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在宁雪耳边嘀咕了好些馊主意，他在娱乐圈混的时间长，人脉和心眼当然也比宁雪多，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很快便达成了共识。
又过了半个月，剧组正式杀青，已经快十二月底，元旦档肯定赶不上了，顾行知也没指望元旦上映，宣传加审核至少得一个月，能赶上春节档就很不错了。
“到时候要配合宣传，你能抽出时间吧？”顾行知事先和宁霜通气。
“行，你打电话通知我，和翠也成。”
宁霜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片酬可是电影盈利的百分之五，宣传作得好，片酬才能高，她分的钱也更多，作天作地都可以，唯独不能和钱过不去。
顾行知点了下头，又朝一边一手捧着奶茶吸，一手卡卡啃糖炒栗子的翠看了眼，心有点堵，才一个月不到，这助理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了。
估计贴了十好几层秋膘，从早到晚就见这孩子嘴没停过，影视城附近的吃店和饭店，都和翠姑娘熟透了，还有外卖哥，闭着眼都知道翠在哪儿。
“你真不考虑换个机灵点儿的助理？”顾行知好心劝。
真的不能理解宁霜的想法，平时都没见她多好的脾气，可唯独对这又蠢又贪吃的助理，脾气好得不行，感觉宁霜请的不是助理，而是祖宗。
卡卡啃栗子的翠，耳朵抖了抖，神情警惕，咻地一下看向顾行知，眼神寒嗖嗖的。
翠放下奶茶和栗子，板着脸走过来了，冲顾行知嚷道：“你干嘛要让大人换了我？我哪不机灵了？”
这个瘦干柴一样的雄性人类真不友好，亏她五分钟前还给了颗栗子给这家伙吃呢，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哼，以后连皮都不给他啃。
顾行知挺难为情，背后人坏话让尊给抓包了，老脸挂不住。
“我实事求是地，你看你天天除了吃就是吃，干啥了？”顾行知好声好气地，还打比，“你看牛哥，人家忙里忙外，云阳啥都不用操心，大家都是助理，你看看和人家牛哥的差距。”
翠脸上有点热，她干的活确实是少了点儿，可问题是宁霜也没让她干啥话，都自个干好了。
“我有在做的，每天都发围脖了，一次都没少过。”
翠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又理直气壮了，她没白吃，干了活的呢！
这下连宁霜都头大了，其实翠干不干活她真不在乎，反正也没指望这蠢狐狸能干什么，所以就把微博每日更新的任务指派给翠了。
宁霜想着这下能轻松了，接连大半个月没登陆，还是顾行知有一天跑过来问她，是不是想走吃货路线，宁霜听得一脸懵，登陆围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翠这蠢狐狸确实每日更新了，挺准时，还都是九宫格，图片拍得也很唯美，可问题是，这蠢狐狸上传的都是美食，天天如此，都是她吃过的吃。
糖炒栗子，凉皮，肉夹馍，酸辣粉，麻辣香锅，麻辣烫，香辣烤鱼，麻辣鸭头，麻辣兔头，回转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