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主的行动只有三种：「技能」、「防御」、「攻击」。
「技能」里，什么都没有，于是任索点了一下攻击试试看。
男子血量-15。
男子使用「冰风刮骨」，女店主血量-175，阵亡。
画面回到世界地图，任索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游戏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游戏并不鼓励玩家战斗，而是希望玩家通过‘调味这个步骤满足‘顾客们的需求，那么就能避免战斗也能完成目标。
但如何调味就是一个难题了，任索完搞不懂男子究竟想要什么‘口味。思前想后，任索重新打开城市列表，继续按照「隐匿浓度」排序。
不过上次是从高到低排，这次是从低到高排。
任索随便选了一个玄国乡村，「隐匿浓度」等级只有一滴血的地，开始走鬼。
画面瞬间变为到处都是梯田的乡村夜晚，夜空的月亮被乌云遮蔽，村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女店主走在月光上将食档车摆在路边，开好档口后就拿出一个平板看视频。
看视频？
任索调整视角，对准视频，看了片刻马上认出来了——《跨我的尸体》电视剧！
而且任索还能放大画面，画面余光能看到女店主那洁白的脖子和白里透红的脸颊，发现女店主是正在看第一集，任家三兄弟的故事。
还挺好看的，虽然是二刷，但任索也不知不觉地沉迷进去——‘任奈瑟的制片剪切能力真的牛逼。
看了足足三集后，女店主才暂停视频，这时候任索才听见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唉哟，唉哟。」
一个孩爬上椅子，脸脏兮兮的，好像还有鼻涕残留的痕迹。他看着女店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没长起的门牙有大大的空洞，看起来尤其滑稽。
女店主拍了拍食档左侧的告示：「要吃什么？一下你从到大的故事就可以了，不用钱。」
「红鸡蛋！」孩马上道：「热的红鸡蛋！三只！」
女店主还是烧水，而孩一边咬手指指甲，一边诉他的故事：「我叫家柱！奶奶，是希望我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正在上！」
然后孩晃晃脑袋，道：「也没什么好了呢，鸡蛋还没好吗？」
女店主：「还没呢，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没，例如你为什么会肚子饿呢？」
「因为饿了啊。」孩闷闷不乐道：「爸妈好久没回来了……」
「我平常就和奶奶住，奶奶做的饭都不好吃，也没有钱给我买零食……」
「我就特别馋红鸡蛋，两年前爸妈回来给我庆祝生日，给我煮了个红鸡蛋，可好吃了。」
「我好久没吃过红鸡蛋了，所以就很饿啊……」孩道：「而且其他同又有钱买零食吃。强他生日，他爸妈给他买了蛋糕吃。他拿到班上，只给了敏她们……」
「我才不羡慕，我才不喜欢蛋糕，我喜欢红鸡蛋！」
「但饿得久了，我也会想，想吃其他西……蛋糕也可以……」
孩的声音变得沙哑刺耳，嘴巴里没长出来的门牙，忽然出现了足足指长的尖牙。他正在咬的指甲，也变得赤红细长锋锐，双眼眼白变得血红，嘴巴发出金戈交响的声音：
「但蛋糕强又不分给我，那我自己拿可不可以？他吃过我也不介意，我从他肚皮掏出来的时候会弄干净的……我会拼出一个完整的蛋糕的……」
女店主神色不变，红鸡蛋她已经煮好，进入调味环节。
这个孩所需的味道就很明显了，任索先是选了「父爱」和「母爱」，然后又加了点「友情」，前两者他是直接加满，「友情」则是加到五分之一。
于是女店主拿出两个橙黄色晶体和明黄色晶体的调味瓶，直接掀开盖子像是不要钱一样倒向盛装红鸡蛋的碗，然后又舀了一勺天蓝色晶体倒进去。
「你的红鸡蛋。」
孩也不顾热，就直接用尖锐的指甲剥出嫩白的鸡蛋，直接一大颗塞进嘴巴里咀嚼，嘴巴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他一口气吃完三个，打了个嗝：「好好吃，是爸爸妈妈煮出来的味道，还有一点点蛋糕味……谢谢姐姐！」
孩的尖牙利爪和血红眼白瞬间消退，重新变回脏兮兮的孩。
他重重向女店主鞠了个躬，女店主坐下来道：「不用谢。」
孩从裤子里掏了好一会，终于掏出一颗白色的奶糖：「姐姐，奶奶给我的，我不舍得吃，给你了。」
任索还以为女店主会推辞，没想到女店主直接接过来：「好。」
完孩子就跳下高椅，踩着碎步离开了，此时女店主看着奶糖，奶糖浮现出信息：
「孤独的奶糖：服用后，店主血量+15，攻击力+7，制造的鸡蛋类食物容错率提高。」
“原来主角还能通过请人吃饭变强的啊……怪不得初始血量只有5。”
然后任索继续陪女店主看《跨我的尸体》，又看了三四集，天空泛起微蓝的晨光，女店主便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食档的西。
摆了一晚上，只有一个‘顾客！？
游戏画面回到世界地图界面，左上角的「剩余日数」变成，代表任索已经过了十分之一的游戏旅程。
此时「**收集数」图标的金色的杯子忽然变大，两滴血红色的浆液从屏幕上落到金杯中，微微晃荡。
「**收集数：」。
游戏弹出提示：「请在十日之内，收集1份**」。
需要先玩过一天，才会出现通关游戏的条件，当然这里还存在隐含条件：店主不能走鬼走到被‘顾客吃了。
不过任索看着「**收集数」这个金杯，总让他想起……《世界树下的魔法师》的圣杯。
这时候天也快亮了，任索沉思片刻，决定重新开一个存档。
他已经基明白这游戏的玩法了。
想办法理解‘顾客的需求，提供相应的调味，要是失败了就得战斗。虽然没有一定要让玩家去哪个城市，但在1天收集1份**，不去那些「隐匿浓度」高的大城市基做不到。
这样的话，任索就不可以浪费任何一天。
从地开始玩固然比较简单，而且地的**需求也能简单洞悉，例如刚才那个留守儿童的需求。
而任索目前遇到的两个‘顾客，看起来都像是被灵气污染心智的觉醒者，也就像是当初任索在地铁痛扁过一次的‘魔。
但比起‘魔，他们还残存理智，会因为顾忌到其他西而忍住自己的肆虐的**，但他们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发生异变，只是他们不表现出来的时候，普通人根看不出来。
无论是丑男还是留守儿童，从他们的言语中，任索就知道他们已经不再会因为对是人类而产生同情，无论他们什么时候爆发都不稀奇。
任索自己都有点害怕起来——虽然他能看出谁是觉醒者，但他看不出谁是快要丧心病狂的人啊！
继续选择港市开始，然而任索看着女店主推着食档车走过公园路，经过附近躺在公园长椅睡觉的流浪汉时，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这个游戏上传了，视频播出去之后，这个世界……会怎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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