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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李自成回到西宁，此时已是午后，他正待回家，不想在后衙遇上了两名留守的亲兵。</p>
“大人，”亲兵叩拜在地，“匠作坊的志寻找大人，已经有数日了！”</p>
“志？”李自成轻轻念叨着，志是火器匠,他来寻找自己，一定是关于火器的事，不是1841有着落，就是它的制造上出现难题。</p>
他已经回到后衙了，不回家一趟实在不过去，在他的心目中，孙梦洁、宋玉莲、陈秋蝶她们，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家人，特别是孙梦洁，乃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妾，而且正怀着自己带孩子。</p>
家门紧闭，李自成上前敲敲门，屋里安静了一会，随即脚步声动，正门“咣当”一声被拉开，陈秋蝶眉目含情，立在正门口一动不动，她已经褪去短袄，身着黄绿色对襟裙褂，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竖起的皱褶，恰好从胸前穿过，将双胸衬得发饱满。</p>
李自成笑道：“蝶儿，这才几日，就不认识自家大人了？”</p>
“大人！”陈秋蝶的一双蝶眼眨巴几下，已是微微泛出莹光，她顾不得亲兵就站在李自成的身后，飞身扑了过来，在一步外的时候，双脚离地，纵身一跃，投入李自成的怀中。</p>
“蝶儿，慢点，当心摔倒！”李自成紧紧搂住陈秋蝶，顺势抱入屋内，蝶儿却考拉似的附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p>
宋玉莲听得动静，也从里屋出来，看到陈秋蝶的样子，轻嗔道：“蝶儿，别闹了，大人一路劳顿，让大人休息会吧！”却是返身给李自成泡茶。</p>
“不，”陈秋蝶双腿夹住李自成的腰身，先将下盘稳住，双手勾住李自成的脖子，脑袋伏在李自成宽阔的肩上，“大人是婢子的男人，婢子就要……”</p>
李自成哈哈一笑，在一张木椅上坐下，任由陈秋蝶骑在他的双腿上，凑近她的颈口，先嗅了口异香，再拍拍她的脸蛋，道：“数日不见，蝶儿的脸上饱满多了，不知道其它的地有没有……”</p>
“大人自己看嘛！”蝶儿双手搂住李自成的脖子，两颊已经绯红，一双蝶眼却是满怀期待地盯着对面那双深邃的双目。</p>
李自成俯下身，轻飘飘地在她红唇上亲了口，低声道：“大人只是回来看看你们，一会还要出去，等晚上，大人再来收拾你，到时候可别叫天叫地求饶……”</p>
“不怕，蝶儿……还有娘呢！”蝶儿听李自成要走，便有些失望，想到晚上，脸上又漾起笑意，凑近李自成的耳边道：“大人，婢子……婢子也要像洁儿姐姐那样……”</p>
宋玉莲恰好端着茶水过来，听到蝶儿前面的话，不仅满面红晕，轻啐了一口，“蝶儿不要胡闹，快快下来，大白天的，倚在大人身上，像个什么样子？外面还有亲兵呢！”</p>
“怕啥？亲兵还能管着大人不成？”蝶儿崛起嘴，双目一轮，身子向李自成的胸前靠了靠，“大人还是赶紧忙公务吧，免得娘又要婢子狐狸性子！”</p>
“狐狸先下来，”李自成忍不住笑，在她的臀部轻轻拍打了一下，“大人还要出去，若是迟了，晚上兴许就回不来了。”</p>
“那好吧！”陈秋蝶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个坚实的胸膛，却又回身将红唇凑过来，双眼中不出的诱惑。</p>
李自成轻轻啄了下，才起身离开家，向匠作坊而去。</p>
志听得李自成来到，慌忙领着一众工匠出来拜见，“草民等叩见大人！”</p>
“起来吧，”李自成一挥手，让工匠们起身，“志急着见我，可是火#枪的研制上出现什么问题？”</p>
“大人，”志虽然毕恭毕敬低站在李自成的面前，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没有问题，火#枪已经成功了，来是要让大人来看看首发，可惜大人不在西宁！”</p>
“成功了？”李自成抑制住心底的兴奋，道：“怎么样，进行过射击试验了吗？”</p>
“试验过了，”志虽然一直在抑制，但眼中还是泛出了泪花，“就像大人所的，火#枪的射程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达到六百步！”</p>
“六百步？你们试验了几次？”在李自成的图纸中，1841的射程，换算成大明的“步”，应该是八百步。</p>
考虑到工艺的复杂性，还有铁质材料的质量，李自成估计，1841的射程能达到四百步就算合格，没想到竟然能达到六百步。</p>
不过，李自成还有些不放心，火#枪的射程，不能以某一次的射击为准，而是以大量的火#枪、绝大多数达到的标准，才是有效射程，至于偶尔出现的超远距离，或是由于士兵对火#枪把握好等原因，只能算是最大射程。</p>
“大人放心，我们已经经过十余次的发射，射程都能达到六百步。”</p>
“奥，”李自成大喜，冲着何米道：“米，去试试！”</p>
“是，大人！”何米出列，志连忙取出火#枪，教习何米上弹、扣机、瞄准，直到何米完懂了，才将火#枪与纸壳弹交给他。</p>
何米在志的指导下，先是将纸壳弹从后面压入枪膛，然后心地端起火#枪，缓缓瞄准六百步外的目标。</p>
“何总旗官，瞄准的时候，一定要用上前部的准星，主意三点一线，击中靶子不难！”志像是教官，不停在旁边指导着。</p>
