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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正月初一，乃是新一年的开始，所以叫做新元。</p>
李自成昨晚要教会陈秋蝶做人，折腾了大半夜，一觉睡到辰时，才醒来，陈秋蝶还像只熟睡的猫，倚在他的身侧，不大一会儿，均匀是呼吸逐渐沉重，原来她亦已醒来。</p>
李自成打个哈欠，“哎，要起床了！”</p>
“大人，婢子服伺你穿衣！”陈秋蝶初为人妇，这种事儿自然抢着做，可是，她此时裸着身，胸前两点猩红的棉桃尖，就跳跃在李自成的眼前。</p>
李自成担心陈秋蝶着凉，一把抱住，拖入被里，“蝶儿，今儿是新元，不用起得太早，你再睡会，我自己来！”</p>
“大人！”陈秋蝶还在挣扎，棉桃尖不自觉在李自成的胸口磨蹭着。</p>
李自成想微闭着双目，想要忽略它们的存在，但下面的铃铛却不肯配合，渐渐昂了起来，遂趁着将陈秋蝶拖进被里的机会，索性将她按到，死死压住。</p>
陈秋蝶起初护疼不肯就范，但几番折腾之后，早就没了气力，只得娇#喘着粗气道：“大人……不是要起床吗？”</p>
李自成恬着脸道：“今儿是新元，也没什么公务，不急，不急！”</p>
陈秋蝶得了空儿，微微睁开双目，却被从窗户透过的一缕阳光曛了目，心中不觉一动，昨晚大人像一只威猛的老虎，搞得自己像是落入虎口的羔羊，但那都是夜晚发生的事，眸子里什么也看不到，凭个人意会，现在是早晨，一切尽在眼底，来日长，哪怕今晚大人再折腾自己……</p>
这样的日子，她期待很久了，也羡慕洁儿姐姐很久了，以前期待的时候想了很多，大人如果要她，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肯的，可是现在……要是今儿不能早期，以后洁儿姐姐如何看待自己？</p>
陈秋蝶想要挣扎出大人的怀抱，右手已经摸着自己的亵衣，哪怕今日不能为大人更衣了，拼着挨娘的骂……</p>
但李自成既然已经起动，岂能让她得逞？箭在弦上，岂能不发？</p>
陈秋蝶昨夜刚刚承欢，身子比常时更为敏感，并没能抵挡多久，便及败下阵来，李自成有些怜香惜玉，见她一直蹙眉忍着痛，也就不再折腾，寥寥几下，草草完事。</p>
李自成翻下身，这次真的要起床了，但陈秋蝶一丝气力也没了，还在喘着气，想要给大人更衣，身子、双手却不听使唤，只得眼角含泪，眼睁睁地看着大人自己更了衣起身。</p>
李自成见陈秋蝶没来由的落泪，脑子一转，大致明白了原因，嘿，这个时代，礼节害死人！</p>
他回到床前，俯下身在陈秋蝶的额头上啄了口，“蝶儿不必介意……你先睡会，今日是新元，也没什么事！”</p>
“大人！”陈秋蝶眯着睡眼，却是使出浑身的气力，从被底翻出一白布，漏出一角。</p>
李自成一把抢过来，却是昨晚宋玉莲放在她床头的“清白单”，抖开一看，洁白的绸布上点点缀着一朵艳红的玫瑰花，似乎还有一丝血腥味，“蝶儿……”</p>
陈秋蝶护羞，被子里伸出光洁的玉臂，想要夺回，“拿来……”</p>
李自成手一缩，让陈秋蝶扑个空，他又看了眼那朵不太规则的玫瑰，才将绸布还给陈秋蝶，顺便在她的脸蛋和嘴上亲了口，又拍拍她的脸蛋，才出了内室。</p>
李自成独自出了官衙，鞭炮声早已绝迹额，大街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是挂着笑，似乎昨夜娶了两个婆姨。</p>
他来到操巡场，今天士兵们放假，操巡场空荡荡的，只有寒风为李自成击打着拍子。</p>
整整跑了十二圈，差不多有五千米了，李自成的额头上微微见汗，才回到后衙。</p>
陈秋蝶已经起床了，正在洗脸，见到李自成，先是羞红着脸，随即露出笑意，“大人，让婢子侍候大人洗脸吧，这个婢子会！”</p>
李自成刚才跑步的时候，几乎见汗，便任由陈秋蝶为他擦嘴洗脸。</p>
宋玉莲已经准备好了长寿面，每人一大碗，碗中还有三个剥了壳的白煮鸡蛋，餐桌上有一碟红烧羊肉，一碟冻鱼汤，还有两样菜。</p>
李自成看着碗中去了壳的鸡蛋，又看了看陈秋蝶的脸蛋，几乎混淆了，他夹起一个鸡蛋放到陈秋蝶的碗中，“蝶儿，多吃点！”</p>
宋玉莲的脸上漾着笑意，淡淡一笑，道：“大人才要多吃些呢！”却是从自己碗中夹了个鸡蛋，丢进李自成的碗中。</p>
李自成嘿嘿一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一个鸡蛋也吃不起？赶明儿每人十个！”</p>
宋玉莲袖着口笑得更艳了，“大人，西宁乃是牧区，养鸡的百姓少，就是有银子，恐怕也买不到！”</p>
“奥，”李自成笑笑，“那赶紧吃！”</p>
