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走到桌子边，见这两人还在胡吹海侃，双手撑在桌面上看向他们：“二位，打算什么时候回宿舍？嗯？”
沈舟正咬着一块排骨呢，放不下：“老大，我们还想叫上烧烤继续呢。”
“要继续就去路边摊，别糟蹋我家。”
“老大，别这样嘛，一起来嘛，大好青春难道要荒废在业上？你都没有跟我们吃过烧烤，眼看着就要大三了呢。”沈舟狡辩。
“没兴趣，我明天要早起。给我个时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校？”
“我靠，老大是如此的无情。”周洋捶胸顿足，十分悲凉，“居然赶我们走。”
“声音轻点。”纪长慕警告他们，“我母亲需要早点休息，下次有机会我请客，今天的话该结束了。”
“不要请客，我们要你亲自做菜！”沈舟摆谱，他就要为难纪长慕。
“再。”纪长慕倒不给他面子，“我要准备收拾桌子了，你们的话，最好早点回校，不然宿舍要关门。”
沈舟捂住他的碗：“再吃十分钟，就十分钟，可以吧？”
“行。”
“周洋，我们好卑微。”
周洋点头：“是的，好弱。”
沈舟：“好无辜。”
周洋：“好无助。”
纪长慕：“还有九分钟。”
完，他面无表情地去整理厨房。
沈舟和周洋望天。
……
第二天。
纪长慕准时出现在南园书房。
柚子总是在他后面到，她每次都是掐着点来。
今天的柚子穿了件松松的浅黄色毛衣，头上是一只和毛衣颜色差不多的蝴蝶结发夹，她似乎每天都很快乐，蹦蹦跳跳过来。
“哥哥，早。”
“早。”
纪长慕已经不再去纠正所谓的称呼，他妥协了，根纠正不了。
“哥哥，你吃早饭了吗？”
“嗯。”
“吃的什么？”
“我们准备开始上课。”纪长慕将她的课都摆好，“昨天布置的题目都写完了？”
柚子撇撇嘴，都不可以聊会儿吗？
她只好在椅子上坐好：“写完了，给你看。”
她翻开课，纪长慕就开始给她讲题。
直到中午，他才把杨淑筝给她织的手套拿出来。
实际上，他考虑了很久究竟要不要给乔沐元，她从到大见过太多的好西，很多都是最顶级的，包括她的每一支笔、每一笔记，都是旁人难以想象的价格。
如果不给乔沐元，他也很好跟母亲交代，无非就是撒一个善意的谎。
这些年，他撒过的谎也不少。
犹豫了一个上午，他还是决定给乔沐元。
“乔沐元，送你一样西。”快吃午饭时，纪长慕喊住她。
柚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大嘴巴：“哥哥，你什么？你要送柚子西？真得吗？快给柚子康康。”
他拿出手套：“这是我母亲织的手套，她让我送给你的。”
柚子扑上去，一把抓住手套：“感动。”
“感动？感动什么？”
“阿姨太好了，她只跟柚子见过两次就这么把柚子放心上，呜呜，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