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三十五分。
华又看了眼时间，加快了脚步。
身边娇腿短的菲更是拿出了竞走的速度，努力跟上对。
“七点才正式集合，我们六点五十之前到就可以了”顶着黑眼圈的菲声抱怨。
曾经身为科研狗的她，早已适应了夜行动物的生活式，这一时间还没有太好的办法调整过来。
华走向电梯，按下按钮后，才道：“集训去早些，能给指导老师留下好印象。”
“可大家去得都早，指导老师压点过来，也不会记得你们。”菲嘴硬。
“嗯。”华难得没有反驳，“那些去得早的人，自然没有第一次迟到的人给老师留下的印象深刻。”
“那可绝不是什么好事。”菲又在嘟囔。
踏上前往训练室的走廊时，菲吓了一大跳
两边的人挤得满满当当，不时和身边的人声交流，只留下中间那道相当狭隘的走道。
华的面色毫无变化，脚步未曾停止，一路走到训练室门口。
滴
检查通过，合金门向两边打开，华直接走了进去。
就在菲也要跟着走进的时候，门口身穿动力甲的值班人员伸出外骨骼大手，挡在菲的面前。
“除了集训人员，无关人员还请远离训练室。”
菲抬头看向面前高大的动力甲，视膜上倒映出侧黑洞洞的枪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好的。”
菲和那些人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走廊两边。这下，她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了，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陪同人员。
“又一个古国的。”
“我听上头，古国来就和那位在私下里签订了合约，想不到就连组织内的名额也不放过。”
“古国对组织没有贡献吗？凭什么白白让给你们？有事你们也让上面的人去和那位签订合约啊”
“别以为”
“安静”
值班人员通过扩音器吼了一声，现场短暂骚动之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华刚进入训练室内，就看到场地中来了不少人，有些人朝她这边看来，还伸出手来主动打招呼。
来的都挺早。华想到，找到个别古国人员，下意识的开始抱团。
人员一个接着一个到来，大概在六点五十的时候，集训人员已经部集合完毕。
大家自觉完成列队，最后十分钟内，已没有交流，就这么静静等待。
队列中的华微微蹙起眉毛，刚才她在队伍中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霁。
她在谎？还是名额不止三十个？
心中想法万千，直到想起前天与菲开得玩笑话。
你咋不直接，万一霁就是教练来着？
华自动忽略，又在想象别的可能。
六点五十五。
刚吃过早饭的八重霁来到训练室外侧，也稍有惊讶。
黑压压一片人头，就好像是在幼儿园门口等待接孩子的父母
“让一让让一让。”
八重霁挤了进去。
“我你挤什么？再怎么挤也不可能进去，人员都满三”
那人与八重霁对视，立马卡壳，仿佛是想到了某种可能，眼睛瞪大，嘴巴大张。
直到八重霁挤了过去，才低声喃喃“不可能”之类的话语。
“呦呼今天是你们俩在值班啊！”八重霁跟站在门口的琳兹与法打了个招呼。
“近来队里不是没什么任务嘛，大家都回来凑热闹，我和琳兹跟着赚笔外快。”法笑道，笑眯起的眼睛很好的掩盖住了震惊。
滴
验证通过，八重霁又冲琳兹笑笑，“麻烦你们了。”
咔咔
合金门开启，又再次紧闭。
私密频道中，琳兹疯狂私信法。
“他真的是击杀死之律者的猛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刚才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这点我们不是早猜过了吗？”法尽量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道：“除了那位大佬，组织中还有几个这样的变态？偷偷告诉你，队长还过梅博士消失的那几天，其实是去”
走廊上在冷寂了几秒后杂音四起，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话前三十名员都进去了，那刚才的那位”
“击杀死律的狠人？”
“话我们这类的情报也没多大意义吧？上层应该早就知道，只是我们权限不够”
在一番火热交流后，所有人就像刚挊完一发，心魔已除，正处贤者模式一般安静。
想想刚才的过时情报，犹如鸡肋，食之乏味，弃之可惜。
虽然不，但大家心里都有数。
私下里怎么安排，如何作死，到底能不能成功，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大型训练室与其是“室”，不如是“场”，足有足球场大的大型训练室内，三十人的列队排得整整齐齐。
他们选取了进门侧站的式，既不显得突兀，又能在第一时间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
在合金门打开的瞬间，有人就用眼角余光疯狂偷瞄。
随着人影愈来愈进，所有偷瞄的人都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
老师没来？只来个助教？
直到八重霁走到队伍最前。
此时的华也懵逼了，脑中混做一团，不明白研究所是要搞什么鬼。
毕竟不管怎么看，对都不像是能击杀律者的狠人。
“没想到大家都来的这么早。”八重霁站定后张口话：“自我介绍一下，霁。你们接下来半个月的剑术老师，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老师、教练、顾问、先生，或者干脆叫我名字也可以。”
“先生？”
队伍中有人发出疑问，八重霁随即锁定住目标，并露出和善的笑意，“对，先生。”
“好了，接下来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向我提出问题，有什么想问的吗？要一个一个来。”
唰唰唰
仿佛是看清了这位霁老师的质，三十人无一喊叫，反倒是像生般拼命举手，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八重霁扫了一眼，华没有举手，就随便就指了一个。
“就你，你先问。”
被点到的短发少女点点头，“谢谢老师，我只有一个问题。
剑术真的能杀死律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