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启皇后还像往常一样,清晨出宫走动,这狭窄悠长的过道,让她不由走一步叹一步。
皇帝贪恋抚琴弄音,朝政不理后宫不管,月氏搅的宫内腥风血雨,众嫔妃个个自危,她虽身为皇后却无力回天。
“皇上今日可上早朝?”启皇后问身边的太监柳长贵。
其实她心中早有计较,只是这一问,想得到证实自己的想法而已。
“回皇后,皇上一早就去了琴室,夜大人早就在那里伺候了。”柳长贵回道。
“夜大人,又是那个新科状元?”启皇后不悦地问。
“是。”柳长贵回。
“随我去琴室。”启皇后不在问话,转身往天启皇的琴室走去。
她未经传报便闯了进去,见天启皇整与夜墨研究瑶琴的定音调弦,突见启皇后闯进来,不由惊奇问道:“皇后一向不喜朕的琴室,今日为何不请自来啊。”
启皇后见过礼后,便道:“皇上答应过臣妾要勤于朝政,为何食言又来拂琴?”
夜墨听过启皇后是个正直的人,却没想到她不避下人,如此直接地来质问皇上。
天启皇听了却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皇后莫急,朕早已吩咐了都督打理朝政,有事上报无事退朝,这要是有事的话,都督自然会来找朕。”
启皇后听了不由一阵无奈,叹道:“皇上何时才能真正地认真起来,不在像这般混天聊日。”
天启皇看了看手中的瑶琴,似乎并没有真正地听进皇后的训斥,道:“皇后怎能朕是混天聊日,朕可是很认真地在研究这些曲谱,来来,夜大人看看此琴音质可准,给朕提个建议。”
他不在去理会启皇后,叫了夜墨继续调试。
启皇后看了夜墨一眼,心中不耐问道:“夜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不为国家出谋划策,为何在此荒废时光?”
夜墨知她拗不过皇上,把气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刚要回启皇后的问话,天启皇却接了过去。
“皇后莫要生气,夜大人是朕叫来的,让他替朕拿个主意,这琴如人的歌喉一样,定音不准怎么调试,明日,明日朕一定听你的话去上朝,一定好好地同武百官聊天。”启皇连忙道。
他的话搞的启皇后一时没了脾气,他这样日复一日,明日复明日的,已是家常便饭,随口就来,拿他也是没了法子。
“都督到。”琴室外有人传报。
只见封贤达大步走了进来。
“都督。”夜墨连忙见礼。
封贤达见启皇后也在不免一愣,随即见礼,道:“见过皇上皇后。”
“都督有何事禀告。”天启皇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皇上,现在国泰民安一派祥和景象。”封贤达道。
夜墨听后不由恨恨地暗骂:“这老贼一派胡言,天启的江山已是风雨飘摇,他竟然的这般轻松。”
天启皇听了不由高兴地道:“都督果真是朕的福星。”又对启皇后道:“皇后听到没有,既然朝中无事朕自是不用上朝。”罢继续调试手中的瑶琴。
启皇后看了一眼封贤达沉声问道:“都督的可是实言?”
封贤达连忙恭身施礼道:“回皇后,臣的是实情。”
他虽跋扈但在启皇后面前还是不敢造次。
启皇后知他虚言对皇上,却没有证据驳他,只好对他道:“既然如此还望都督多催促皇上早朝,督促他治理朝政。”
封贤达连忙道:“是,臣定当力督促。”
启皇后听后“哼”了一声,也不向天启皇告退径自走了。
封贤达见启皇后走远,便对静心研究的天启皇道:“皇上,最近朝中一些大臣勾结叛党,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举动,昨晚臣派人击杀他们,却被那些人反制,这定是朝中奸细所为,这群乱党必需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夜墨听出昨晚显附去缉拿轩羽时,被他们反击,不想却成为了封贤达迫害朝廷忠臣的把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制止封贼的行动。
天启皇听了也不问青红皂白,继续着自己的研究,不以为然地道:“既然如此就依都督的意思去办吧。”
封贤达暗自高兴正要退下,夜墨那能让他走,他这一走不知道又有多少忠臣良将被陷害。
此时他再也顾不得对轩羽的猜忌,便对封贤达道:“都督且慢。”又转身对启皇道:“皇上,昨晚我与那伙人交过手,那些人虽身着夜行衣,但所用的武器不似天启所出,且身材高大魁梧,讲起天启话来有些生硬。”
封贤达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
“他们其心可诛。”夜墨接道:“上次都督被刺之事,我猜想就是这伙人所为,从他们交谈中,我听到他们是随了罗门教而来,误闯我府掠走了姐,所以……”
封贤达脸色沉了沉道:“所以……”
夜墨又接道:“所以他们是冲都督来的,他们若是有里应外合的人,在这次绑架姐时就不会失手;所以在上次刺杀都督时,也不会闯都督府误进机关。”
“以爱卿之意,这事和朝中大臣没有关系喽?”启皇此时倒是听进去了。
“是的,皇上。”夜墨陪着心对封贤达道:“都督,他们的目标明确,行动迅速一致,显大人与他们交过手没有得到好处,可见他们非同一般,为了您与姐的安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那依你之见呢?”封贤达见过他们的身手,都督府机关众多都没有伤到他们,可见功夫了得,心中自是惧怕,更担心自己的女儿不由问道。
夜墨只他心有所动,只要他不去祸害忠臣良将,自己担些风险也无所谓。
“他们有恃无恐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分明是有意招我们去缉拿,他们暗中将我们派去的人马击散,由整体化为多个团体,再个个击破。”夜墨分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显大人就吃了这轻敌之亏。”
封贤达连连点头,道:“你的没错,昨夜显附铩羽而归正自恼火,誓要捉拿这些贼人。”
“都督莫急,他们的目标既然是您,只要都督不出府门他们自会送上门去。”夜墨道:“姐在我府中,都督尽管放心。”
封贤达虽对他的话有些疑虑,但思来想去也不无道理,他若招摇过市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府内机关重重,还有众多侍卫高手保护,他们若来刺杀,自然是自寻死路。
“他们若是不来呢?”封贤达问道。
“不出一天,他们定会上门。”夜墨胸有成竹地回道:“他们一击不中必会力撤退,还望都督做好缉拿他们的措施。”
封贤达点了点头不在多问,向低头苦干的启皇道:“臣先告退了。”罢也不待启皇同意与否转身离去。
夜墨看他行远不由嘘了口气,好歹制止了封贤达想祸害忠臣的念头,可是却为此出卖了轩羽,他再想该怎样去补救,这足以致轩羽于死地的陷阱呢?
启皇根不操心他们所之事,朝廷大事他都可以让封贤达来打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的?
夜墨看着这个只顾玩花活的皇帝,心中不由一阵叹息。
想起父亲活着时被阉党迫害,一家几十口子的人命冤死,若不是这无能的昏君放任阉人横行霸道,自己又怎会沦落至此。
可是和启皇相处的时日多了,却发现皇上心性善良,只是被贼人蒙蔽了双眼,该怎样让他大彻大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