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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合计片刻，最终定下了夜袭的的案，一个旗的士兵隐伏在南，预备从正面发起进攻，另外一个旗隐伏在北，切断蒙古人逃跑的路线，这是他们的第一战，务求歼，万万不能泄露了他们反击蒙古人的计划，南北两个旗以火把为号。</p>
“云水、双喜，你们不用争了，我准备亲自出战。”</p>
“是，大人。”李过还待与刘云水争执一番，见李自成亲自上阵，也就没有了下，对这个二叔，他是绝对支持。</p>
“大人……”刘云水的求战**更加强烈，眼中早已闪现狼群见到猎物时的那种贪婪与光芒，对他来，这第一战是证明自己最好的机会。</p>
“这是新军进入西宁的第一战，绝对不容有失，万一失手，军心必然松散，”李自成都不忍看到刘云水的目光，相比之下，李过倒是淡定多了“其实，我刚才已经过，无论是谁出战，功劳都是属于集体，讯息是王安平送回来的，而作战案是我们集体制定的。”</p>
“大人，这第一战，属下希望有参与的机会，万一失手，甘受大人的军律处置，求大人成！”刘云水离席，跪在李自成面前。</p>
“云水真的希望为军建功？”李自成打量着地上的刘云水，见他的膝盖跪得很实，不想是做作的样子。</p>
“属下不仅希望为军建功，还要那些看不起新军的人，从此对我们另眼相看。”刘云水竖起身子，目视李自成，眼中燃烧着渴望的火种，恨不得立时三刻，就将这一家蒙古人斩杀得干干净净。</p>
李自成实在不愿泼了刘云水的冷水，对军人，特别是军官来，战场是他们必然的归宿，思索片刻，终是道：“这样，我与云水各带一个旗，分别从南北两翼发动进攻，北面虽不是主战场，却有可能遇上蒙古人的援军，就由我亲自负责。”</p>
刘云水双眼含笑，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大人是一军之主，怎能将自己置于险地？北面的那个旗，还是交给属下吧。”</p>
“如此，云水要心了，先起来话吧，”李自成顿了顿又道：“难听的话，我先在前头，这是打仗，不是在操训场，云水务必遵守约定，如有违反，军律绝不容情。”</p>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遵守与大人的约定。”刘云水起身后却是双手抱拳，向李自成行了一礼。</p>
“如此便好，”李自成将目光转向李过，“我与云水出战，双喜看守好镇海堡，如果镇海堡有失，我军便失去依靠，军律亦不容情，你我虽为叔侄，但在军律面前，讲不得人情，双喜需要心从事。”</p>
“是，大人，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仔细看守，决不让镇海堡有失。”李过也是双手抱拳，领下留守重责。</p>
“云水，事不宜迟，你立即将出征的那个旗，带到操训场，我要亲自向他们训话，双喜也要将留守的士兵带到操训场，列队观看。”</p>
“是，大人！”刘云水、李过先后离开官衙，这场没有书面记录的的会议就算结束了。</p>
两个即将出征的旗，士兵都是身着皮甲，静静立在操训场中心，李自成和刘云水则站在他们的对面，其余的士兵，部列队在周边观看。</p>
李自成的视线从二十名士兵的脸上一一扫过，希望将他们的面容记录下来，这是第一次出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回来，“兄弟们这是你们第一次与蒙古人作战，实话，你吗怕不怕？”</p>
“不怕！”有人声，但很快就被微风吹散在空旷的操训场上，更多的士兵则是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前面的李自成与刘云水，如果能够选择，他们宁愿留守镇海堡，有堡墙的护卫，才是安的。</p>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害怕，”李自成绕着两列横队行了一圈，近距离打量着每一名士兵的脸庞，“第一次出战，有些害怕也不丢人，有些老兵还害怕出征，那才丢人，实话，大人心里也有些怕！”</p>
刘云水一愣，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这些都是新兵，万一听了大人的话，畏战不前，那自己如果完成此次出战的任务？连操训场拐角处的李过，也是微微皱起眉头。</p>
士兵们也是神色有异，原来大人也是害怕？虽然不敢发出声音，但他们的心里却是找到了知音似的，不但表情轻松了些，脸上还有了一丝笑容。</p>
“可是，大人更多的是期待，”李自成的神色一凜，声音再次响起，“兄弟们，我们不远千里，从甘州来到西宁，究竟是为了什么？”</p>
