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好久不见
洗漱完毕后糙米如约出现回来找我。
“我洗完啦。你接下来要准备干嘛呢？”
早在一旁扣手发呆等待着他的我，听到他发信息过来赶忙拿起来手机。
“月底要出一趟远门，十一之前找到工作吧。”心里虽然这么一，但还是很希望自己可以歇一段时间的。
“行，那你自己规划吧。”
“你呢？”突然回来，难免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找了一份工作，回来以前就找好的。”
“为什么要回来？”
“干完今年准备明年自己做生意，不想给别人打工了。像你这样，给别人一直打工就要一直受这份儿气。”
“自己干要操的心更多啊，打工起码熬着就够了。”
“我可是熬够啦！四点上班，我现在准备从家往公司走了。”
原来他真的在家，难怪刚刚路过的时候我会突然产生碰得到他的那种预感……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突然看到时间，“四点上班？那你几点下班呢？不会又要熬夜吧……”
想到不久前他和我抱怨过得那份昼夜颠倒的工作，生怕有些事会重蹈覆辙，不免多嘴问一句。
“回来也没几天。三班倒，每个班八个时。八点到四点，四点到1点，1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一个星期一换，换班的那天有一天休息，可以用来调整一下生物钟，我觉得还挺好的。”
“那就好……”向后一躺倚靠他送给我的玩偶上，“在哪儿啊？”
“距离你之前那个工作室的位置不远，就在博物馆后面的那个酒店。保安，清闲得很。”
看到地理位置在边，突然想到当初他因为觉得离家太远不便而嫌弃过的话，不解的问道：“不会觉得离家远吗？”
“是有一点儿距离，开车的话要二十来分钟。不过我现在住宿舍，今天这不是休息了吗，才回家住的。”
“好吧……”突然想到了什么，坏笑着道：
“你记得我们店晚上是酒吧吗，他们夜班一直在招服务员，我觉得酒吧推销酒所得的提成，应该蛮高的吧”
“嗯？那你去试试？”
“我可没我去啊……”
“诶？？？你让我去？？”
笑呵呵的咬着指甲，“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夜班服务生的制服挺好看的，西装马甲配着西装裤显得腿老长了。”以前就曾经幻想过，如果糙米穿上那一身制服，应该比他们都好看！
“嗯？你是没受得住诱惑吗？”
“哪有！”
怎么突然这么问，好像在质疑我似的！
“我都见不到夜班的服务生，诱惑个屁！我只是觉得……那个制服对于没有身高优势的某些人来很友好你呢？”糙米一米七五的身高可能永远都是我很介意的点了吧。不过人无完人，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条件有多好的存在嘛
“谁？你谁没有身高优势？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见他不识趣，我哈哈一笑，“我谁也没。”
“我反正有……”
“对对对，你有你有。我无话可”
“不理你了！打卡上班去了！”
“好……”
笑意还挂在嘴角，不禁向上翻着又看了一遍聊天记录，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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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走进房间，歪坐在床边。
“饭店挑好了吗？”
我下意识退出和糙米的聊天界面，关上手机。“还没……你想吃什么？”
“e……我想吃那家的日料”
看着妈妈撒娇的模样，无奈的回答道，“那家店从春天就开始装修，现在都没有动静什么时候开业，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吃什么？”
“有一家俄罗斯餐馆，去尝尝那个？据他家烤肉超级大一串！”完打开了大众点评开始寻找。
“行，正好你二叔晚上也要过来，他跟你爸除了肉别的不吃。”
“嗯。”
心里细细盘算着，抬头问妈妈，“那二叔知道这是为了给我过生日而聚的餐吗？”
“应该知道吧……”
“那我会有红包吗？”我贱贱的笑了起来。已经失业了，总要为我下个月的蚂蚁花呗想办法攒攒钱吧
“那谁知道呢，你奶奶家的人一个个都打细算的，你就祈祷吧，不定能给你个一二百呢。”
妈妈不屑的着，满脸鄙夷。她自打嫁进奶奶家的那天起，就恨极了婆家人的脾性。这些年虽熬了过来，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依旧不能长久相处，聊天若是超过了五分钟，脸上的假笑就开始难以维持，语气也聊不耐烦。
虽然从我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是会对自己以后的婆家感觉担忧。因为糙米曾经过，他父母不怎么待见我，他妈妈更是难以相处。
我毫不介意的耸了耸肩，“我已经很知足了，一二百块也是钱啊。给点儿是点儿”开心的搓了搓手。
一想到有红包可以拿，不免有些激动。
太阳西沉后，晚风吹着有些凉，我还是秉承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信念，光腿穿着一条酒红色的长裙，蹦蹦跶跶的去饭店吃饭。
因为不活动活动真的有点冷。
席间，妈妈借口去上厕所，只留我和二叔两人对坐无言。看着餐厅的环境和灯光都特别不错，默默打开相机准备开始自拍，二叔突然凑了过来，“薏仁啊……”
“啊？二叔？”我朝着声音向看去，手机默默地放了下来。
