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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始表演 第二百一十一章 曾经(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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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水土一人,其实早先的各种音乐风格,也大致如此。

    黄土高坡上,就得唱信天游,豪迈苍凉。

    要搁在猫冬能把人猫到发霉的辽,那曲子一响,就必须是喜庆热闹的大秧歌。

    烟雨江南,幽幽水乡。调子大多曲折婉转。

    而南刚才所唱的,是属于西南的,是属于那绵绵群山的。

    在那里,想唱歌只用扯开嗓子就是,自有那些山和那些谷,会给出最漂亮的共鸣。

    这首歌,也许得明年才能出现,但南喜爱上这种调子,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在原的时空里,在他还是个莘莘子的时候。

    。。。。。。。。。

    南的脑子里,似乎总有些奇思妙想,而且还乐于去尝试。

    所以在大玩乐队时,趁着一个暑假,他就打着采风的名号,独自背着个大包包出发了。

    走啊走啊走啊,铁路公路,还有脚上的那双鞋,带他领略到了许多迷人的景致,也遇上过不少有趣的人。

    他一路由往西,在成都乱跑且大快朵颐了几天后,就准备转道向南,由川入黔,最后去到那传中的十万大山。

    可走到了川南的一块地时,他却再也不想走了。

    那是个以白酒闻名的城市,甚至到城外时,就能闻到隐隐的酒糟香气。

    但让南醉倒的,却不是那城中的酒,而是城外的风情。

    出了城再往南行,有个不大的县,叫做筠连。

    而县城下面又有个漂亮的镇-巡司。

    几乎是一瞬间,南就爱上了那里,不止因为那里群山环抱、绿水蜿蜒。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温泉。