何米凝神贯气，闭上右眼，只留下左眼观测着前的圆形靶，感觉到三点一线了，猛地扣动扳机。</p>
“砰！”</p>
铜制弹头离开枪膛，急速破空，只听得耳边传来轻微的空气摩擦声，弹头已经划着弧线，飞向前面的靶子。</p>
但前的靶子毫无动静，显然是脱靶了。</p>
何米神情尴尬，手中举着火#枪，依然保持着击发的姿势，不知道如何是好。</p>
“米，没关系，第一次击发，谁都不能保证命中，”李自成拍拍何米的膀子，安慰了一句，然后接过火#枪，“志，子弹，我来试试！”</p>
“大人……”志不放心，这种火#枪，性能谁也不熟，万一出现炸膛……千户大人的身份贵，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p>
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遇上一位重用工匠的大人，要是出现事故……</p>
“没关系，这才开始，不会出现炸膛。”</p>
其实李自成也没有射击的经验，虽然后世高中、大入时都有军训，但只是纪律、步伐的训练，根没有安排#射击训练，最多只有几支没有子弹的步枪，满足一下生们的好奇心。</p>
所以，常常有人，“高中军训是推销服装，大军训是推销女生”，至于实际的效果，李自成感觉到，来到这个世界上，队列的训练还是有些用处的，现在的西宁军，因此展示了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风貌。</p>
李自成在志的指导下，装好子弹，来到靶前，他屏住呼吸，双目透过枪管上的准星和罩门，紧紧盯住前的圆靶。</p>
待到最佳的感觉时，用力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弹头呼啸着飞向圆靶。</p>
在众人眼皮下，圆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p>
“打中了！”“打中了！”亲兵们一片欢呼。</p>
“打中了！”志也是跟着高兴，“大人，第一次射击就击中圆靶的，实在不多见！”</p>
“奥？”如果大部分人第一次都是射不中，那可能就不是人的问题了，李自成来到圆靶前，仔细看了看。</p>
铜制弹头穿过木制圆靶，在前不到十步的地，落在地上。</p>
李自成看着这个厚度不到两厘米的圆靶，心中泛起了嘀咕，弹头在十步之内就下落，明子弹穿透木靶时，动能已经耗尽，只是靠着惯性才向前飞出一些，如果木靶稍稍厚些，恐怕就很难穿透了。</p>
如果在战场，明军是铁质的明光铠，游牧民族的铠甲虽然是皮质为主，但他们往往穿上两层甚至是三层皮甲，加上还有衣服的阻挡，六百步的距离上，根穿不透。</p>
不行，必须缩短距离，以西宁现在的工艺下，1841根达不到六百步的距离。</p>
“志，这种火#枪，有效距离根达不到六百步，让新兵在六百步外射击，自然是为难他们了。”李自成向志讲解了有效射程与最大射程的关系。</p>
对于普通的士兵，掌握有效射程内的命中率就够了，只有那些特别的士兵，比如神枪手或是狙击手，才需要将火#枪的射程加到最大。</p>
至少在刚刚训练的时候，不需要最大射程，除非是测试这种火#枪各种功能数据。</p>
在试验火#枪数据这种事情上，不能交给工匠们，他们算是技术人员，暂时不像士兵那样能批量生产，不能冒这个险，李自成想了想，派出亲兵通知刘云水，让他派出两名箭术不错的士兵，来匠作坊试枪。</p>
“志，这种火枪做了多少支？”</p>
“只有这一支，”志的双目一下子失了神，“大人，这第一支火#枪，枪管完是人工打磨而成，速度极慢，而且在没有试验出结果之前，我们也不敢生产更多的枪支，万一不合格，又要回炉……”</p>
“放心，可以大量生产了！”李自成刚才第二次试枪的时候，发现将有效射程定在四百步的时候，基能达到最低的要求，包括穿透力，再，要对付游牧民族的骑兵，他一直没有好的办法，什么战车阵、步兵阵，他一概不懂，而且也没有足够的士兵和银子去打造这些昂贵的兵种。</p>
如果有足够的银子和铜钱，他都准备直接过纸壳弹，采用金属弹，将来改良，甚至改制为连续发射的机枪也会容易些，到底，西宁原并不是一快独立的土地，它只是大明众多的土地之一，在社会分工中，只承担驯养战马这一单一的任务，所以其它面就会严重不足。</p>
“大人是，要大规模生产了？一边生产一边试验？”</p>
李自成倒不用担心工艺问题，这种工艺已经经过后世的检验，万一火#枪不合格，无非就是质量问题，从刚刚打造的这支火#枪来看，效果还是不错，最大的问题，就是连续发射后，枪管温度过高，会不会影响下一次发射，这些都不是根上的矛盾，至少打造出来的火#枪，能正常使用，“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刘那儿，不是制作了模具吗？生产起来，速度应该不慢吧？”</p>
“大人，”志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道：“模具生产了一部分，特别是枪管的模具，对于快速生产这种火#枪，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问题是生铁，匠作坊现在储备的生铁，最多只能打造十支火#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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