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似乎愣了一下才回过神,一眼不眨的看着宁乔乔,道:“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她和宁姐简直……简直太像了。”
每个见到她的澜家的人都会这么,宁乔乔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叫宁……”老人疑惑的看着她。
“宁乔乔。”宁乔乔道。
“你可以叫我福叔,我是澜家族的管家,以前也侍奉过宁姐。”
福叔道。
宁乔乔点了点头:“你可以直接叫我宁乔乔。”
“那怎么可以呢,你是家里的姐,我怎么都不能直呼您的名讳。”
福叔道。
“……”
宁乔乔讪讪的笑了笑,没什么。
“好了,福叔,我们还是回去再吧,现在乔乔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还又得是时间让你们叙旧。”
澜清道。
“清先生得对,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老爷和大家都在等你们呢。”福叔赶紧道。
“等我们?”宁乔乔皱起眉。
“是的,姐,老爷知道找到了您可是很开心呢!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在等着了。”
福叔道。
“爷爷身体还好吗?”澜劲问道。
“老爷一切都还好。”福叔恭敬地道。
“那就好。”澜劲笑眯眯的朝她看过来:“乔乔,等见到了你,爷爷肯定会更开心的。”
“……”
宁乔乔讪讪的笑了笑,没什么。
“各位请。”福叔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澜清和澜劲朝古堡里走去,宁乔乔注意到澜清走在最前面,澜劲与他差了一步的距离,可能是因为澜清的辈分才这样的。
古堡有一些巡逻的保镖,目不斜视没有注意他们,显然都是训练有素。
宁乔乔这才注意到,这里不是只有一座古堡,延绵出去一大片,前后错落有致,看不出这里到底有多少房子。
“清先生,劲少爷。”
站在古堡门口的保镖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宁乔乔看了两人一眼,跟在澜劲身后走进去,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猩红的底色上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大怪兽,足足占据了整幅墙壁,两边各有一个金色的烛台,跳跃的烛火映衬着壁画一闪一闪的,凭添了几分诡异可怖。
“啊!”
宁乔乔被画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头发出一声尖叫。
走在前面的澜劲和澜清都回过头朝她看过来。
郁少漠将她揽在怀里,大手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怕,只是壁画而已,这是貔貅。”
“貔貅?”宁乔乔皱着眉抬起头望着他,眼里的惊恐还未散去。
“乔乔被吓到了么?”澜劲勾着唇瞥了一眼壁画,道:“别怕,貔貅是吉兽,只不过这副画的有些狰狞了一点而已。”
宁乔乔当然知道貔貅,可是画成这样的……也真难为郁少漠还能认出来了。
“清先生,是姐回来了吗?老爷请你们进去呢。”
就在此时,忽然一名女佣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恭敬地道。
“乔乔,我们先进去再。”澜清道。
完,澜清和澜劲朝里面走去,宁乔乔看了一眼墙上的壁画,皱了皱眉,移开视线快步跟上。
拐了个弯,他们眼前霍然出现一个宽敞诺大的大厅,只见两旁坐满了人,几乎都看着他们所在的向,头顶上挂着一盏盏巨大的水晶灯,整个大厅被照得灯火通明。
在人群最顶端,他们对面的位置,坐着一位穿着暗红色唐装的老人,威严的坐在梨花椅上,手里拿着一根拐棍杵在前面,眯起眼看着他们。
“乔乔,你的面子不吧,听你回来了,大家都是来看你的,这些人才到了一半而已。”
澜劲笑眯眯的看着她道。
坐满了整个古堡大厅的人,也才只到了一半,可想而知澜家有多枝繁叶茂。
宁乔乔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宁儿?”坐在最上面的老人定定的看着他们,苍老的声音有些紧绷。
“父亲,这位就是宁的女儿,她叫宁乔乔。”
澜清在距离老人几步远的地停下,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真像。”
“果然是宁姑姑的女儿。”
“这就是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
周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每个人都看着她,和身边的人讨论着。
沦为焦点中心,宁乔乔有种自己是公园里的猴子的感觉,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你过来。”坐在最上面的老人朝她招了招手。
澜清和澜劲给她让开路,澜劲道:“乔乔,爷爷让你过去。”
宁乔乔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郁少漠,见郁少漠轻轻点了点头,咬了咬唇,松开他的手,抬脚朝前面走去。
“宁儿……”
随着她走近,坐在梨花椅上的老人惊讶的看着她,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爷爷!”
“父亲!”
“二叔!”
大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宁乔乔一怔,忽然察觉到身边一道劲风一闪,一名男子冲过去扶住老人,关切地道:“父亲,我知道宁的女儿回来了您很高兴,可是您也要保重身体啊!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我们慢慢!”
父亲……
宁乔乔看了眼扶着老人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和澜清不相上下的年龄。
看样子,这个男人也和澜清还有澜劲一样,也是争夺澜家的竞争者了?
怪不得刚才扶这个老人的时候,他这么积极。
宁乔乔偏过头看了眼澜劲和澜清,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似乎没什么反应。
也对,这些人个个都是人,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表露情绪。
“我还没老到站不起来。”老人一把挥开扶着他的男子,光的老眼定定的看着宁乔乔,杵着拐棍站着,苍老的声音缓慢地道:“丫头,你过来。”
被挥开手的男子表情有些尴尬,不过也没什么,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去了。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抬脚走过去,在距离老人几步的地停下。
“像,真是太像了!”老人紧紧看着宁乔乔的脸,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种惊喜和悲情交加的神情,过了好一会,才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