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根魔鬼触须端着一杯陶瓷咖啡，缓缓来到霍法面前。
那触手还有分叉，它卷着一根汤匙，叮叮当当地搅拌着咖啡。
另一根藤蔓触手点了点霍法的肩膀，仿佛在示意他喝咖啡。
霍法两只手都在猫身上，于是他收了收肩膀，让开了魔鬼触手。
那触手竟然又卷起一块糖，坠进咖啡杯，加完糖之后，它甚至还把咖啡杯端到了霍法嘴边。不依不饶。
霍法只能悄无声息地往左边移了一点，让开了杯子。
“怎么，你不喜欢喝咖啡？”
面前的那个男人一边看图一边和煦地问。
“不太喜欢。”
霍法回答。
那魔鬼藤蔓把咖啡杯放回了原处。
“茶？纯水？牛奶？”
“呃不用，谢谢。”
霍法能地拒绝。
“你很紧张？这可不像你。”
他笑道，“我听过你，霍法巴赫，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实，让你待在这个岗位，确实屈才了一些。”
霍法皱了皱眉：“波汉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么？”
“嗯哼。”男人笑了笑，这才抬头，直视霍法淡金色的双眸，十指交叉，淡淡道：
“身骨头断了三分之二，颅内出血，脏器错位，重度脑震荡，高截位瘫痪，幸亏这是圣芒戈医院，你才没有犯下谋杀罪行，巴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