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新嫂子不喜欢顾二哥跟她亲近,那顾二哥以后是不是也会跟她疏远?
云裳皱巴着脸,开始想象顾时年跟别人结婚之后,自己就跟那泡在苦水里的白菜似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一旁的顾时年可不知道云裳在想什么,见她情绪一下低落了下去,甚至还暗戳戳的用眼刀子捅他,惊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家这丫头又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晚点可别又折腾他。
这么想着,顾时年赶紧讨好的摸了摸云裳的脑袋,还亲自动手给云裳嘴里塞了一个零嘴,脸上的表情虽然不上谄媚吧,可讨好安抚的意味十足。
宝宝面上笑意一僵,看看顾时年,再看看云裳,想到上次两人去家时,顾时年跟云裳相处时自然而然呵护的动作,总觉着这对兄妹的相处式有点诡异,好的有点过头了。
特别是看顾时年看云裳时,脸上再没有那种对待外人时的痞横冷淡劲儿,眼神也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就好像不是在看妹妹,而是在看……情人!
宝宝被自己脑中闪现的两个字吓了一跳,随即心中失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光是两个人的名字,安云州,安云裳,跟安国生家的三个孩子一样,都从了中间的云字,显然是亲兄妹无疑。
而且客厅里还有这两人时候在国照的相,虽然照片上的人离的远了些,可大致的相貌轮廓,还是能看出来两人时候的影子。
宝宝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魔障了,竟然会冒出这么荒谬的念头。
只是宝宝心里清楚归清楚,可是看着顾时年对云裳好时,心里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嫉妒。
这个男人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相貌最出色的男人,虽性子有些不讨喜,可他架着金丝眼镜儿,勾着嘴角,露出痞笑、又不失英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迷人。
即便她被这个男人羞辱过,可他的相貌,已经足以弥补他性格上的缺点了。
更何况她是家唯一的女孩子,港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跟她联姻,这个安云州上次她的那些话,她可以当做他刚从国回来,还不清楚家在港城的地位。
等他在港城待久了,知道安家与家的差距后,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会向她低头的。
只是,在这之前,她不想看到安云州用那样的眼神看别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妹妹也不行。
宝宝再次看向云裳时,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云裳,我听安云溪,你也在提琴,有没有想过六月份也去报名参赛啊?”
云裳一眼就看透了宝宝的心思。
她对外的身份是从国回来的投亲的,可安国生,老金,还有老李,都知道她的底细,知道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西。
就算顾时年给她找了钢琴老师和提琴老师,她也得表现的像个初者,不能暴露了她上一世了十二年琴,有着深厚功底的事情。
安云溪就算对宝宝她琴的事情,也只会她是初者,而宝宝却笑着问她要不要参加六月份的国际提琴比赛,还不是在讽刺她作为初者,只会吱吱呜呜的锯木头吗?
云裳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被宝宝讽刺了一番,当即弯起眉眼笑道,“我哥我现在还,还那比赛太累人,他舍不得我受累,也不想让我当猴子表演锯木头给人参观。”
宝宝:“……”
安云州舍不得安云裳受累,不让她当猴子一样给人参观,那她争着抢着去参赛算什么?
挨表现的猴子吗?
又或者活该受累的贱皮子吗?
见宝宝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云裳再次笑眯眯的道,“我哥还了,这些西以后我想就,不想就不,他不逼我吃苦,反正他养得起我。”
宝宝感觉胸口再次中了一箭,连脸上最起码的笑意都挂不住了。
见顾时年和启华正凑在一起,声着港城最近一个月的八卦,宝宝抿着唇,一副为云裳好的模样开口。“云州,云裳都上中四了,你不能像宠孩子一样宠着她。女孩子还是得多点西才好。”
顾时年脸色一下冷了下来,看了宝宝一眼,又侧头看向云裳,见她正低下头偷偷的做鬼脸,嘴角不由挂上了笑意,“拉提琴算什么事?能吃还是能喝?我妹妹用不着吃这份苦,我还有点祖产,养得起妹妹。”
家让宝宝又是这个又是那个的,就为了抬高宝宝的身价,将来联姻时,能给宝宝增加一点筹码,可不是让宝宝会西,跑别人家纠缠男人的。
宝宝倒是的不错,可启华给她打掩护,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事情,已经通过启华的朋友圈快传遍整个港城圈子了,就算她遍各种事技能,谁还能高看她一眼?
大家都要脸,在这个年代,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哪个愿意娶一个曾经倒追别的男人,还没有追上的女人?
顾时年确实对家没有好感,可他也没有下作到故意吊着宝宝,毁一个女孩子名声的地步。
而真正一步一步摧毁宝宝名声的,正是她的同胞哥哥启华。
启华作为家长房长孙,从接受英教育长大,怎么可能是蠢货?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宝作死?
就算启华对宝宝没有兄妹之情,可宝宝作为家唯一的孙女,将来还能联姻,给家谋好处。如果没有更大利益催使,启华能在背后当推手,一步步毁了宝宝的名声?
只能,家长房在他身上所图谋的西,其价值和利益远远超过宝宝的份量。
既然宝宝的亲爹亲哥都不把她当个人看,顾时年又何必多事,去拉扯这个恨不得缠上他的宝宝一把?
别这宝宝刚才还端着伪善脸讽刺云裳,就算云裳主动招惹宝宝,顾时年也会无条件护着云裳,又怎么可能发善心去提点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