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河吃了口小菜，味道还不错，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家常早餐了。
通常他早上只喝一杯咖啡就去公司了。
“你任职的菲洛克财团的总裁可不是一般人物，在他眼皮子底下窃取机密还盗用客户资金，说明你本事不小。”
他的语气满是调侃，“这是业界对你的赞美啊，顾老师是个人才。”
此时，一碗粥已经都被司星河喝光，他甚至破天荒地想再来一碗。
顾砚安抬头看向他，嘴唇上下微动，好半晌才发出声音。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我怀疑，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证据确凿，就连他自己都要怀疑他可能幻了梦游症，在毫不知情下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司星河懒得起身，直接把顾砚安那碗粥拿了过来，同时点点头，“我知道。”
顾砚安微怔，“你知道？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已经多久了？是一年还是两年？
顾砚安已经记不清了。
但这却是那件事发生之后，第一次有人相信他。
司星河继续喝着粥，将那一碗也全部喝光之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而后才看向顾砚安。
“你智商高，情商低，菲洛克财团又是个家族产业，党派之争你这样的人才要么是利刃，要么是牺牲品，以你的情商显然会成为后者，这并不难猜。”
身子向后一靠，双腿交叠，司星河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撑着歪过去的脑袋。
“想来司氏吗？”
“你要请我？”
顾砚安的表情是错愕的，“司三少，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这个圈子里关于我的传闻，你只凭猜测就敢用我？”
“如果你是因为之前丧尸血的事情，大可不必，我救你也不是图你的回报，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户口和转正的事情，咱们就算两清了。”
尽管之前司星河已经说过互不相欠了，但是顾砚安心里还是会觉得欠了人家，这次总算是还上了，心里也舒坦了。
司星河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嘴角含笑，“当时我正准备反击，说白了，我知道郑小虎是虚晃一招等着钻我空子，我只是将计就计想要把丧尸血抢过来。”
顾砚安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并非是救了司三少，反而还给他添了麻烦？
司星河换了个方向，用另一只手撑着头，继续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用你绝非是报恩，我说了，顾老师是个人才。”
“你从一开始就存了要请我的心思？”顾砚安终于明白司星河对他过分热情的原因。
除了司念念之外，怕是还有这个原因。
司星河笑了笑，“我说了，顾老师智商很高。”
稍微点拨一下就立刻懂了，跟这种人沟通就是省事儿。
“谢谢司三少抬爱，不过我暂时并不打算换工作。”
顾砚安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
司星河有些意外，歪着的脑袋终于端正过来，“为什么？这可是你能回这个圈子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