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代价太大。
虽然没死成，但在楚宴心中，和死过没区别。
他用了一夜晚时间想清楚了很多事。
有些事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想用最大的善意面对这个世界。
生活已经如此残酷，他想让世界多些美好。
现在他发现，有些事，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
这个世界真的已经糟糕透了，所以才会有末世。
那些杂碎才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苍天不仁、大道不公，那他便做那把剑！
斩尽天下恶犬！
他来主持那个公道正义！
苏菡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楚宴。
他这番大彻大悟，不像是要遁入空门，倒像是要成为一大杀器的样子。
她看着甚是欢喜，伸手拍了拍楚宴的肩膀。
“小伙子，姐今儿心情不错，破例请你吃顿早饭。”
楚宴对着苏菡一微微点头：“谢谢。”
他满心仇恨，无暇他顾。
这会儿听苏菡一提及，竟真的觉得饿了。
“嗯。”苏菡一应声。
正巧这时，十一过来了。
见十一看向自己，苏菡一问：“有事？”
十一回答：“苏姐，有点事，能私下说吗？”
苏菡一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示意十一跟上：“走吧。”
楚宴微眯起眼睛，看着苏菡一的背影，心中有些羡慕。
不管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他第一次见人活的这般恣意。
末世于她，不过是换了个生活环境。
两人走了挺远才停下。
苏菡一忍不住又点了支烟，问：“陆湛霖的事？”
除了陆湛霖，她想不通十一私下找她有什么好聊的。
“嗯。”十一应声，“苏姐，我家爷眼睛的事，还请你保密。”
苏菡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让我保密，我就保密，凭什么？”
他刚才还以牙还牙了她呢。
她不爽，不想答应。
十一无奈，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到苏菡一骂骂咧咧的下车，他就猜到两人闹不愉快了。
他就奇怪了，这两人见面就掐，幼稚的像三岁的孩子，神奇的是居然没有彻底翻脸？
十一只能低声下气的解释：“我们爷好面子，苏姐你就体谅一下？”
“我为什么要体谅他？不干！我告诉你，我忍他很久了。除非他求我，否则这事没得商量！”
苏菡一越说越开心。
正想着如何找回场子，机会马上就来了。
十一彻底无语：“苏姐，这事我们爷不知道，是我私下找你的。”
苏菡一顿时没好气的瞪了十一一眼：“多管闲事！”
她还以为有机会可以羞辱陆湛霖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苏姐，你这是答应了？”十一厚着脸皮问。
“答应个屁。陆湛霖的面子我都不给，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苏菡一反驳。
十一：“……”
苏菡一今天的脾气很暴躁啊，是被他家爷气狠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招了。
又忍不住埋怨陆湛霖嘴快，干嘛要告诉苏菡一？不然还能想办法瞒一瞒。
见十一不说话了，苏菡一又乐了：“你让他来求我，没准我一高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