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灵在一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是愿意回家，还是不愿意。
不过这会儿听左外公这样，闻盛就明白了。
不管愿不愿意，左家肯定是愿意让闻灵回去了。
这就够了，闻灵自己的想法不重要。
“不过呢。”结果，就在闻盛觉得自己今天的成果不错，很快就可以跟洋人搭上姻亲关系的时候，左外公又开口了。
闻盛一听，心里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不过，这个时候，又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之前的事情，闹的过了，闻灵气不过也是正常的。
这姨太太确实不该过了闻灵，倒是他放任了。
这件事情，如果是闹在家里，闻盛可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算了。
但是涉及到左家的话，那闻盛肯定得有些偏颇了。
“父亲请。”这个时候，闻盛倒是很谦虚。
“我听灵灵，你府上怎么还有个常年客居的表姑娘，这是爹妈都不在了，家里没人了？那族里也没人了？”左外公直接提到了孙丹菲。
当街挑衅闻灵，这种事情，左外公看来，自己是不能忍的。
闻盛一听，这提的应该是二姨太的那个娘家侄女吧？
闻盛对这个姑娘关注的也不算是太多，二姨太想给她谋个好婆家，闻盛也觉得，年轻的姑娘好利用，之后倒是可以利用她铺个路。
所以，也便任由孙丹菲在家里客居了快四年了。
如今一听左外公提起来，再一想，闻灵与孙丹菲之间，似乎并不和睦。
能和睦才怪了，闻灵跟二姨太之间，几乎算是不火不容。
那么对于二姨太的这个侄女，又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呢？
闻盛平时不在意这些，这个时候一听左外公提起来，估计是不满这个姨太太的娘家侄女在家里客居太久。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二姨太给打发回去就行了。
孙家人都在呢，原也只是因为想谋个好出路，才来的闻家。
结果，这都三年过去了，也没谋出来，可见是个空有野心，没个事的。
留下来，用处也不大。
“也不是，只是家里的姨太太喜欢，所以便留在身边了，父亲也知道，我就得了灵灵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家里难免清寂了些，如果灵灵不喜欢，回去就打发掉了。”闻盛觉得，如今自己跟洋人的生意要紧，其它无关紧要的人，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闻盛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左外公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是他是万万没想到，身为亲爹，闻盛便是连亲生女儿，也能用在生意场上。
直接用女儿换生意，根不管，闻灵跟了这个洋人，是不是会幸福，而且这个洋人是不是靠谱，他根不关心。
“咱们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家，对估计也是个可怜的，不然不能在家里客居这么久，直接送走太残忍了些，这样，如果她就是不愿意走，左右在府上客居三年，这名声什么的，早就没有了，不如就直接跟了你，算是你房中的姨太太。”左外公这个时候，倒是当起了老好人。
只是前面的话，听着还挺正常的。
后面的画风，却是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