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张路为夜墨诊视完,不由连连称奇。
“太医,她的伤势可要紧?”西月轩羽问道。
“瑞王,此女心脉本来已断,经脉若丝游离是死脉,现在心脉竟然修复完好,经脉虽弱却已畅通,您说奇了不奇?”张路叨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就是说她已无事了?”西月轩羽甚是高兴。
“哎。”张路连忙道:“她虽心脉已修复,但失血过多,加上颠簸伤口反复撕裂难以愈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切要好好看护慢慢调养,不可再出半点差错。”
“谨遵医嘱。”西月轩羽双手抱拳一礼。
“不敢不敢。”张路还了一礼。
“托木”西月轩羽大声吩咐道:“送张太医。”
“唯。”托木应道。
送走张路,西月轩羽坐在床沿上,握着夜墨的手看着她道:“你是我的,这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他看着夜墨心中感慨万千,原先期待她能帮助自己夺得王位,现在只想让她好好活下去,与她相比,似乎王位也没那么重要。
“王爷,药熬好了,该给姑娘喂药了。”梅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放下吧,我会喂她吃药。”西月轩羽头也不抬地道。
“是。”梅儿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向他们这边看了看道:“爷还有什么吩咐。”
“下去吧,有事再叫你。”西月轩羽走过来端起药碗道。
“奴婢先告退了。”梅儿这才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西月轩羽将夜墨扶起,让她靠在怀中小心为她喂食汤药,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今晚行刺之人,他又怎会救下夜墨。
想起行刺之人,似乎意不在刺杀,而是故意引他去那所大院,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这么做,又意在何为呢?
看着怀中昏睡不醒的夜墨,心中一阵暖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她的心脉因这次意外被修复,捡回了一条命,失而复得的滋味,果真是即苦又甜啊!
大院内,西月轩政气恼万分,美人没有得到还被刺伤,只是不明白一向低调行事的西月轩羽,怎会突然闯进来强行带走夜墨,难道他也对这个女人上了心。
“好啊,你终于按捺不住了。”西月轩政嘴角微微上调,冷冷地道:“看我怎么折腾你们。”
西月轩泽府上,他正与西月轩敏喝酒聊天,突然有人跃墙而入,此人却是引西月轩羽去大院的刺客,她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快步走到西月轩敏面前,低语片刻。
“你去吧,莫要让人发现。”西月轩敏挥了挥手,很是小心地吩咐那人。
“唯。”那人毕恭毕敬地施礼退出。
“怎样,是不是达到了我们的效果?”西月轩泽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
他一副无谓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嘀咕。
“大哥用的果真是妙计,只是五弟他还是吃了一些苦头。”西月轩敏笑了一下,神情上多少带了一些轻蔑。
“苦头?”西月轩泽不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大哥可知夜墨的来历?”西月轩敏为他斟满酒。
“被八弟掳来的一个天启宠臣,这你也知道,为何问我,这与他吃的苦头有何关联?”西月轩泽问。
“这个宠臣果真特别,听说她是被云智那小儿钦点的文状元,女儿身也就罢了,竟然还会武功。”西月轩敏道。
西月轩泽听了并没有显的太惊讶,淡淡地道:“书生除了舞文弄墨外,都会一些剑法防身用,这有何稀奇的?”
“问题是,她先前受过重伤,张路汇合几位太医院的太医们为她会诊,结果是心脉具俱断,死脉。”西月轩敏奇道:“而现在却心脉修复,经脉畅通,并且还伤了五弟。”
“那又如何?我们在大院时不是看到她已清醒了吗?”西月轩泽被他讲的,此时已起疑心。
“傻哥哥。”西月轩敏急急地道:“谁能在心脉受损断裂的状态下,还能活过来的道理?”
西月轩泽不在吱声陷入了沉思,西月轩敏说的有道理,一个心脉俱断的人已是死人,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此女若不是练了绝世武功,便是被修炼绝世武功的人所救,此等武功惊世骇俗,难道大哥就不想一睹其风华?”西月轩敏道。
“我知你心思,怕是你我都慢了一步了。”西月轩泽叹了口气道。
“为何?”西月轩敏不解。
“老五被老八抢了女人,他怎罢休,知狱中女子是夜墨的朋友,他定会差人去提了那女子关在大院。”西月轩泽道:“父王又带兵去征讨绥中了,我虽可以进殿议事护卫龙城,但父王却把大权交给了老五,你我总不能像老八那样直接闯进院中抢人吧,老八还有理由,而你我有什么说法?”
“这……”西月轩敏也犯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