    那时还是露天的温泉,太阳下山前,男人们会去洗。等天擦黑了,村子里的姑娘媳妇儿便背着背篓出现。

    听中巴司机这么一介绍,你南怎么肯走?打都打不走啊

    南似乎天生就有讨人喜欢的领,形象绝好,嘴巴又甜。

    下车寻到离大温泉最近的村子,他只是讨壶水喝的功夫,便为自己找到了落脚点。

    就是那个主动去给他找凉开水的姑娘家。

    姑娘姓,在外面是个不多见的姓氏,在左近的村子里却好像不少,南也是后来才知道。

    这家人是老头当家,老头以前当过兵,据五十多,可看上去却已经六十出头了,右腿在部队里受过伤,所以走路不快,有些颠簸。

    他爱穿一身看不出色的的确良,胸前有笔袋那种。

    老头当年复原回村时,年纪已经不了,很快便从隔壁村里娶了个刘姓的婆娘,过起了日子。

    现在家里孩子有三个,十六岁的大妹,就是给他倒水的那个。还有十二岁的二妹,和九岁的幺子-松娃儿。

    婆娘好像生下松娃儿后没几年就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老头和三个孩子。

    山里人朴实,南等到他回来后,笑嘻嘻的递上了两百块钱,又了一堆子的好话,老头就答应留客了。

    可能也是因为南主动出示自己的生证,明是来采风的大生,只求暂住几天。托母校的福,在国内挺有名的。

    老头前不久刚刚在老房子边上建起栋二层的楼,还在楼前浇了片水泥坝子,据是准备给松娃儿以后结婚用的。

    而给南安排的,是新楼楼上的一间大屋,就是松娃儿的婚房。

    后来知道这些,再看看才九岁的憨娃子,南就快乐得不得了。

    山村里,楼造起来,安上门窗也就是好了,并不怎么讲究装修那些。

    所以南进房之后,看到从天到地的水泥色,在看着那没有窗帘,里外通透的大窗户,也是有些莫名的新鲜感。

    村子在山里,百米无平地,虽是二楼,但窗外不远就是山坡,太阳一下山就黑黢黢的,什么都瞧不见。

    房间里就吊了个灯泡,还有一只木柜和一张床。

    老头带他认了房间,就转身又背着手下楼了,南也赶紧放下大背包,跟上。

    楼下的二妹和松娃儿还在写作业,厨房就跟客厅挨着,能看见大妹在灶台前忙碌,土灶的锅子很大,飘出来的味道很香。

    晚餐是真正的农家菜,主食是跟菜叶一起熬的玉米糊,配菜有白菜和长豆,但都是白水煮,想吃,就自己夹一筷子去蘸碗里调好的调料,这里叫蘸水。

    等开饭的时候,南也明白之前香味的来源了。也是桌上唯一的一盘炒菜,豆角炒腊肉,腊肉应该是自家做的,切得极薄,有浓浓的草木熏香。

    从松娃儿下筷子的兴奋劲儿里就能看得出,家里炒菜的机会应该不多。二妹也眼馋却没多吃。大妹有点难为情。

    所以南尝了味道,就主攻那两盘白水煮的蔬菜了,还一个劲儿的称赞大妹做蘸水的手艺好。不只大妹,老头的笑容和话语也渐渐多了。

    神奇,家没人会普通话,但能听得懂。南也不怎么熟悉那里的言,但他脑子快,只要人家慢些,他就能猜懂七八成的意思。

    饭桌上居然聊热络,虽然到后来主要是听南吹水,但大妹和二妹的笑声十分清脆。

    在城市里,南就没见过像大妹那么勤快的娘,饭后利落的收拾好桌子和锅碗,她又忙不迭的生火烧水了。

    而南就留在客厅里,给二妹松娃儿讲作业题。

    松娃儿反应慢,但听得认真。二妹却是个皮的,还不认生,听了会儿,就爬到南背上去了,还撺掇他背自己走两圈。

    所以当大妹端着个木盆从厨房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老头不见了,南背着二妹,一边踱步,一边给松娃儿题目。

    大妹红着脸呵斥二妹,二妹嘻嘻哈哈表示不听不听。而南也是才知道,原来大妹烧水,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烫脚。

    但让他感到新奇有趣的,还远不止这些。譬如当泡完脚后浑身舒泰的他,向大妹打听厕所在哪儿时,大妹没领他往在屋里转,却是直接去找了个手电,往外面带路。

    原来新楼还没安厕所,想解手,得往旁边那栋低矮的老宅去。

    出门走了两步,便撞上了正背着手走回来的老头。

    “阿雅”大妹开口打招呼。这边管爸爸叫阿爷。

    。。。。。。。。。

    南跟着大妹进到厕所后,待大妹拉亮了灯泡后,才第一次有了吃惊的表情。

    因为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厕所。

    是一间半的土房,那半间更像是个棚子,里面有一头健硕的牛。南看牛,牛也看他。

    而挨着牛棚的转角,就是间猪圈了。里面有两三只猪儿在哼唧,南看猪,猪不睬他。

    “那个大妹啊厕所呢?”味道非常奇怪,但南还是笑着,只当闻不到。

    大妹有点不好意思的指指脚下面。

    南低头,眨眨眼睛。

    原来这牛棚和猪圈间的转角,地面是由石板铺就的。而大妹所指,就是两块石板间的缝隙,大约一掌宽。

    大妹红着脸离开后,南嘘嘘。

    生平第一次,对着个地上的石缝嘘嘘,右边有猪儿哼哼,左边还有双硕大的牛眼在看住他着画面,他很多年后都没法忘记奇妙极了。

    。。。。。。。。。。。

    那时的南,还没遇见爱情。

    所以,也还只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只是隐约有点骚气罢了。

    最初吸引他留下的温泉,跟老头去泡过几次,唯一的收获,就是被村里的男人们打趣,不愧是名牌大的大生,果然哪里都大。

    倒是村里的生活,让他渐渐起了留恋。

    老头有几亩山地,除了玉米和甘蔗,他近两年又申请到补助,县里有技术员来教他在坡上种柚子,还给了种苗。

    但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柚子,却是果皮极厚,果肉极,且酸,根没法卖钱,老头为此很是苦恼。