“杀蒙古人！”过了好久，才有一人声，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见无人附和，他还伸了伸舌头，脸也埋到胸口了。</p>
“这位兄弟的很好，我们千里行军，就是为了杀蒙古人，他们抢占了我们的农田牧场，残杀汉人兄弟，侮辱我们的姐妹，让许多汉人娶不上老婆，”见士兵们开始躁动，李自成大声喝道：“今天，就是现在，我们要给汉人兄弟姐妹报仇，将失去的土地夺回来，把这些强盗杀死在他们侵占的土地上，现在部跟着我喊：杀强盗！”</p>
“杀强盗！”士兵们异口同声，特别是听蒙古人侮辱了汉人女人，致使他们娶不上老婆，心中的仇恨之火一下子被点燃，那些大龄士兵，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打光棍的原因，有些士兵是咬着牙喊出这句口号的。</p>
“你们听过《三国演义》中的张飞吗？一声断喝，霸陵桥断，河水倒灌，百万曹军吓得屁滚尿流，声音大点，别像个娘们似的，跟着我喊：杀强盗！”</p>
“杀强盗！”整齐划一，震得耳膜嗡嗡直响。</p>
“再大点，让强盗们吓得屁滚尿流吧，杀强盗！”</p>
“杀强盗！”异口同声，声震鸟雀。</p>
在李过的授意下，操训场角落里列队的士兵，也加入进来，“杀强盗”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整个操训场，连李自成都感到有些意外。</p>
“你们果然是很出色的士兵，现在，你们看到前面那块树了吗？”李自成手指着操训场前一颗挂着红布条的树，“列队跑向那颗树，再回到原地，队列不许乱。”</p>
在两名旗官的带领下，二十名士兵奋力跑向那颗做了记号的树，又迅速返回，队列基不乱。</p>
如果让队列保持平行推进，基上是不可能的，士兵的身高、步长、步速都不一样，他们还是边跑便调整。</p>
“现在，你们还害怕蒙古人了吗？”</p>
“不怕！”这一次，齐声有力，响声震天，明显不似开始那般绵柔无力了，士兵们的情绪，已经被点燃，虽然点起这种火苗的原因，在李自成之间看起来，实在是无厘头，但士兵们就是这样，他们不是缺少热情，而是缺少点燃热情的火种。</p>
“我相信，心里害怕的士兵来少，每一次历练，都会增加我们的胆识，每一次战斗，都会增强我们的信心，蒙古人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去屠杀，大家跟我喊：杀强盗！”</p>
“杀强盗！”</p>
“现在，端起你们手中的长枪，再次冲向那颗树，然后返回来……”</p>
几次折腾，士兵们的气神迅速提高，战斗的**一下子提升上来，恨不得立即冲向战场，与所谓的“强盗”进行一次殊死的搏斗，在这样的气氛中，再也没有腿发抖的士兵了，二十名士兵，就在其他士兵羡慕的眼神中，向大通山脚挺近。</p>
刘云水到了此时，才明白李自成此番训话的意义，他的双眼，像是被尘埃蒙住了，灰蒙蒙的一片。</p>
此时才是未时，士兵们顾不上吃饭，行军很快，李自成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大通山脚下设伏。</p>
刚刚行了大约五里山路，前面便出现一群牧民，李自成大惊：难道蒙古人游离到了这儿？</p>
担任向导的梁金月搭起手睑，仔细一看，不由惊呼道：“大人，那是我们的人！”</p>
“我们的人？你如何确认的？”李自成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万一夜袭泡汤，那不仅是空欢喜一场，对士气的打击也是相当的大。</p>
“大人，看装束，这些汉人的装束与我们无异，而蒙古人一般比较粗壮，有一缕长辫盘在头顶，又蓄起短须……”</p>
“奥，”李自成这才想起，此处乃是牧区，朝廷让当地的百姓牧马以代替农业税收。</p>
众人才又上道，山路曲折难行，上坡下坡不断，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二十余人才赶到目的地，这时负责盯梢的王安平已经从草丛中探出脑袋，接应李自成找到藏身之所，刘云水还需翻一座山脊，切到蒙古人的后。</p>
“云水，千万要记住，亥时动手，以火把为号！”李自成叮嘱道。</p>
“大人放心，属下记住了，属下一定等到大人亮起火把，才切断蒙古人的后路。”刘云水一面回答，随即把手一招，十名士兵在梁金月的引导下，消失在茫茫绿野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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