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失这么长时间，就是去弄这些画像？”闵姿不可思议。
“你只有一个月时间做决定，我不帮你谁帮你？赶紧挑，别废话。”少年注意力部放在画像上，比她这个当事人更为上心，一边抽画像，一边跟她讲解各人优缺。
“大理寺家的公子，年纪比大一岁，目前还在就读国子监，品貌皆优，通骑射六艺，可惜不是长子，在大家族门第就会少很多话语权。你嫁过去要是被欺负了，他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御史台监察家的长公子，这个是嫡长子，条件也不错，尤其他爹的官位比你爹大一阶，能压得住阵。唯一的缺点是有个太强势的老娘，他娘亲把儿子当宝，看哪个适龄女子都觉得人家配不上她儿子，你嫁过去了很可能会受那个老虔婆的气。”
“这个是朝堂四品侍郎，相貌不算出色，能力也不是特别拔萃，好在他双亲早逝，你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能直接掌家。但是掌家也累人，他虽然没有双亲，七大姑八大姨攀关系的人贼多，能扰得你一天没个清闲时候。”
“还有这个”
闵姿没有看画像，而是紧紧凝着对那些画像如数家珍的少年。
大半个月的功夫，他将城中所有优秀的贵公子部了解了一遍，有些西甚至连她这个在都城长大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你为什么那么上心？”她突然开口打断了少年的话。
“那不是欠你人情么。”少年反射性答了一句，随后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闵姿看到了，垂眸遮住自己视线，“十个铜板，在城中只能买到三个馒头罢了，算得什么人情。用不着你如此费心替我张罗。”
“那不行，我巴莫南做事是有始有终的，既然了要护着你，自然不能让你吃亏。要是真因为那个狗屁约定你随便找个人嫁了，以后被人欺负怎么办？我也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画像上都标了批注，做得很细心，留待我自己慢慢看吧，既是我要嫁人，我想自己选。”
巴豆愣了下，点头，“行，那你慢慢看，挑好了告诉我，剩下的我帮你搞定。”
眼看少年就要转身离开，闵姿再次突然开口，“莫南，我如今的名声可谓一片狼藉。”
“嗯？怎么了？”
她抬起眸子，定定看着少年，“豪门世家是不会娶名声不好的媳妇的，你纵是招来这些画像，其实也是白用功。我相中了又有何用，没人会娶我。”
“我过了，剩下的我帮你搞定，你只要负责挑人，其他的，是我的事。挑好人之后你只管等着成亲即可，就算用绑的，我也会给你绑个新郎来！”
少年头也不回离开。
屋子里，少女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坐着，视线落在他消失的向，随后将那沓画像收起，随手放到一旁，脸上，带着浅浅柔柔笑意。
她早就过了，她的夫婿她自己挑，那些画像于她，毫无意义。
飞扬跋扈的少年，有时候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