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南抱了一摞练习册和教辅书过来的时候，秦诗晗不由得深深地拷问自己，这约会的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
“咳。”秦诗晗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自然点。“哥哥，这挑的是不是有点多啊。”
这家书店十分人性化，划出整个二楼做了自习室，外带做些点心和奶茶的生意，便这些莘莘子刻苦读书。
蒋南神色如常地拉开椅子坐到秦诗晗对面，一丝一毫也没发现秦诗晗的为难。
“不会。都是按照你的水准来的。”
渣秦诗晗：“……”
“放心，这些题不会打击你的自信心。”蒋南自认为安慰道。
不，你不懂！这已经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你先看看教辅，然后再做题。不懂的问我。”
秦诗晗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嘴里咬着吸管，滋溜滋溜地吸着奶茶，含在嘴里甜腻腻的。
她随手拿下放在最顶端的教辅书，是物理。盯着透过窗户散落的残阳下蒋南的脸庞发愣，书翻到哪一页都不知道。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和自己的心上人待一会儿。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蒋南想不发现都难。左手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醒醒。”
被发现了她便大大地看着他，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还不是你太好看了。”
秦诗晗撑着下巴，“怪不得皇上不早朝，搁谁谁顶得住啊！”
蒋南：“……”
蒋南脸皮薄，听她这么脸上烧了一片。却还是端着那副冷清的架子。“都看明白了？要不要试着写两道题。”
秦诗晗噘着嘴，“你也太不可爱了。”
蒋南继续低头研究他的题，“我来就不可爱。”
秦诗晗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探过去，大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用气声：“哥哥，你过来坐吧！这些我根就看不懂。”
蒋南：“……”
看着蒋南怀疑的目光，秦诗晗贬起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的，这例题写的啥玩意我根不明白。”
三秒钟后蒋南投降，认命地坐到秦诗晗旁边。少年的白衬衫恰到好处地折了两下，堆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臂，只和秦诗晗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哪里不懂？”
秦诗晗才压根没看书，哪里得出来。只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指着例题，“这教科书是不是跳过步骤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最后一步怎么来的。”
蒋南的额角抽了两下，“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考进来的。”
秦诗晗不在意地耸耸肩，“瞎猫碰上死耗子呗。来我都要去一中了，结果没想到居然考上实验了。”
蒋南：“……”
“我特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锦鲤转运了！”
蒋南：“……别脏话。”
“哦。”许是觉得光辉，提起中考这一茬秦诗晗很兴奋，整个人都来了神，话就像可乐里的气泡一样往外冒，在蒋南耳边叽叽喳喳地个不停。“大可爱我和你讲，我平时考试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4打头，但是中考的时候我竟然人品了！考了五百多分！你厉不厉害。”
“……厉害。”蒋南不走心地敷衍道。
“我也觉得。”秦诗晗托着脸颊，“大概就是为了让我遇到你吧。”
蒋南：“……”
少女笑嘻嘻地在他耳边：“…我的所有好运气都花在了你身上。”
“哥哥，连老天都让我遇见你呢！”
蒋南抿着嘴角，没话。
少女碰碰他温热的手臂，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狡黠。“既然如此……哥哥你就从了我吧！”
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