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一早就打开直播间，从早上8点15到现在，除去之前的几位常驻粉丝，一共有5几人在线，还在逐渐上涨，大多应该是昨晚看了新闻来的。不过几乎没有人话，在观望。
见胖虎蹲在陈大妈面前卖萌，手牵大手：“哈哈哈，哥，你家胖虎又在拦路打劫了。”
“原来它叫胖虎啊。”一位陌生观众发送弹幕，ID八十七个汉字。
很快，胖虎用它那张丑萌胖脸跟陈大妈换了个零食，纪安朝它示意了一下金毛。
吃了人西总得干活不是？胖子可不认生，狗之间也没那么多客套防备，转眼就跟金毛、西施、京巴玩到了一起。
上午十点分左右，昨天发帖的在水一和老公骑了两辆电动车，带着他们的吉娃娃前来。
他们家就住在附近，夫妻俩都是上班族，早上一个懒觉睡到点半，磨磨蹭蹭洗漱吃好早饭，十分钟前刚刚出门。
老远便看见动物园门口聚了十来个人，在水一道：“应该就是那了。”
两人找了个地停车，她老公牵下一只黑色吉娃娃，刚放到地上：“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吉娃娃还没一只猫大，不过西异常狂躁，龇牙咧嘴挣着牵引绳，不断发出尖细吠叫。
动物园门口众人闻声看去。
直播间里，刚刚发言的“八十七个汉字”着手牵大手的口吻道：“哥，这下看你怎么办。
吉娃娃不是一般难伺候，你要是能搞定它，我立马穿衣服出门，带着我家旺财去你那。”
等他完，在观望的几人跳出来附和：“+1”
“+1”
“我”
“我也是。”
毕竟是自家宝贝宠物，到底需要眼见为实。
“几位准备穿衣服吧，我在这等你们。”纪安一点不虚。
手牵大手：“哥就是这么自信。”
吉娃娃不断向后挣着牵引绳，几乎是被在水一拖来，等靠近了，吉娃娃看见不远处玩闹的胖虎、金毛几只狗，又一下往前冲去，挑衅吠叫。
狗有群T效应，换句话就是“人来疯”，一只狗激动，会带动一群狗激动起来。
胖虎、金毛已经注意到吉娃娃，纪安向在水一两人道：“两位在那等一下，先别过来。”
纪安转向因为躁动吠叫声，逐渐翘起尾巴的四条狗。
都市里的宠物狗不可能像浩克那样野性难驯，一般都有及格线5的服从度，纪安用摸头杀一一安抚下四条狗，让它们趴在一边。
众大妈围观下，纪安走向吉娃娃，蹲在它面前。
狗在极惧或者极怒状态下都有可能咬人，恐惧很容易转化成狂乱怒火。
西发疯一样乱叫，张嘴扑向纪安。
在水一拉紧牵引绳：“你心，它急起来连我们俩都咬。”
纪安笑着没事，趁吉娃娃不备，大手盖住它整个脑袋。
渐渐安静下来，纪安抬手，吉娃娃刚刚稳定下来的红点又开始异常，先朝左侧“惧”的地移动，接着急速飙向右侧。
它再次发疯龇牙：“Grrrrrrr……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这狗怎么这么凶的？伙子都制不住它。”
“还是我们家龙龙乖。”
“看它样子，吓人的了。”
大妈们议论纷纷。
直播间
八十七个汉字：“哥，我还用换衣服吗？”
纪安肯定道：“换。”
完，他中指扣住食指。
纪安可不是只有摸头杀，应对疯狗，他还有一招点穴一般的惩戒技。疯狂如当初的浩克，都被他一下点住，何况眼前这只西？
食指蜻蜓点水弹了下吉娃娃脑门，疯子瞬间僵住，攻击状态下扩散的瞳孔一点点收缩。
纪安托着吉娃娃肚子将它抱起，轻轻摸了两下圆脑袋，安静下来的吉娃娃瑟瑟发抖，“呜呜”往纪安怀里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完无法想象这和十几秒钟前是同一只狗。
胡子很浓：“厉害，哥这一手神乎其技。我都开始有点崇拜你了。”
手牵大手：“你才开始崇拜？哥又暖又帅，我前两天就把桌面TFBOYS里最丑的那个P掉，用哥替换进去了。”
纪安摸着吉娃娃脑袋的手突然顿住……
而见哥对一条发疯的吉娃娃都这样，还需要担心自己的狗么？
八十七个汉字：“我马上出门，哥别走啊，分钟后到。”
“我1分钟。”
“+1”
……
观望团里，十来只铲屎官纷纷浮出水面。
动物园门口，纪安疑惑看着怀里的吉娃娃，他的手每次一离开狗脑袋，红点就会往左移去，身体随之发抖，继而狂乱，只有再次发动摸头杀，这才回归原点。
在水一道：“它叫芝麻，7个月大，之前我在家带孩子的时候可乖了，还总喜欢坐在我脚面上。直到我重新开始上班，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就完变了个模样……”
纪安挑了下眉，不是因为在水一了什么，而是吉娃娃头上的红点始终稳定不下来，他也来了脾气。
“我就不信了！”
手离开狗头，纪安眼看着红点左移，接近最左侧的时候，恐惧转化为狂乱怒火，芝麻刚露了点犬齿，一个弹指嘣弹它脑门上。
过程重复三次后，纪安看着吉娃娃脑袋上终于暂时消停下来的红点，得意轻笑：“这下老实了吧？”
在水一：“……昨天看帖子上可以代为调教，你有办法让它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纪安刚才几乎在走神，可最后一句他听见了：“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弯腰放下芝麻，问道：“是这样吗？”
豆丁似的黑色吉娃娃跑到在水一跟前，一屁股坐她脚面上。
在水一：“这……”
她老公同样一脸懵逼：“芝麻算是正常了？”
纪安：“只是暂时，你们……”
不等纪安完，在水一被她老公一把拉走。
在水一被拖了几步，甩开手问：“你干什么？”
她老公：“你傻啊，芝麻都正常了，还浪费6块钱干嘛？”
在水一：“那也不能就这样走就走啊。”
“为什么不能？他还能把芝麻再变回去？”
目送夫妻俩远去，纪安牵了下嘴角。
二十分钟后，当八十七个汉字带着他家旺财来到动物园门口，向脸色尴尬的夫妻问道：“咦？你们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