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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梦洁？”李自成心道，天色就要晚了，这个时刻，她来做什么，忽地想起上午课间对她所的话，便道：“让她进来吧！”</p>
孙梦洁在何米的指引下，入了书房，可能在外面等了太久，脸蛋被寒风吹得发白，但双目还是有神，见到李自成，“噗”地下跪，道：“先生，生将子们的作业，还有先生的讲义，一并带来了。”</p>
“洁儿起来吧，不用多礼，坐”李自成笑道：“外面冷，没有冻着吧？米，给洁儿上些热茶，暖暖身子！”</p>
何米答应一声，转身泡茶去了，孙梦洁站起身，将手中的一叠白纸，放在李自成面前的桌上，弱弱地道：“先生看看，习们的作业，有无错误，还有，先生的讲义，生不知道记得是否面，特别是那个细菌的故事，生……生惭愧，有许多字不会写。”</p>
“不会写没关系，但不能遗漏，哪怕记上标题也好。”李自成先是看了子们的作业，抄写上不太工整，也无对错之分，只是将写得不规范的地，用毛笔修改了。</p>
放下作业，又拿起讲义，孙梦洁的记录，是按照李自成讲课的内容，分成三份，语、数倒是没什么问题，字迹也是有形了，但关于科内容的记载，就是鬼画符了，因为大量的字不会写，只能用圈圈叉叉代替，若是换成旁人，必然看不懂。</p>
“这个关于细菌的故事，我待会整理出来，等完会了拼音，就可以用拼音记录了。”</p>
室内有炭火盆，孙梦洁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扬起脸道：“先生，生愚钝，先生……先生的那个细菌的故事，是真的吗？”</p>
“当然是真的，”李自成微微一笑，“先生确信的事，才会告诉你们，当然，先生不是神，也会有不知道的事物，那时先生也会告诉你们，这是先生的猜测，但细菌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们太，我们的肉眼看不见而已，先生保证，将来会根据在京师的见识，造出一架显微镜来，让你们自己看看。”</p>
“那……那我们的手上，脸上，不是有许多这种可怕的细菌？”孙梦洁下意识在脸蛋上抚了一把。</p>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细菌不是积累足够多，就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李自成进一步解释道：“若是皮肤上有了伤口，那就另提别论了，实际上，疮口上的脓血，就是细菌在作怪。”</p>
“生明白了！”</p>
李自成笑笑：“洁儿，怎么样，生活还能习惯吗？”</p>
“还行吧，有婆子给我们做饭，”孙梦洁喝了几口热茶，白皙的脸蛋上逐渐红润起来，“加上穆思蓉，我们十一人，分住三间屋子，作业做完之后，也有个话的人！”</p>
“奥，那就好！”</p>
“那生回去了？”孙梦洁作势要起身。</p>
“嗯，回去吧，”李自成微微点头，又道：“洁儿，以后送作业和讲义过来，若是我不在，不用等，放在桌上便可！”</p>
“是，先生！”孙梦洁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书房。</p>
李自成出了书房，正要回去，一股寒风袭来，不觉打个冷战，“看来，今晚就要下雪了！”心中却是惦记着刘云水，不知道下雪之后，对于突袭行动，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p>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尚早，但宋玉莲已经在忙着做晚饭了，满手葱花，“大人今天回来这么早？”</p>
“天冷，也就懒得出去，”李自成搓搓手，待到手掌温热，双手抚住她的脸蛋，“莲儿这么早就忙着做晚饭了？”</p>
“天气转寒了，今晚可能就要下雪，婢子给大人炖些羊肉汤，也好保暖，”宋玉莲没有躲闪，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计，“可惜家中没有酒，要是能喝些白酒，就会更暖和了。”</p>
“哎，有酒！”李自成想起昨晚制了蒸馏酒，“蝶儿呢，让蝶儿去前面取一壶过来。”</p>
“大人今天给蝶儿吃了什么药，从堂回家，就安安静静待在内室，是要做作业，刚刚才送过去，”宋玉莲的脸颊被李自成搂住，肌肉都变形了，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冲着内室的向叫唤道：“蝶儿！”</p>
“来啦！”陈秋蝶飞奔出来，见李自成抚住她娘的脸，以为给她娘取暖，“大人，婢子也冷！”还用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抚了抚。</p>
李自成转过身，双手捧起陈秋蝶的脸，在她淡红色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抽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臀部，“去中衙的厅内取一壶酒来！”</p>
陈秋蝶一手护着臀部，白了李自成一眼，还是乖巧地出去了。</p>
晚饭不上丰盛，却是肉食为主，一锅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香味的羊肉汤，一盘酱牛肉，一碟白菜，还有一盘白白的、长萝卜形状的菜肴，切成寸半长，像是去皮的山药。</p>
