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间轻凝，瑾竟不是固的血脉，那这念果然太过无耻了，想之前在仙岛才遇上佛不念的时候，我却听那念才是家的老大，而瑾应该叫他大伯才对，而似乎反驳的人并不多。
而今这固明显是要比念大点的，却在这里念比他我从别处听来时，问起家老祖的情况，才知道他是家的长子，那到底孰对孰错？
由此，我不禁想起了吞噬记忆后的副作用，就道：“佛不念夺去老祖你的记忆，那他的记忆岂不混淆？毕竟两个亲者之间的记忆，应该更容易交叉而混乱吧？”
“那是理所当然的！好比一件事是哥哥在做，弟弟在看，而双记忆一旦混淆，当事人开始还没什么，但一段时间后呢？遇上些烦恼妨碍之后呢？他便会认为是自己所为！”鱼道。
看我点头承认，他随后继续又道：“因此，我们家对于子归法的管理近乎苛刻，不但是害怕亲属之间互噬，也怕给人利用了，但世上总不会少了意外，甚至有前辈故意为之的去细化子归法，并且修出了只记大事，事不计的办法来强化子归法，而这样的事却都记录在案了，当然，即便出些意外，这些事情，都和念所产生的混乱没办法相提并论！在和我父亲的记忆融合后，他既认为自己是佛不念，又觉得自己是我父亲！行事看似笃定平稳，实则颠三倒四，这在架空我父亲时就已经初露端倪，他当上了总盟主后，就开始让我和瑾都叫他伯父，常常觉得自己才是家中的长子，甚至还把我父亲当成是自己的弟弟，因为他心中怕是觉得我父亲才是那个守子归房的念了！”
“呵呵，我那时候失去了不少记忆，凭我儿述之，所以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倒也不去戳穿他，因为若是戳穿，必是一场血战让部仙盟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而之前我也并不知道瑾儿非我孩儿，故而只认为他是想要个总盟主之位而已，毕竟他那时候极力的掩盖真相，还没有要动我的念头，加上有一点，让我竟也心存感激多年，以为他只是觉得我不适合当盟主罢了！却”固道后面，竟已经有些不下去的意思。
“那时候父亲始终觉得瑾是我亲妹妹，而念膝下无子，如此极力的培养瑾，这对于我家而言，始终也算是十分的无私了，而我也承认，我妹妹无论在资质上面还是头脑面，确实也比我好的多！如果是她来担当我们家主，是最为适合的，但谁曾想，瑾竟非我父亲所生！而是念那畜生的孩子！”鱼咬牙切齿。
“不知道老祖的夫人”我看向了固，毕竟那女子，可是当年人称素香百花静，锦衣遮翠影的岳锦衣，不亚于天三美的存在，怎么也算是名人了，但后来的踪迹居然无，委实是让人的唏嘘，而且，她应该是整个悲剧的核心了。
“母亲她仙游了。”鱼摇头道。
我怔了下，像是这样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哪能仙游就仙游，除非是自己想死，否则谁敢动她半根汗毛？
固看我不信的表情，也不打算跟鱼一样隐瞒，而是道：“那念获得了我的记忆，终不会忘记自己和锦衣多年前的一段情感，甚至有时候更觉得自己就是我，想要和锦衣亲近，呵呵，只不过却给锦衣驱逐离去，但某次酒后，他闯入了她的洞府，也不知道是吐了真言，出了瑾儿身份亦或者什么，害得我夫人无法接受此中之事，竟第二日的中午，便兵解仙去了，临去千万让我们照顾好瑾儿，这才成了我们父子所怀疑的原因。”
修仙大家族，当然不会是两夫妻天天腻在一起，也会有各自的洞府什么的，特别是固那时候还在静修，就更不会和自己妻子每日腻在一起，这也因此让念动了狼子野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母亲的死给她带来了打击，念远赴海，才改称佛不念！”鱼道。
“呵呵，原来如此，随后你们父子又到拿回了家，至于瑾，在你们的怀疑下，才有前往仙岛一行的事情吧？为的是拔除她留在这里的党羽，削弱她的影响力对不对？”我淡淡一笑，当时去仙岛的虽然都是各门各派的首脑，但毕竟路途遥远，有部分却是故意往那边送的，好比瑾当时带去的锐相对这里而言，实在是弱了不少。
而海大规模的行动，家几乎算是近在咫尺的邻居，会不清楚？最后竟还让自己的盟主深陷囫囵，委实难以解释。
怪不得当时佛不念屡次三番用传音劝瑾了，而瑾却抉择困难，最后只能落得给掳走的下场。
“她是那贼人念的子嗣，断无可能再带领我家！若不这样，如何让家稳若磐石？”鱼咬牙道，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道：“哼，瑾怕当时也是早知道这事了！”
“她血脉属于谁，虽然很重要，但情感上呢？你们和她相处多年，难道一点亲情都没有？”我摇摇头，这两父子已经是被仇恨蒙住自我了。
“有，当然有，不过，你会对一个仇人的孩子如何？”固反问我。
鱼也同样撇了撇嘴，那种不屑是必然没有了亲情的。
“所以拿她来献祭？”我冷冷问道。
固双目沉了下来，道：“不错，献祭是唯一的出路，只要将瑾儿九重天的尊召唤下来，她既是上仙，又是曾经的瑾儿！介于两者之间，老夫也可接受，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呵呵，你接受的只是上仙的力量！而不是你曾经给与她父爱的瑾！”我冷笑道。
“夏盟主这么，可就过分了，再怎么，也不可否认她也是瑾。”鱼冷冷道。
“是么？她连记忆都没有，又怎么能称为瑾？你们可敢将她的记忆交出，让她恢复原来的瑾么？”我驳斥道，瑾浑浑噩噩，几近白痴，还告知外人必须要经过献祭那条路，才能恢复过来。
但那是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如果有记忆呢？到时候和九重天的尊记忆融合了，会发生什么样的剧情？
“夏盟主，我们和你那么多，不是让你反驳这件事的，自是有需要才找你，但如今你连听都未曾听完，就以此发难，是否太过武断了？别忘了，如今唯一能救这个世界的，也只有瑾儿了！”固咬牙道。
“呵呵，即便这样，也要把记忆还给她吧？至少做出什么判断，也有她来决定才对！”我道。
“你觉得可能么？如果她现在的记忆里面，怀揣了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真相，也早知道自己是念的孩子这件事，还会帮助我家么？恐怕会将我们当成敌人！而现在，大家对于我们家的认知，才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谁不知道她就是我固的女儿？”固怒道。
“我父亲的不错，换了谁人，都不会这么做吧！？而且此事我们也和念谈好了，记忆不会给还瑾，我们才会配合他进行布阵！”鱼总算出了他们和佛不念私下的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