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如何?反正我淑歌一向是那可有可无的公主,连着皇家聚会我都得千求万求都求不到一个席位。这林博卿这般韬武略,壮志满怀,选择了平阳公主,的确是个明智之选。”
夏有点不耐烦。
虽然林博卿和她风马牛不相及。
可一想到那人的一张分外熟稔的脸,她就又觉得无法平心静气。
“公主,可其实你和他十年前就相识,一直都惺惺相惜,如是好友又如是知己。林大人家道中落后,很多时候都还是您接济的呢!”
奶妈声嘀咕道。
“啊?”夏一声惊呼,很是诧异地看着奶妈。
哎,就知晓公主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夫人一下也噤若寒蝉,似乎她了些不该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来淑歌和林博卿这般交情匪浅?
不止是初次知道真相的夏然失措和愕然。
连着上窥探的宇珩都难免僵滞了神色。
咯噔一下,宇珩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猛地坠地的声音。
便好像从他栖身的殿顶一路掉落到了地上。
通过屋顶的破洞,砸了个稀烂。
一下,是柔肠百转的脸色泛起寒意,一脸惊诧而又不迭涌起醋意。
胸膛,熊熊燃起吃醋的妒火。
真没想到,淑歌原来早已经心有所许?
所以,在潼关这般以死相抗?!
一旦想到这层的意味,不可一世的宇珩将军顿时妒火翻涌。
其实,两者间这不太顺畅的前因后果,很是牵强和矛盾。
可失了清明的宇珩却不禁把两者关联了起来,将这林博卿看成了淑歌忤逆他的罪魁祸首。
很是怄气和恼火。
心中不禁放大了这醋意和怒火。
他就,有哪个女子会这般不要命的!
却原来是这样?
猝不及防地打击,让未将心收好的宇珩大将军如遭雷劈。
顿时,也分外介意地耿耿于怀起来。
他宇珩大将军眼里揉不下沙子,且对淑歌,早已经有种难以言情道明的寄情。
所以,这让他如何能不介怀?
杀伐天下的宇珩顿时被激起了满心满念的占有欲。
他的女人,如何都该完完属于他一个人!
旁人,休想觊觎些许!
大将军的血气翻涌,捏了捏拳头,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他对淑歌就渴盼地紧,现在知晓还半路冒出了一个情敌,这便是天人之姿已然染上了修罗之色。
他早了他不是那皇宫内湖畔的九天谪仙。
他宇珩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一个征战天下,顺他者昌逆他者忘的三军统帅。
开天辟地统一天下是他志在必行的夙愿,而淑歌,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真想立马抓了这丫头回去。
什么母国梁宫,什么林大人,他当初就不该放她回来!!
因为妒火而显得不太理智的宇珩有些急红了眼睛。
他的外貌如是不甚跌落凡间的天人,可这性子,真正与他较量过的敌人会知晓,何为玉面修罗。
爱,他轰轰烈烈,恨,也是毁天灭地。
他以为他今生不会对哪个女子用情颇深,所以,这一腔固执和强悍便然用于这江山社稷的大业上,倒也是石破天惊所向披靡。
可他此刻,却在这个娇的身影上投注了太过执意的目光。
似乎,像是然要把这淑歌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加上桎梏锁在身旁。
不经意间,他乱了。
眸子里跳动的欲火,如是要将淑歌吞没。
不知道是痴狂还是执念,已然情不自禁地蔓延开来。
初衷,或许带着三分玩味和戏弄。可慢慢,早已经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淑歌,只能是他的。。。。。。宇珩与自己道。
殿中,不禁起了一阵冷风。
淑歌哆嗦了一下,如有芒刺在背。
又来了,这喜善殿莫非真有鬼?夏抱着自己的软枕趴在了床榻上,有些心烦意乱地道:
“奶妈,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的林博卿与我而言早已经是一场噩梦,我的心里,可没有留他一丝一毫的痕迹!这人,趋炎附势,就当做我以前是眼瞎了吧!如何总是提起他?”
夏也是心烦气躁起来。
好好的游园会又牵扯出了那个可恶的负心汉,真是讨厌!
而她,还偏偏无法视若等闲,一想到那人,还真的怄气起来。
“好了好了,奶妈不了,不了。公主的对,过去的便过去了。以后才重要。”
奶妈看公主不开心,便是立马不提这茬了。
看公主要和那人恩断义绝便也是安慰,看来公主真是放下了,那便好,那便好!
如今林博卿是平阳公主的人,若是自家公主还是难以放下,恋恋不舍,怕是真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