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
叶云兮昨晚没等到师姐的修改意见，虽然想着大约需要些时间来修改，便有些忐忑的睡了，睡得也不太踏实。
她今天早早醒来，首先查阅消息，只看见宋师姐昨夜简单回复了一句：“明早来办公室。”
叶云兮想仔细问问，却又觉得太早不好，索性起床准备出门，收拾好却还有点早，在宿舍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便决定早点去办公室等着。
平日师兄师姐们都是被要求八点到办公室的，还有半时。叶云兮推了推门，门锁着，看来还没有人到，她便自己用手环刷开了门，之前她做毕业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被授予开门权限了。
凭印象坐在了宋雁旁边的空位上，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呆，然后忽然醒悟过来，打开手环上无聊闲逛，却总是看着看着就走神了，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忽然她听见有人在门口刷手环的嘀的一声，然后一声轻咦，推门进来，叶云兮有点慌张的站起，进门的却是另一位名叫莫墨的师姐。
莫墨穿着浅蓝色淑女裙，拎着同色系的单肩包，披肩的发梢像是用卷发器临时拉出了些微弧度，似乎也化了些淡妆，但并不惹眼，反倒是显得秀美可人。
莫墨讶异的看了看叶云兮，随即微笑道：“原来是叶师妹来得这么早啊，”
莫墨比叶云兮高一级，刚上完研一的课程，她的试验是郑老师带的这个组里的少有的几乎不用出差的室内试验，而且也刚开始做实验，不像宋雁那般一股子利落能干的模样，反倒有些艺气质，原也是组里的一枝娇花。
叶云兮来了之后，男生们便曾私下议论过，今年郑老师竟招了个更好看的师妹，却要派出去出差，可惜可惜。
叶云兮拘谨的扭了一下手指，一板一眼的答道：“因为刚交了试验案，所以来问问师姐和郑老师的修改意见。”
莫墨走了几步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拎包靠边放好，才偏头和她：“原来是这样啊……啊，你别站着呀，我又不是郑老师，不用这么拘谨，除了我和宋雁师姐的座位，其他桌子都可以随便坐，他们都出差去了。过不久今年毕业的师兄师姐们走了，你就有自己的位置了。”
叶云兮点点头，顺从坐下，心里只惦记着宋雁何时来。
她转回头去看了看光屏上的时间，还有一刻钟了，宋师姐应该快来了吧？她虽然来过不少次，但做毕业设计的时候时间安排甚是闲散，却是从来没来得这么早过。
莫墨又补充了几句：“你等宋雁师姐吧？她一般是准点到，你可以随便做点什么，很快她就来了。郑老师倒是应该已经来了，不过没什么事我们也不会主动去打扰他。”
叶云兮感激的朝莫墨点了点头，轻声道了谢。
她略略偏头分出点心思等着莫师姐还有没有话，一边习惯性的关掉络窗口，打开献资料的件夹，随手打开了一篇之前没怎么看过的献装装样子。
莫墨却是没有再话了，也自顾打开手环敲起了操作屏，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叶云兮继续盯着光屏走神。
八点整，宋雁果然准点到达，叶云兮回过神来，这次倒没有站起来，只是侧身转向宋雁，微微忐忑的喊了一声宋师姐。
宋雁向她点点头算打过招呼，自己坐下放下包，侧头和叶云兮：“我昨晚把你的试验案通改了一遍，睡前已经提交给郑老师了，虽然不知道郑老师什么时候有空给你看，不过今天周五了，他应该会抽空看的，所以你就在办公室等着好了，我先给你简单一下我的修改意见。”
叶云兮点点头，便等着宋雁打开她修改过的档，一点一点仔细讲给她讲。
宋雁帮她修改完善了不少地，就仿佛给框架填充了血肉般，丰满了许多，乍一看简直不像是同一篇案了。
宋雁讲解完毕，把档拖动复制给叶云兮，安排道：“你在这不知道要等多久，你是看献呢还是跟我去实验室呢？唔……你正在看献啊？”
宋雁微微侧倾了身子，凑近看了一眼叶云兮光屏上的献标题，有些讶异的问道：“师妹西不错？我之前给你的这些西献，倒也没指望你一时半会儿能看下来的，反正献看下来也够你有个大概了解，写个试验案了，没想到你还真看了。”
叶云兮懵住，她哪里有真的在看，刚才只是随手打开一篇装装样子，根没走心啊！
她有点慌张的答道：“啊，我……也没怎么看懂，我西也不是太好，就是……就试着看一看。”
宋雁有点疑惑，看了看她：“献你都看完了？”
叶云兮：“差……差不多吧。”
宋雁微微点了下头：“那我等下再找一批给你，西献你也可以看着，毕竟西陆的科研水平普遍还是高些，如果你西好，硕士期间能发表西论，那就更好了。”
西陆的科研水平高于陆，这是一个客观现实，虽然西陆和陆一样都经历过玄主导的年代，玄年代的陆其实还强于西陆，但或许是西陆玄更适宜成为科的土壤，科萌芽早于陆，起步差距拉开了，至今也未能追平。
叶云兮身是个有些崇古的人，其实陆如她这般醉心玄年代陆的辉煌的人并不少见，有些只是沉沦过去，逃避弱势的现实，也有些力图复古，或是宣扬保护旧时化。但陆的主流终于还是科了。
不过此刻的叶云兮并没想到这些，她只是心里发苦，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又收获了一大批献。
不过宋雁随即又补了一句：“那些献只是给你打个基础，以后你还是要会自己查献的，正好，我来教你一下登录图书馆站下载献吧。”
叶云兮勉强收束心思，一边习一边做记录。宋雁教完这个，便让她自行看献，自己起身去相连的实验室了。
叶云兮便盯着光屏，目光逐渐发散，又陷入新一轮的走神中。
光屏上还开着那篇西献，以及查献的图书馆界面。
叶云兮呆了会儿，看着面前的不止一个窗口觉得有点烦，索性把查献界面关掉了，反正刚才宋雁给她的新一批献又够她看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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