李自成拍开酒坛的封泥，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满餐堂，宋玉莲吸吸鼻子，“大人，这还是什么酒？竟然如此醇香？”</p>
陈秋蝶却是拍着手，“大人，婢子也要！”</p>
李自成先给自己倒了半盏，又给宋玉莲、陈秋蝶各倒了半盏，“这酒比一般的白酒烈得多，先尝尝，看看能不能适应。”</p>
陈秋蝶嘟起嘴，似乎觉得李自成太吝啬了，咕噜着道：“婢子能喝一斤呢！”</p>
“先喝着再！”李自成端起酒盏，和二人碰了双响，放到口边尝了少许，果然醇厚异常，宋玉莲却是皱起眉，“大人，这酒太厚……”而陈秋蝶则是连番咳嗽，赶着将脑袋转向空隙的一，一口酒部喷到地面，“咳……咳……”</p>
李自成哈哈大笑，一面夹起一块“山药”，塞进口中，不过，这显然不是山药，没有淀粉的粘性，却有海参的那种脆劲。</p>
陈秋蝶也是将竹筷伸过来，却被她娘按住，她不满道：“大人能吃，为何我不能吃？”</p>
宋玉莲顿时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脑袋钻到桌底，李自成这才明白，这种圆溜溜的西，原来是牛鞭，忙打岔道：“蝶儿，多吃些羊肉，羊肉保暖！”</p>
一顿晚饭，直吃了一个时辰，宋玉莲每次都是浅尝即止，堪堪将半盏白酒喝干，陈秋蝶吃到苦头，也是着娘的样子，只是将酒盏喝干，也不再要，李自成倒是加了半盏，算起来三人不过喝了大半坛。</p>
宋玉莲早在炕下生起炭火盆，炕上已经微热，李自成刚刚上得炕，陈秋蝶畏寒，也是抢到李自成身边，倚在怀中，宋玉莲悄悄叹息一声，只得在李自成的另外一侧躺下。</p>
左拥右抱，李自成好不享福，但陈秋蝶还是太了，只能看看，暂时不能吃，倒不是陈秋蝶或是宋玉莲不让他吃了陈秋蝶，实际上，宋玉莲是鼓励，而陈秋蝶更是期待，知道李自成不忍，放在家里，她也是跑不掉，迟早都是自己的人。</p>
也许是高度的蒸馏酒，也许是刚刚吃下的牛鞭开始发生作用，李自成的内火急速上升，但陈秋蝶几乎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棉桃明显顶在胸口，声呢喃着。</p>
李自成在宋玉莲的胸口抚摸起来，宋玉莲感觉到李自成身子和温度上的变化，作为过来人，她怎会不明白李自成的心思，但蝶儿歪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别扭，便道，“大人，要不今晚……”</p>
李自成慌忙捂住她的口，这话要是让蝶儿听到，没准闹个没完，他拍拍宋玉莲的脸蛋，让她禁声，返身搂住陈秋蝶，捏住她的棉桃，陈秋蝶才吃瘪，李自成又给她讲了一段关于细菌的故事，将她哄睡了，这才翻身上了宋玉莲……</p>
早晨起床后，李自成拉开正门，一阵寒风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外面正飘着雪花，放眼望去，后衙与中衙之间的空地上，以及中衙的房顶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隔着一道土墙，几乎连成一片。</p>
李自成伸出脚，在雪地上用力踩了下，深深的脚印几乎达到寸半，他估摸着，地上的积雪，至少有两寸厚。</p>
西宁的西北，分别被祁连山、被阿尔金山、葱岭、喜马拉雅山、横断山围得水泄不通，来自印度洋、大西洋的水汽，很难翻这些高大的山脉，而太平洋又离得太远，水汽未到西宁，便以雨水的形式降落，因此，西宁的雨水严重不足。</p>
这一场大雪，给西宁的各条河流带来大量的水分，无论是农民还是牧民，都是一件可喜的事。</p>
但李自成知道，大风大雪之后，必然是一场降温，一旦地面上冻，他苦心推行的垦田活动，恐怕在年内是无法再进行下去了。</p>
来到书房，何米已经烧好了热水，给李自成泡了一杯热茶，李自成轻轻啜饮一口，放下茶杯，道：“米，走，去操训场跑几圈，身子聚会发热！”</p>
何米顿时苦着脸，“大人，这么冷的天，这大雪，这狂风……”</p>
李自成哈哈大笑：“傻瓜，下雪天不冷，真正冷的是积雪消融的时候。”</p>
何米只得随着李自成来到操训场，整个操训场被积雪完覆盖，只有从四面的树木枯枝，能找到边角，不过，现在没有上冻，地上并不湿滑，踩在积雪上，根不用担心摔倒。</p>
士兵们尚未开始操练，操训场上只有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这样白茫茫的一片中，显得有些孤单。</p>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直到微微有些汗渍，李自成才停下来，这时的何米，早已是大口喘着气了，李自成笑道：“米，早晨要保持锻炼，就你这身子，将来连娘们都对付不了！”</p>
何米却是不服，“大人原跑步就是第一，属下如何能和大人比？”</p>
“所谓第一，乃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没有人天生便会跑步！”两人笑笑，李自成回家早餐去了，何米则是“工作餐”。</p>
这样的天气，注定无法出远门，接下来的几天，李自成几乎都是窝在后衙，上午给子们上课，下午则是处理军政事务。</p>
这种雪天，因为无法出远门，倒是可以静下心来处理一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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