符，然后再上面印上字，最后装订成书，最后激活道符，一书就有了道术效果。
除了妖们制造的道符之外，花果山还有一些大妖怪制造的道符，由那些道符装订成的书，往往具有非凡的效果。
“大王。”
罗刹从工坊拿来一识字教材，递给孙悟空：“这个人类也能用了。”
孙悟空打开书，看着上面浮现的字。
“可以用多久？”
“四十年。”罗刹道：“它能吸收日月华，但是道符难度高，产量还是上不来。”
曲星很早就注意到了这识字教材。
“猴王，不如让妖王们参与制造这书，必定会是大功德。”
孙悟空翻了个白眼：“他们难道什么事都不做吗？”
“没关系。”
他接着道：“继续研究下去，制造难度会降低的。”
曲星不由有些好奇：“你们采用这种式印刷书籍，为的就是难度降低吗？”
“那是当然。”
孙悟空点头。
赋予一书力量的法有很多，最直接的法就是法术赋予那些从人类各国买来的书，都是用这种法。
但在印刷面，孙悟空采用了另一种法：把道符变成书页。
这种法看起来简单，技术难度却非常高，需要整个道符技术的提升。
但是这样的好处很大，原可能要妖王施法才能赋予一书力量，现在只要一群妖怪就能做到了。
花果山要做的事就是把原高高在上的道术普及化。
看完印刷作坊，孙悟空转身去了隔壁的道符作坊。
曲星也跟了过去。
道符作坊，是十几年前，为了适应花果山对道符的需求增加而建立的作坊，专门制作各种道符，现在已经发展的非常大了。
在作坊的不同区域，妖怪们正在刻着不同的道符。
曲星第一次来到这里，除了正经的工匠，还见到非常多的妖聚集在一起刻画符。
“怎么这么多妖？”
他吃惊不已。
“这是修行。”
孙悟空回答。
花果山非常重视道符，道符来就是妖们的修行重点，他们画也是画，孙悟空就让他们来作坊习。
他原来的念头是让妖们从作坊到更扎实的技术，却没想到，妖怪们逐渐把妖们的道符也利用了起来。
想起刚才的那书，孙悟空停了下来：“你们有逼妖们画符吗？”
“没有。”
罗刹连忙回答：“我们问过他们的意见，都是自愿的。”
孙悟空扫了一眼作坊，确实没有在妖们脸上看到为难的表情。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花果山的发展，千万别变成资家的发展才好。
“看来要让敖鸾注意一下这些面了……”
孙悟空心里闪过念头。
“咦？”
曲星突然注意到作坊里还有人类。
“那些僧人在做什么？”
“画符。”
罗刹道。
曲星皱起眉头：“为什么僧人会参加进来？”
“广惠长老叫来的。”罗刹回答：“是要用这种法，让他们静心养性。”
孙悟空也在看着那些低头画符的僧人。
让他在意的是，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光头。
孙悟空走过去一看，果然没错。
“金蝉长老。”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专心画符的金蝉子抬起头，看见孙悟空。
“阿弥陀佛。”
金蝉子双手合十：“敖鸾施主答应我，我画十万张的道符，她就印刷一万佛经，送给傲来国。”
孙悟空沉默。
难怪好一阵子都不见金蝉长老，最近他都在这里画符。
不过十万张，敖鸾是不是太过分了。
“长老，你要一万佛经，我答应你便是了。”
孙悟空道：“还是不要做了。”
金蝉长老摇头。
“不可，我得用我的手，为世人印刷一万佛经。”
他把这件工作视为一件功德，了两声，继续低头画了起来。
孙悟空转头询问罗刹：“敖鸾用长老的道符做什么书？”
罗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