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那个拿报纸的胖子？”
“不是，胖子旁边那个个子！拿个黑色笔记，留着西瓜头的个子男生！”
“他就是今年九有院的新生第一名？”
“看上去并不起眼呀。我听星空院今年的新生第一名是一个超帅的男生！”
“不要瞧他，听他的球巫师高考成绩是满分！比第二名高了整整二十分！”
“哇塞！”
“太厉害了！”
“这就是传中浓缩即华的案例吗？！”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传来。
每个新生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尤其是那些已经成年的女生，她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萧笑，对他评头论足，似乎巴不得萧笑怒气冲冲的对她们咆哮一通。
甚至隔壁几个教室的生都闻讯而至，挤在教室门口，打量着传中高考得了满分的新人。
萧笑低着头，不慌不忙的翻看着自己的笔记，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辛胖子见势不妙，卷起手中的报纸一溜烟跑到教室后排去了。
只留下郑清站在萧笑身边，承受着周围那些善恶难辨的压力。
此刻，他非常庆幸校没有公布入成绩。但同时，他也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第二名的身份还能瞒多久。
李萌不止一次提到过，自己表姐要找九有院的两个大一公费生决斗；专机上的卷毛狗也透露出阿尔法院的某位强势老生会找九有某个大一公费生的麻烦；更不用提眼前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话语。
没有一件事让人省心。
但与上述烦心事相比，眼前一幕更令人不安。
“不好意思，萌萌给你们惹麻烦了。”蒋玉看着两人，歉意的笑道：“校已经传开了，今年九有院新生第一名高考成绩满分。这是近百年来最优秀的入成绩。萌萌听你是特招入校后，就认定你是新生第一名了。如果她过什么不恰当的话，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郑清在心底大叫着，不要道歉，只有别打架就行！
但他表面仍旧一脸憨笑：“没有没有，李大生非常勇敢呢！”
萧笑安静的翻着自己的笔记，仿佛置身另外一个世界。
“他的高考成绩的确是满分吗？”蒋玉微笑着与郑清聊天，脸上没有丝毫愠色。
“我不知道。”郑清老老实实回答。
他的确不知道。
萧笑好像从来没有提过自己高考成绩的事情。
“他就是第一名！”李萌在蒋玉身边有些愤愤不平：“你不知道，他在飞机上背《巫师大百科书》的样子，灵的词条张嘴就完整背出来了！”
郑清心底也有些不确定。
“你是第一名吧。”丫头抱怨完，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萧笑。
“是八十九年。”萧笑终于从笔记上抬起头，似乎刚刚回过神，看了蒋玉一眼。
“什么？”郑清没有听懂。
“是八十九年来最优秀的入成绩。”萧笑叹口气，重复着。
“也就是，你真的是九有的第一名！！”李萌抱着蒋玉的胳膊，有些雀跃。
“谁的？”萧笑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纠正一下她的法。我并不是今年九有新生第一。”
“你不是！”这条信息的冲击力看上去有些超乎想象，李萌爬到课桌上，居高临下叫道：“但是你在专机上……”
“我是特招生。”萧笑抬起眼皮，看了丫头一眼，平静的重复道。
李萌张口结舌。
的确，萧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新生第一名，只不过在专机提过一次他是特招入校。结果被李萌强行认定为第一名，还进行大肆宣扬。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哗然，有些意兴阑珊的散开。
李萌也被蒋玉从桌子上提了下来。
她扁着嘴，有些闷闷不乐，仍旧声嘀咕着：“肯定是他！奶奶给我算了一卦，坐专机一定能遇到公费生的。”
原打算安慰她的郑清冷汗刷刷的冒出来。
他强行扭头，看着萧笑，打了个哈哈：“你是特招生啊！哈哈，我一直以为特招生就是公费生！”
“我不是公费生。”萧笑摇着头，掏出一张纸条，让大家看了看：“公费生不需要交费，校还会给补助。这是我交费的发票。”
郑清感觉自己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巫师大交费还会开发票。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解，辞别蒋玉姐妹后，萧笑索性摊开自己的笔记，向郑清详细介绍了一下所谓的公费生制度。
这是第一大一项古老的奖金制度。它的来源已不可考。人们只知道第一大教授联席会议会在每个新年开启之前确定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就是第一大年度的公费生。
公费生的名额数量并不固定。有的时候一个院可能会有三五名公费生；有的时候，整个院都没有一个名额。据，最凄惨的一段时间，整整十年，第一大四所院都没有一个公费生名额。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代表了公费生名额的珍贵。
对于生而言，这种珍贵性更是显而易见。即使在第一大之外，比如四季坊、比如贝塔镇，公费生的身份都会在店铺消费时获得各种折扣与优惠；遑论校内。
最基础的一条。
有幸荣获这一名额的生，会自动入选院的年度阿卡纳。要知道，这意味着成绩单上期末会妥妥的加上一些分！
整个第一大几近万人，只有区区不足六十人能挤进那份荣耀的名单。除却校各大社团的团长，各大猎队的队长，生会的重要干部，剩下的名额屈指可数。
而这些名额每年都会自动分配给几所院的公费生。
按照萧笑的解释，从‘魔杖制作《阿卡纳》这份报告开始，就没有一个公费生被剔除出这个名单。
除了阿卡纳名额外，在校或者院举办的各项活动中，公费生也将作为生代表，与生会主席、社团联合会会长等人一起，坐在院院长，甚至第一大校长的身边。
对于很多生来，这个名额不仅仅代表那十枚玉币。
更代表无上荣誉与数之不尽的隐形财富。
话间，两人已经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
辛胖子早就帮他俩占好了位置。
旁边还有一个老熟人。
“信哥儿！”郑清兴奋的凑到红脸膛男生的身旁，锤了他一拳：“刚才没看到你！”
“你瞎呗！”张季信怪眼一翻，哼道。
旁边，正在哗啦啦翻着报纸的辛胖子忽然发出一声怪叫：
“卧槽，大新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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