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虽然不如盛唐等朝代开放,但对年轻男女的约束也不会过分苛刻。
尤其是勋贵名门家的小姐时常参加宴会等社交场合,并非不能和男子碰面。
地位越高,相对束缚越少。
毕竟世人相信名门的门风,养出的小姐端庄守礼。
若是两家有意联姻,双方私下相处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双方父母也是乐见其成的。
豪门联姻虽是利益或是身份圈子比感情重要,但是双方也不会想制造出一对对怨偶,夫妻和谐,双方家族才能精诚合作,少些无畏的猜忌。
陆铮对顾瑶温柔浅笑,“成亲还不着急,不如先定亲,如何?”
何时霸道的顾四少爷肯低声下气求过人?
还是屈尊降贵求娶顾瑶。
三小姐此时不止脸疼了,连心都是千疮百孔的。
冠世侯俊美无匹,才冠当世,怎能如同凡夫俗子只看重美色?
顾瑶除了相貌出众之外,还有什么?
如同一尊漂亮的花瓶,琴棋书画全都平平,性情上也不是人不是你挑拨的?不是你说老四换了卷子?”
“你还满嘴的道理,我早就说过老四的卷子没有任何问题,即便名次稍有水分,文章才华灵气不足,可陛下看重顾瑾才格外抬举老四,那段日子老四刻苦攻读,你也不是看不到。”
“你怎就看死老四无法中举?”
顾瑶进门后,见到顾二爷梗着脖子同顾清寸步不让。
而顾清手中拿着祖传的教子鞭。
李氏站在顾老夫人身前,顾老夫人捂着胸口,一脸悲愤痛楚,而在李氏脚边是碎掉的花瓶和被踹倒的花瓶架子。
顾二爷脸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被鞭子抽出来的。
“我以诚心善待四弟,遵从父亲命令护着四弟,供养四弟多年,即便我在外为官,每年的俸禄银子大半也都给家里,年结礼物更是成车往府里送。”
顾二爷面容凄苦,有几分委屈:“我从未嫌弃过只会赚钱不回挣钱的四弟,也没怪过母亲偏心,更不曾抱怨过大哥对我过于苛责。”
“一切都因为我只是庶子,我生来就不能同老四争,生来就比你们嫡出低一头,哪怕父亲最疼我,他也得装作忽视无视我。”
“哪怕母亲从未过多关心我,在外人面前我也得说母亲是慈爱公允的嫡母。”
顾二爷摸了摸脸颊上的鞭痕,“一切我都能承受,这是我该受的,谁让我不嫡子,我能容忍四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能容忍他一句话就让我十几年的苦读,辛苦科举只是做了白用功。”
“我成了赋闲在家的闲人,名声卓著的知府成了个无官无爵的废物!”
“大哥,这些我都能忍,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我儿子,唯一的希望被毁了。他不该承受我受过的痛苦。”
顾二爷眼圈微红,悲怆道:“他是我儿子,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