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不就在那块匾上的么。”武斌朝着牌楼上挂着的匾遥遥一指,然后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青大爷,别睡了,起来给你介绍两个人。”
“吵什么吵?我这刚刚才睡下,你知不知道我年纪大了,睡眠不好,睡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一个苍老却怒气腾腾的声音,从写有‘青城山修真大七个字的长匾上传了出来。
紧接着,苏木和苏叶就看到匾上的七个字一阵扭动,竟是合在一起,化作了一头身负螺壳,面如龙狮的灵兽。
而那个‘青字,正好是化作了它脑袋的一部分,甚至在它的额头上,隐约还能看到‘青字的影子。
还真是个青大爷,名正言顺。
武斌介绍:“这就是我们校的门卫青大爷,来是龙九子之一的椒图,在咱们校成立后,便附在了这块牌匾上,成了守校之灵,是咱们校里的元老级员工了,无论资历还是岁数,都是最老的那一波。它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宅在牌匾里睡觉。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打扰它睡觉。别听它刚才什么睡眠不好,其实一天二十四时,有二十三个半它都在睡觉……”
椒图青大爷听到了武斌的话,不满的哼了一声,抱怨道:“那不是有半个时没睡着吗?换做以前,我二十四时都在睡,这难道不是睡眠变差了?”
随后,它用有些昏沉的眼睛,扫了苏木和苏叶一眼,像是在记录两人的身份信息。
“行了,这两个人我记下了,没什么事我睡了,别再吵我了,不知道打扰一位老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吗?”
打了个哈欠后,椒图青大爷闭上眼睛,它的身形也随之散去,变回到了‘青城山修真大七个字。
苏木望着牌匾,心驰神往:“这青大爷是个器灵吗?这才真的是从来没有玩过的新版。好想把它给拆了做研究……不过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只会被青大爷给拆了,还是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牌匾里的青大爷,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气袭来,忍不住是换了个姿势,这让牌匾上的七个字,变成了:“青城山真修大”。不过好像也不影响阅读?汉字真是神奇。
武斌见苏木望着牌匾,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青大爷睡着了后,校的安保会出问题,笑着:“不用担心,别看青大爷一天到晚都在睡,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它对校内外的掌控……”
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的树丛中,钻出了一只头上带角的大雕,这大雕的身子,却是豹形的。
这半鸟半兽的西叫蛊雕,与西的狮鹫,倒是有不少的共同之处。
蛊雕显然没有遵守校规章,不仅没从大门进出,还想要从四周那看不见的‘空气墙,翻出校。
就在它准备要振翅飞出时,它周围树木上的枝桠、藤条突然动了起来,仿佛一条条灵活的大蛇、巨蟒,瞬间就将企图翻出校的蛊雕给五花大绑,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紧接着,几个生模样的人,出现在了那片树林中,看着被五花大绑了的蛊雕,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围了上去。
其中一人带了空间法器,从中拿出了一只打了符的大笼子,几个人一起努力,才将被制服的蛊雕装进去。临走之前,他们还不忘冲着牌楼的向,遥遥一拜算是致谢。
武斌记下了这几个人的模样,冷着脸:“这几个人不知道是谁的生,居然让实验动物跑了,实验室的规章制度都是白了吗?回去后,我一定要去好好查查这个事,严惩不贷。”
苏木在心头为那几个生默哀。
但这件事情,的确该严查严惩,那可是要吃人的蛊雕啊,要是跑出校,还不得惹出大乱子啊?不过青大爷居然能够操控山上的植被,而且一下子就能把蛊雕制服,实力也是真的强大。
不过……
苏木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青大爷脾气不怎么好,实力又强还喜欢睡觉……要是外卖快递送来后,它还在睡怎么办?是把它叫醒然后被暴揍一顿,还是在这里等着它睡醒?好像都不太现实吧?
听了苏木的询问,武斌道:“如果青大爷在睡觉,找它手底下的四大天王也行。”
“四大天王?”
苏木脑海中立刻冒出了香港德罗巴、食屎苍蝇哥等四位天王的模样。
武斌道:“是呀,南天门四大天王。”
“什么?”苏木惊了。
南天门四大天王?是魔家四兄弟,还是护法四金刚?这级别是不是太高了点?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武斌哈哈一笑,不再卖关子,解释:“我们青城山修真大的门楼在南,所以这里就被师生们称为南天门。所谓的南天门四大天王,不是你想的那几位,而是青大爷手底下的保安,它们时刻都守在这里,青大爷睡觉的时候,找它们也是一样。”
“原来是这样。”苏木明白了,但看了眼四周:“可这里,也没有四大天王的踪影呀。”
“这么热的天,它们肯定是跑到那条溪水里纳凉偷懒了。”武斌朝着旁边的一条山溪看了眼,“走吧,我带你们过去认认人,以后进出也好刷脸。”
苏木和苏叶跟在武斌身后,很快来到了山溪边。
山溪两侧怪石林立,溪中的水流湍急,哪怕没下水,就站在溪边,也能感受到一股凉气扑面袭来。对于一到夏天就闷热难耐的蜀地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凉爽。
“看,它们在那。”武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抬手朝着溪水中一指。
苏木、苏叶顺着他手指的向看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湍急的溪水中,摆了一张麻将桌。
四个人……不对,是五个人……也不对,是五个动物正围坐在麻将桌四周。
果然,四大天王有五位这是常识。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头黑白相间的熊猫。
它一个葛优瘫,大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溪水中,一爪抓着根竹子啃的喀嚓响,一爪从桌上抓起了张牌,也不看,就把指头捻了捻,便喜上眉梢哈哈大笑,将牌‘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大叫道:“自摸三条,糊了,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