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这是做什么？”
她想把艾伦扶起来，John却开了口。
“小师妹，你让他磕，小辈儿给长辈磕个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咱们天清观这一代的观主，又不是受不起。”
就这样，司念念受了艾伦三个响头。
艾伦还没等起来，John的话又来了。
“小师妹啊，你看着头也磕了，要不然索性让这臭小子多磕几个，拜个师，你收他当徒弟得了。”
司念念：“……啊？”
步宸夙和子书也诧异地望了过去。
尤其是步宸夙，嘴角溢着淡淡的冷笑，眼中写满了‘老狐狸，我早就看透你了’。
艾伦也怔了一瞬，可在看到John给他不断递眼神之后，瞬间明白了。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咚咚咚。
又是三个响头。
如果是之前John让艾伦拜司念念为师，艾伦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可是现在，在见识到了司念念的实力之后，他是真的服了。
“师傅，你就收下我吧，你看我爸他那么忙，根本就没时间教我，我顶着John爷儿子的身份又不可能去拜别的山头，正好，咱们都是自己人，本就是同门，你放心，我肯定用心跟你学，以后像孝顺我爸爸那样孝顺你。”
John一脸难色，“是啊，小师妹，这平日里我要顾及的事情太多，这底下有多少个人指着我吃饭呢，艾伦从小到大没少被我忽略，你说眼瞅着他都这么大了，还没正经受过哪个大师指导过呢，光靠在学校里学的那点儿玩意儿，也不顶用啊。”
司念念眨了眨眼，“可是，我才12岁啊。”
“小师妹，跟师兄我，你还谦虚？大师兄可是跟我说了，你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了。”
John笑了笑，“说起来那也是我的亲师侄啊，改日你把他带过来，好歹都是一家人，别哪天在大街上见了都不认识，那可真是让人看咱们天清观的笑话了。”
话落，他又给艾伦递了个眼色。
艾伦这会儿莫名机灵了不少，又对着司念念磕了几个头，然后爬起来去给司念念盛粥、温牛奶，又夹了点儿司念念爱吃的小菜儿到她的碗里。
步宸夙扫了眼那些菜，又抬眸看向艾伦。
“你怎么知道宝宝爱吃什么？”
艾伦笑了笑，“咱们也在一起吃过两顿饭了，这两道菜你都经常帮师傅夹。”
“观察力倒是不错。”步宸夙很少夸人，这已经算是难得的了。
就连子书都有些意外。
司念念点点头，“我收你也可以，但是……”
“师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保证做到。”艾伦当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司念念继续道：“但是你要听话。”
“听话，我肯定听话，师傅说1我不说2，师傅让抓狗我绝不撵鸡。”艾伦连连点头。
司念念一脸严肃，“我不抓狗，也不撵鸡。”
说着，她手腕微转，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布袋子大约两只手掌那么大，系的严严实实的，里面装的鼓鼓的，看着还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