    南想帮忙,可他帮不上啊,能做的,只有打电话给在金陵林业大读书的朋友,请人家帮着找找资料,寻寻原因。

    老头感谢之余,也想帮他完成采风的心愿。所以便带他找到了村里的大爷。

    大爷不是老头的大爷,只是在村中的辈分和威望都很高,据年轻时能唱一整天的曲儿,不带重样的。

    直到现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若是谁家要办红白事物,都少不得请他去拿个主意、添个热闹。

    也是从认识大爷之后,南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音乐的多姿多。

    民间的音乐,简直就是另一种历史。

    南至今都不好,村子到底是属于哪个民族,因为看过的几张身份证上都是汉。

    可老爷拿出来的那册古老歌上,却明显不是汉族的字。

    不光上面的字看不懂,而且连个谱子甚至注音都没有。

    但老爷就是有那样的事,他是真能眯着眼睛,对着那歌,一条条的唱出来。

    有好多次,南听老爷唱几段,记下几笔,就下意识的去看周边群山。

    村子往西翻几重山,就是彝。往南翻几重山,就是苗。

    这样的调门,应该是从那边某处传过来的吧?

    但到后来,他也就渐渐沉迷到那些奇妙的韵律里去了似乎搞清楚那些也并不是很重要呢,华族的化,不就是这么渐渐凝聚融合起来的么?

    南也渐渐喜欢上了村里的一切,喜欢上了在那里的每一天。

    早上陪老头去他的山地打个转,上午在店里买上一包孝心烟,去大爷家听曲记谱。

    下午就到村医家的坝子去玩儿,那里是村里姑娘媳妇们扎堆的地。

    她们喜欢听南吹水,南没过城市里的那些摩登,倒是每每都将一路行来,自己遇见的那些趣事糗事讲得纷呈,让老少娘儿们嘻嘻哈哈的一团热闹。

    每到那个时候,大妹就会挨在南身边,眼睛永远是最亮的那个。直到婆娘们打趣得她脸红,才跑开些,却舍不得跑远。

    而南也喜欢她,最喜欢的,是每到夕阳下山时,她就远远的站在自家坝子上喊:“啊雅果次饭咯”

    那是,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

    还喜欢,在清晨时陪她放牛,然后割上高高冒过她头顶的一背篓猪草。

    两人是熟悉,大妹的话就多。连许多不曾对人过的心事,她都对南了。南每回都是默默的笑着听。

    她自己长得不好看,眼睛太大了,还被伙伴起了个外号叫“鼓眼儿。”

    可南觉得她很好看,特别那双大眼睛,城里的那些娘再怎么画,都没法画出这样的一对星辰来。

    她她讨厌放牛,在村里,能读书的孩子都读书去了,只有像她这样连初中都不好的笨蛋,才会被打发来放牛。

    可南却不觉得她笨,她总能找到最茂盛新嫩的猪草,洗的衣服很干净,做的蘸水也好吃。

    她她土,不好普通话。

    可南觉得她很养眼,虽然没有胭脂花粉,但每天一早,她都会用梳子沾着清水,把长发梳得亮亮的,再紧紧扎起。

    那样的山村,那样的音乐,那样的人儿

    南是想多留些时间的,非常想,但十几天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了因为,暑假要结束了。

    他踏上了离村的中巴,他要去魔都了,他要回校了,去遇见那个女孩,去遇见他的爱情。

    但在路上的时候,南却总觉得有一股什么力量,在把自己的心,往反向扯。

    跟大家道别时,大爷掏啊掏的掏半天,却始终都没掏出来的,会不会是那册歌呢?

    托老头交给松娃儿的p3,他放回来见到,会不会很开心?

    她在眼泪里始终都没出来的又会是哪一句?

    一饮一啄吧。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后来遇上样的故事,还能告诉自己,这世上值得去追寻的,不止是狗血爱情。

    。。。。。。。。。。。。。

    “欧巴欧巴”虐神的跑回来,紧挽住**的胳膊:“刚才那首歌,你有曲谱么?”

    嗯,也难怪虐神会激动。

    可能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了,其实在少时转型男团、在虐神往st女王人设上面凹之前,她的重点官宣个人技,是t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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