用餐的只有他们三人，虽然除夕、新元是团圆的日子，但李自成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没什么亲人，唯一的侄儿李过，还是因为统兵的缘故，此刻正在北川县，距离西宁，尚有五十里左右，北川县乃是新设之地，连新元都是在雪地上过了。</p>
宋玉莲、陈秋蝶也没什么亲人，家中的男丁，已经部被杀，女眷早就入了水果楼，要不是宋玉莲临时想起，硬是将陈秋蝶塞给李自成，也许她们现在也是在水果楼供人驱使。</p>
对李家来，宋玉莲只能算是婢女，而陈秋蝶，如果能为李自成生下儿女，也许会争得一个侍妾的身份，关键要看李自成的态度了，所以当李自成准备正月初六迎娶孙梦洁的时候，宋玉莲当时就慌了，急急忙忙要将陈秋蝶推入李自成的怀中。</p>
吃过早饭，李自成正在后衙溜达，任二喜急匆匆赶过来，“大人，梁大人前来给大人拜年，正在前衙等候！”</p>
“梁大人？这么早？”李自成心道，这才刚吃过早饭呢，但人家来了，也不能不搭理，便道：“将梁大人领进中衙的书房，我一会就到！”</p>
他的亲兵统领是何米，但何米每天都是跟着，又要起早贪黑，新元时节，便放了他的假，何米的家在甘州，西宁没什么亲人，是以只放了他两天假，到初三回来跟班，这两天都是任二喜接替了何米的工作。</p>
“是，大人！”任二喜又急匆匆去了，李自成回到家，嘱咐宋玉莲中午准备一桌饭菜，才去了书房。</p>
梁成已经就坐，任二喜机警地上了热茶。</p>
李自成拱手道：“成这么早就来了，嫂子肯放吗？”</p>
梁成起身离坐，也是拱手，道：“我也想在家陪陪嫂子，但是，你这蒸馏酒太诱人，所以早早就过来了，怕迟了赶不上，没想到我是第一个给自成拜年的人，哈哈……”</p>
“蒸馏酒不急，管保让你喝好，”李自成抬手示意，让梁成落座，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成应该不是为了蒸馏酒吧？”</p>
梁成笑道：“自成，新元来这么早，自然不是为了喝蒸馏酒，一会来拜年的人多，有些话就不好了。”</p>
李自成笑道：“我就知道成有事要，吧，是府里要银子，还是看上谁家的丫头，嫂子不允，需要我上门做些工作吗？要不要以卫里的名义，让你强娶？”</p>
梁成得意地笑：“自成，我要的事，还真的和某一位丫头有关，不过，主角不是我，而是你，自成！”</p>
“我？”李自成不解，“你不会是拿孙梦洁事吧？昨天怎么没？”</p>
“当然不是孙姑娘，她的事已经搞定，你就等着做新郎吧！”梁成神秘一笑，“自成，谁家的姑娘，你能猜到吗？”</p>
“成，开什么玩笑？什么谁家的姑娘？”李自成见梁成不像是笑的样子，顿时吃了一惊，“成，我啥时让你去瞄谁家的姑娘了？孙梦洁尚未过门……”</p>
“大人，该来的总是要来，谁也拦不住，”梁成笑道：“这次不是受你所托，而是另有其人？”</p>
李自成眨眨眼，有些明白了，“成是，你是受女所托？”</p>
“自成一猜就中，”梁成夸赞一句，又轻啜口香茶，才道：“我的确是受女所托，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连她的闺女，也是熟络人！”</p>
“成，你就别卖关子了，”李自成笑道：“快看，到底是谁看上了我这个……这个可怜的军户！”</p>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前两天还和自成一起吃过饭，”梁成也不管李自成心急的样子，顿了顿，才道：“西宁富商穆青山！”</p>
“穆青山？”李自成想了想，难道穆青山是看上蒸馏酒？也不对呀，以穆家的资产，虽然不能看不上蒸馏酒，但为了蒸馏酒搭上一个女儿，似乎还不至于，“成，到底怎么回事？”</p>
“自成，这是真的，我昨日从大人这儿回家，路上就被穆青山截住了，害得我差点没赶上除夕的年夜晚，”梁成道：“穆青山知道我们熟络，非得拉着我做媒。”</p>
“穆青山还了什么？”</p>
“穆青山，他唯一的遗憾，便是他的这个女儿，乃是庶出，但他已经没有待字闺中的嫡出之女，所以，所以穆青山也没为女儿争什么名分，一切自有自成定夺！”</p>
嫡女与庶女，只是身份上的差别，同样是女儿，以穆青山在西宁商界的地位，肯将女儿做别人的妾，已经是极大的委屈了，他为什么这样做？</p>
李自成忽地想到，穆青山已经没有嫡出的未嫁之女，那这个女儿是谁？难道是……</p>
“成，他所的这个女儿，究竟是谁？”</p>
“这个，自成应该熟悉，就是在堂中的那个四姐！”</p>
“真是穆思蓉？”李自成几乎惊叫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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