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试炼开始。”
影像点了点头:“但愿你能坚持下来。”
她也看得出,阎刀的眼神很坚定,可这试炼要理解生命的沉重,因为想要获得这个能力,非得如此。
所以,这个试炼可不是对实力的考验。
而是对心灵的抨击。
刷!一道声波般的冲击进入了阎刀的双耳,这让他脑海一昏,饶是他实力是现如今的六脉轮武圣,也是脚步开始变得踉跄,身体脱力了起来。
他砰的一声躺在了地上,倒是没有昏迷,而是双眼一下翻白,仿佛亲身经历般,脑海中出现了幻觉,一下来到了一个林中村里。
月色照耀下,不需要任何烛火就可以看清楚这村并不算大,大概十几户左右。
应该睡觉的时间,村中的数十人部站在了村中空地,看着门口那林中举着火把,浩浩荡荡进山的人群。
这时候,一个老者将阎刀一把拉到了房子后面,指着地窖就道:“风,快进去!”
风?
阎刀满脑子雾水,可当他发现这是佝偻身形的老者却比他还高大,需要抬头看他时候,阎刀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他变成了一个男孩。
穿着脏兮兮的服装,手也满是泥土,还有似乎是干活才留下的老茧,脚上穿着的麻鞋都破了洞,大拇指露在了外面。
“我是风?”
阎刀愣了一下。
老者正是这村子里的村长,他一拍阎刀肩膀:“你是不是吓糊涂了?
不过你放心风,村长爷爷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完,村长便将阎刀一推!阎刀很明显现在不是他自己了,而且他还保留着试炼之前的记忆,他都有点蒙圈,就被推到了黑暗的地窖里。
可怎料。
这地窖里的烛火一亮。
入眼的,并非空荡荡冷冰冰的四空间,而是挤在了墙角,吓得满脸惨白的六个孩子,三男三女!这?
阎刀不敢相信这是试炼,而且太真实了,他现在甚至双手抓着裤缝都能感觉到真实的触感。
“风哥哥!”
一个女孩跑了上来。
阎刀下意识抱住了她,这才发现,这女孩的背后衣服竟是破了,触手之下,满是疤痕。
阎刀探头一看,心中极其不是滋味。
女孩的背后,竟有一个圆形中套着三角的烙印伤疤。
而这极其像是某种宗教图案的伤疤中心,还有一个眼睛般的疤痕烙印。
这加起来。
让阎刀一下想起了一个西。
他在噩梦边缘里,看到的宗教徽章!极端崇拜尤格萨罗斯这个古神的组织!圣之眼!当时劳伦斯他们是当今存于欧洲,并在摩天楼背后搞事情的幽邃教派的组织。
但为什么这里也有?
按照阎刀的理解,幽邃教派应该是劳伦斯那边欧洲的教派组织。
可现在村子的建筑和穿衣风格,以及话的语言,很明显是华夏啊!难道?
阎刀一咬牙,这圣之眼不仅仅存于欧洲?
现在,阎刀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外面传来了喊杀声。
“啊!”
一声惨叫。
地窖中的孩子们都吓得咬住下唇,眼泪哗啦啦的流,也不敢叫出声。
阎刀怀中的女孩甚至抓紧了阎刀的胳膊,娇躯不住的颤抖,并声道:“风哥哥,是,是村长爷爷的声音,他,他是不是已经……”她哭着。
阎刀虽然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是孩的身体,也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情况还是试炼,但他确信的是,他现在的灵魂和意识可是一个大人。
他可分辨的出这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恐怕是死了。
阎刀一握拳,刚想冲出去,却发现他根提不起任何的灵元来,就仿佛他现在已经不是阎刀了,而是真正变成了这个叫做风的男孩。
是一个不起眼的孩子,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哗啦!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提着刀,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和他的手下都留着光头,而头顶,则是有一个红色的圣之眼纹印。
而外面,地上满是鲜血和村民的尸体。
数十人,竟部惨死在了这些家伙的刀下。
砰。
一脚上来。
阎刀被踹飞了,根难以抵抗,他撞在了墙壁上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起不来身,只得抬头咬着牙看去。
背后有烙印的女孩一把被这人擒住,提溜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
女孩是在地窖里,但这么一被提溜出来,视角上升,就看到了外面的一切!她捂着嘴,双眼满是眼泪:“村长爷爷,爸爸,妈妈……”其他孩都吓得魂飞魄散。
另一个圣之眼的家伙走了过去,举起了大刀:“哭什么玩意,烦死人了,你们又不是祭品,老大,我干脆将他们都杀了。”
那黑袍人冷笑道:“可以。”
这时女孩惊叫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我愿意当祭品,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们放了他们,还有。”
女孩看了过来。
阎刀睚眦欲裂,他虽然不知道祭品到底会怎么样,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放了风。”
女孩似离别般的苦道:“不要伤害他!”
那人正要动手,黑袍人眉毛一挑:“哦?
真的?
你可准了,这次可不能再跑了,你得安安心心的当主人的鼎炉。”
鼎炉!阎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还是看过很多修仙的。
鼎炉这个西,岂不就是,拿女孩当成采补亦或是生育的工具!她才六七岁啊!阎刀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你他么给我放手!”
阎刀强撑起身,虽然现在没有实力,但他看不过去!可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头上,叫他再也起不了身。
黑袍人冷笑道:“你敢骂我,今天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女孩撕心裂肺道:“不要,我答应你们,我再也不跑了。”
她呜呜哭着,年纪的她似乎并不懂鼎炉是什么西,但她似乎也能猜到,她恐怕以后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风,再也见不到这些伙伴。
她眼中的悲恸,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我答应你们,当那个什么鼎炉,求你们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
黑袍人抓着女孩的脚踝,将她倒着提溜起来,仿佛玩物般肆意的嘲笑着,盯视着,摇头晃脑道:“这就对了嘛,那就走吧,至于他们。”
黑袍人摆了摆手:“放了吧,几条野狗而已,没了大人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十数人冷笑不止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女孩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陷入了绝望。
阎刀爬起身来,但不争气的身体已经踉跄站不稳了,更别追上去。
他双眼通红无比,咬牙切齿道:“玛德,给我站住!”
他心中极度不甘,他头一次,竟感受到这么无力,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肆意践踏生命!而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传来了投影的回音。
“想救她吗?”
阎刀怒喝道:“他么的还用问吗,当然想!把我的能力和身体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