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爷这句抄家灭族的话是对顾氏一族最恶毒的诅咒了。
若是应验，整个顾家都会因顾四爷的乌鸦嘴而覆灭。
“冤有头，债有主，谁犯罪谁就得承受律法的制裁。如此才能还国朝朗朗乾坤，律法公正。”
顾瑶从来不喜欢私刑，也不喜欢株连，一人犯错，家落难是对公正律法的践踏。
所处的封建世代，她早已形成的三观同当下格格不入。
她也没法子扭曲自己迎合时下，又没力量改变，只能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在顾四爷出这样的话时，顾瑶能多几句。
顾四爷突然来了神，挥舞没有受伤的手臂，“不，绝不，爷绝对要让陷害我的人家遭殃，让他们明白得罪爷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大哥若是不帮爷报仇，爷就去大哥书房坐着，不让他处理公务。”
“爷都被欺负了，被陷害了，都做了牢房了，他还做什么官？”
顾瑶：“……”
顾清做官不是为了你顾四爷好不好？
“他就是吏部的主官，纵容京兆府尹不分青红皂白审讯爷，安排糊涂人做百姓的父母官，百姓就算是有冤屈也没地诉！”
顾四爷义愤填膺，声音高昂。
一扫过去纨绔的油腻感，反而似一个一心为民的斗士，同所有恶势力抗争！
他英俊的脸庞显得格外刚毅。
顾瑶呆了呆，其实以顾四爷的相貌，适合出演正派角色。
可惜他性……
隔壁牢房有了些许动静，顾瑶眸子一亮，莫非是赵炼？！
不管是否是赵炼，顾瑶都不准备打断顾四爷。
也该让顾四爷发泄一通。
过于压抑不适合顾四爷，她也心疼这个受了委屈的熊孩子。
一般而言熊孩子受了冤枉不都是乱嚷嚷一通？！
顾瑶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更是鼓舞了顾四爷。
还是瑶儿好，他什么，瑶儿都认真听，不似旁人总是不让他话！
顾四爷气势更是拔高了几分，声音洪亮：“若是我为吏部官员，早就着手整顿吏治了，起码不会让糊涂的京兆府尹继续留在京城，先把他赶去边疆。”
“嗯。”
顾瑶认真点头，心里却，若是京兆府尹能顺利调离京城，还会感激顾四爷。
也就没有今日顾四爷受私刑的事了。
京兆府尹做梦都想离开京城啊。
隔壁的牢房传来闷笑声。
顾四爷站起身，道：“死老头，你笑什么笑？”
顾瑶：“……”
“从才爷被关进天牢，你就冷嘲热讽……不就是当初爷把你儿子给揍了吗？这点仇都过去好几年了，你怎么还记得？！”
顾瑶：“……”
顾家上下恐怕都不知顾四爷同赵炼还有这等渊源。
当然顾家的人也不会关心顾四爷在外做过什么，在他们眼里横竖不过是游西逛，不务正业。
顾四爷一脚踹翻了桌子，“你当你儿子是个好的？用一首情诗勾引有夫之妇，弄得那名妇人差一点沉塘，他却没胆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