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没有问出来，很快，他就永远不用想这样的问题了，那时候他的殿下也不会再是这幅样子了。
顾悦等了半天结果秦衡什么话都没有出来反而只是看着她笑。
顾悦扭头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声音柔软，语气却是十分凌厉：“秦衡，若是有一天你背着我有另外一个女人，我们永远不会有可能。”
那时候她就不要他了，她不会像顾腕一样，一定要杀了夫君和那个女人，她会放手，不伤害任何人，然后此生不再相见。
顾悦……会放过自己，恨一个人，为此赔上自己很多时光，不值得，也不愿意。
顾悦眼里太过坚定，秦衡握紧了她的手腕，细白的手腕瞬间红了一圈，最后只道：“不会有别人。”
顾悦淡淡应了一声，很烦处理这些事情，现在脑壳子疼，得了回应不带留恋的起身就走了。
秦衡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直到归为一片黑暗。
若是不为别人他的殿下真的不会为他多停留一秒。
只要转头了就永远不会回头，不会看看他一直就在原地等着，等着她回过头的一撇，可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殿下的这份喜欢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
秦衡微微挑眉，神色状似无所谓似的，只是心口处扯着疼。
顾悦回了宫，不过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顾悦陪在女帝的身边听着外面的人来报大将军五日后便赶回帝都。
作为夏国的功臣秦衡班师回朝之日女帝应该摆宴席迎接这位将军。
顾腕询问顾悦的意见。
顾悦脸上看不出喜怒：“母皇，那就由儿臣来举办，待五日后将军归来定不让其寒心。”顺便宣布个婚事。
顾腕沉吟片刻点了头，让顾悦退下，召了秋姑姑进来。
“阿秋，这婚事……你怎么看？”
秋姑姑在女帝身旁侍候着，眼里平静，“陛下，是殿下怎么看？”
秋姑姑跟在女帝身边太久了，久到只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是啊，我的悦儿怎么看!”随即话锋一转，“可是，我的悦儿不爱争，不愿抢，不喜杀戮，我不能让第二个……秦永铮出现。”
这是她为人母为国君的担忧。
功高震主啊，哪怕卸了名称，可是名声是不变的，若是有一日起了反心，那么夏国危矣，悦儿危矣!
更何况，顾腕眼神凌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区区一个庶民竟然违背了孤的指令!孤两次召他回京，他公然挑衅，迟迟不愿回来，如今还要娶孤的女儿，呵。”
这番话下来秋姑姑心里有数了，陛下是铁了心让秦衡有去无回。
“那么陛下，您想如何做?”
顾腕掩下眼里的神色，开口道：“孤便赏他一个谋逆罪!”
……
五日后，秦衡带着和自己战场上杀敌的战士进了京，四周都是百姓。
虽是女尊国，但是这些打仗的都是男子，大大助长了男子心里的自豪，自然大部分的人都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