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那么你到底是谁”关歆月吞咽了一下，她没有完正常地接受她姐姐死亡的消息，以她所见，哪怕面前的罗奇的是真话，那么她姐姐也是处在了一种复杂的情况下，法师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她也因此没有立刻绝望到底，她看着罗奇，修改了一遍自己要的话，“你认为你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我愿意跟你。”他向她吃吃地笑着，像是怀着世界的秘密，知晓世界的谜底让他优感十足。他看着关歆月，突然又善感一般地叹息着，“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跟自己话。”
关歆月无言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又被他这副完不同于罗奇的派头震慑住了。来罗奇仗着他刚过一米七的身高，在一众高大修长的男法师中间向来是坚定地发挥着自己的优势的，关歆月隐约看得出来他希望所有人都能错看他的价值，认为他温柔无害，至于他的质如何他自己觉得并不需要被人觉察。据她观察，罗奇不向人倾诉，也不需要别人理解，他从这种和谐的气氛中收割着利己的部分。但是眼前的这个罗奇，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关歆月不知道，不过他显然能放大自己，让自己在别人的眼里至少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斤。
他也很满意关歆月的反应，“虽然跟一个姑娘话也有点无聊，但是谁让你是第一个察觉我的人呢？而且你的共情能力让人满意，很有同情心，同理心比法师要强大，我希望你再多一点反应。再多一点反应，我就可以根据你的反应建模，为我自己制造一套类似的表面反应，那会让我的破绽更少。”
“意思就是”关歆月谨慎地道，“意思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情绪化的脆弱人类，所以你想要观察我的反应，为的可以更好地装出个人样了？”
他又略微思索了一阵子，那双罗奇的温柔眼睛还在紧紧地盯着关歆月，收集着关歆月人体的各项生理数据，她的脉搏、血压、瞳孔
关歆月恼怒地瞪着他，她觉得自己正在被掠夺，却又无能奈何。她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想办法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长时间更自己话？你是怎么保证神不n的？”
“很简单。”他歪了歪脑袋，这个动作特别像罗奇，但是有些僵硬，就像在记忆中复制着一个人的特质。“我把大部分产生情绪的部分取消掉了，为了生存，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何况他们早就对我下过手了，我被拿掉了很多部分。”
“他们？”关歆月心地问道。
“他们。”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一丝恨意，这一定是他没把自己取消掉的部分。“我当然不会把仇恨拿走，我需要一点情绪来凝聚自己，如果连仇恨都不存在，我可能也会丧失求生欲，到那个时候我会渐渐消失的。”
被直接读取思想，关歆月还是克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根没不在意，自顾自地又了下去，“他们就是我的同伴。我们一同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我们一起战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关歆月从罗奇的眼里看到了陌生的恨意闪过，“很困难的战斗，我们失去了很多人，一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赢得战争。最后他们绝望了，只想要逃避，只有我选择了战斗下去。”
“你是始祖法师吗？”关歆月不敢相信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但她不止一次从法师们的口中听过这个名词。那是远古和强大的同义词。
“法师们这么称呼。”他算是幽默地看了关歆月一眼。
“我真不明白，”关歆月道，“难不成你的敌人居然还能是我们人类吗？你们都这么牛逼了，你还把我们拿着三棱大石头打人的祖宗看做威胁？”
“你们当然不是敌人，你这个笨女人。”他失去了耐性，伪装出来的种种情绪一扫而空，“跟你话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一直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人类会养一些没用的西纯粹就是为了好玩，住在山洞里还有神头去铲屎”
关歆月还真的花了点时间，才能理解这祖宗在骂她只相当于猫狗。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