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又狭窄的车内只剩下柚子的哭声，听得人心口难受。
乔斯年吩咐司机开车，但目光还落在柚子的脸上。
柚子哪里还敢看乔斯年，她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膝盖里，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爸爸那两道冰冷的目光。
她错了，她错了，真得错了。
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乔沐元，你再这样下去我都管不了你了。”乔斯年真没想到有一天对这个丫头会手足无措，“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妈妈对你太宽容？嗯？”
“没……”丫头哽咽。
“哭什么哭，把眼泪擦干净！”
柚子用袖子胡乱抹了抹眼泪，哭也不让啊。
“你有没有想过跑出来的后果？还是你觉得自己，做错任何事情都会被原谅？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乔斯年训斥，“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是谁，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不是口头上认个错就能过去。”
“可是、可是柚子已经受惩罚了……柚子的西都丢了……都被抢走了……还差点被打……”
“那不叫惩罚，那叫你活该！”
“……”柚子哭得更凶。
“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今天做的错事反省一遍。”
“柚子晚上明明不上课，但她撒谎了柚子把糖果姐姐骗出来玩，也错了柚子偷偷出来没跟家里人，更是错的厉害。”丫头一字一顿，得断断续续，很是伤心，“柚子认错啊，柚子没有不承认的。”
她的哭声太过撕心裂肺，听得司机都生出了同情和怜悯。
“认错？你要是能真正认错，就不会三番五次犯错！”乔斯年倒是丝毫不给她面子，“每次认错比谁都快，犯错更是比谁都快！今天认错，明天一早就都忘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德行？”
柚子不吭声。
“回家再收拾你。”乔斯年被柚子气得火冒三丈，再加上晚上喝了酒，这会儿心烦意乱。
半路上，叶佳期打了电话来。
“你在哪里？我听于琛柚子出事了？”
“没大事，我正带着她回家。”
“你今晚上不是有饭局吗？”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推了。”
“听柚子还把糖果拐出去玩了？然后两人身上的西都被抢走了？”
“嗯。”
“哎，这丫头。”叶佳期也好无奈，“成天不务正业，这样下去没得好。”
“我的话她都当耳旁风，然不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能好？”乔斯年嗓音低沉，压住火气，“我晚上回去收拾她，你可别再护着。”
“……”叶佳期听着乔斯年的声音就知道他生气到了极点，她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担心，可她怕乔斯年对柚子下狠手。
柚子哭得更大声了。
哭声通过话筒传到叶佳期的耳中，她更揪心：“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太狠，她……她也是第一次犯这种错。”
“错误这种西难道还要三番五次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