“今天你过生日，二叔也没给你买什么礼物。给你包个红包，你也大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我礼节性的做出拒绝的手势，二叔见势又向前递了递，我一改态度手疾眼快的接了过来，顺手塞进空空的手提包里。
我就是为了放红包顺手才拿它的。
“谢谢二叔，就过个生日还劳您破费。”
二叔看我利索的拿了过去，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事儿，为了以后打算，你也适当的存点钱，别乱花。”
“哎呦感情这店够大的，那头人家还有舞台表演呢。”妈妈擦着手上的水渍，一边朝四周张望一边往座位坐，无缝衔接的开启了新的话题。
我轻笑可一下，招呼服务生可以上菜了。突然想和糙米话，一下午都忍着，生怕刚刚见面就显露出自己过分高兴的态度。
轻描淡写的道，“我今天过生日。”
“叮！”
“生日快乐。”
“我十二点下班。”
看着他也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情绪，不免有些失落。心里曾经想过，这段时间里他有没有像我思念他一样那么想我。
即便没有……
那他接触过什么样的女人，和她们有过什么样的关系，我也都不章去过问。
可是，不过问……
不代表我心里不介意，我不出口，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一时语塞，随口问道，“晚上吃过饭了吗？”
“没吃多少，那会儿不太饿。”
“下了班不会饿肚子吗？”
“有宵夜，不怕。”
“哦……我想喝酒。”
实在是无话可了，心里面问题塞得满满的，可是没有一个问的出口，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宁愿憋在心低里无视掉它。
没有等到糙米的回复，兴许没看到吧。我识趣的撤回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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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草草吃了饭，也没做过多的聊天就结束了饭局。即便这样，磨蹭到家也十点多了。一直没理会的手机闪着提示灯，原来糙米不知在何时回复了我。
“撤回了什么？”
想了想，又原封不动的把之前发过的话了一遍。
“想喝酒。”
“你在哪儿呢？不在家吗？”
赌气一般的冲他撒谎，“在外面吃饭啊！”
“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回家吗？”
见他原来也会关心我，心虚的道，“再晃荡一会儿呗……”
“谁和你一起过生日呢？”
“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哦，既然没事做就赶紧回家！在外面瞎溜达什么呢！”
“知道了……”
知道他还会为我操心，嘿嘿一笑，心情大好。
“饿了。”
躲进房间里清点红包的我见他喊饿，准备挥霍一下请他吃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大姐！我下了班都十二点了！请客？你别逗我了！”
“外卖……”
“哦，你是打算养我吗……”
“那倒不至于，就是今天过生日收了点红包而已”
感觉手握钞票的时候，话的底气都特别的足。
“啧啧，气势如虹，腰杆子硬了哈！”
“别废话！你到底吃不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我要炸鸡！蒜香酱油味儿的！我要吃一整只！”
看他嚷嚷着要吃的样子，突然很有画面感，一边想着一边不忘调侃他，“身高不见长，饭量但是来大。一整只鸡你吃的了吗？”
“我吃得了！！！”
“那好吧”
眼见着他已经收到外卖，我和他道过晚安后准备睡觉。这时妈妈鬼鬼祟祟的推开我的房门，贴着门缝声问道，“聊完了吗？”
我鄙夷的看着她，“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爬窗户根儿啊。偷听有意思吗？”
“我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睡下了没。”
“你有什么事啊？”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轻轻合上房门，凑到床边搭着床沿坐下。“丫头，刚刚跟谁聊天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谁啊，你不是来问我这个的吧？”
“嘿嘿嘿，不是。”她盘腿坐了上来，“你二叔，给了你多少钱？”
“六百。”
见我平淡的着，妈妈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又凑近了一些，“给了六百？真的假的啊？”
“了六百还能有假不成？”
“啧啧……”
见她玩味的思索着，我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不相信人家会这么大？”
“嘁！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他们家人从来不会白白舍钱出去的，总有一天会从你身上再挣回来，你就等着瞧吧！我还不了解你奶奶家人的品行……”妈妈轻蔑的走出我的房间，嘴里给一个劲儿嘟囔着。
我笑了笑并未当回事，不过她的话我却牢牢记住。因为，永远懒钱来衡量与你保持的亲密度，这样的亲戚，有没有血缘关系都应该保持距离。
若有所思的躺下准备睡觉，看到手机的灯光在闪烁。
糙米就过晚安后发来的信息：
——谢谢。
我笑着把手机捂在胸口，合上眼。
我也谢谢你回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