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白下班后给医院打了电话问过妈妈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她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在公司加班加道八点。
出来的时候发现隔壁办公室灯居然还亮着。
探头看去,严西墨也在收拾东西,看到她:“又加班?”
“是啊。刚来,多做一点,早些上手。”言曦白道。
“不急着回家吧?一起吃个宵夜怎么样?”严西墨将外套套上,问她。
言曦白中午没吃多少,早就饿了,“好啊。”
“最近才回来,变化挺大的,你有什么好吃的可以推荐给我。”严西墨道。
言曦白想了想,“我其实很少出去逛,我也不太清楚。”
基本上之前在陆余手下工作的时候,待遇还是不错的,陆余的工作餐大部分都是她吃的。
因为她和陆余办公室邻近,时间长了,胃口反而被养叼了。
而且她之前确实一年三百多天大部分都被陆余占了时间,也没机会出去吃好吃的。
“那就出去转转,顺便看看。”严西墨询问道。
言曦白点头:“好。”
比起陆余强势霸道,严西墨就温和多了,至少会和人商量。
想到陆余言曦白就恼怒。
实在不想把那房子退了。
真是服气,看陆余好像真把那当自己窝了。
疯狗!没救了。
其实大学的时候,不是没对陆余产生过想法。
毕竟陆余不是一般人,长得又那么好看。
当时因为一次乌龙,不小心吻到了。
那之后,她幻想过和陆余……
可陆余一门心思创业。
那时的陆余十七岁,已经积累了很多工作经验,他不喜欢和人交心交流。
十八岁的她,青春最好的年纪。
那时候的陆余……
将她的示好,少女心思,全都视而不见。
于是那个时候,她伤心过,陆余就是块木头,他没有心。
因为不深,所以放下的很轻松,很快,她就把陆余这人扔一边了。
可,成年人的感情往往要复杂的多。
张爱玲经典语录: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
言曦白快速摇头,脸上发烫。
虽然和陆余有了那些关系,可……
她不想让自己的灵魂也为之沉沦。
就当是被疯狗咬了,成年男女,很正常。
一家才开业不久的美食城,吃过饭后,严西墨提议:“对面有家酒吧,去放松一下吗?”
时间还早,言曦白想到陆余就烦躁。
于是就答应了严西墨,“好啊。”
酒吧的二楼是贵宾区。
没有那么鱼龙混杂,相对安全一些。
言曦白酒量不怎么样,喝的是果酒,度数很低的那种。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去洗手间的时候跌跌撞撞。
严西墨怕她摔倒,一直陪她到洗手间门口。
出来的时候,言曦白一眼就看到了盥洗台,一个打扮大胆的女人拦住陆余,“我真的喜欢你,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
真是阴魂不散。
烦躁在这里也能遇到陆余的同时,那个拦住陆余的女人眼睛痴痴地看着陆余。
这一刻,言曦白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内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拥堵是怎么回事。
跌跌撞撞的出来,因为心不在焉,脚歪了一下,好在严西墨及时扶住了她。
陆余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那个女人还在追着陆余:“我真的喜欢你……”
言曦白脚上有些痛,勉强要严西墨扶着才能站稳,只好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严西墨的手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走,虽然是虚扶着,但落在陆余眼里,两人举止亲密过了头。
……
拐角处后,感觉后背那冷冷的视线不在了。
言曦白对严西墨道:“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从严西墨怀里离开,言曦白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言曦白说完,不在看严西墨。
她一瘸一拐的下楼。
回到家,家里黑漆漆的,陆余显然不在。
脑子里闪过那个拦住陆余的女人,对陆余大胆示爱表白。
是啊,陆余那么耀眼的存在,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之所以会花时间在她身上,不过是因为陆余没有和其他女人试过,一旦他试过,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言曦白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也奇怪自己是怎么了。
按理说,陆余有了新的目标就不在需要她了,就不会缠着她了,这是好事,至少她要的一个人的清静回来了。
可,心里却分明不舒服,堵得慌。
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身材比自己好,脸蛋也好看……
她对着镜子,虽然她长的也不难看,可比起那些好看的,还是很普通。
陆余为什么会和她纠缠那么久,想来想去,也就因为她是熟人好下手吧。
躺在床上,失眠了,顶着黑眼圈,到天快亮才睡着。
迷迷糊糊,闻到了一丝酒气,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子,她呼息不过来。
痛苦的睁开眼睛,嘴被堵住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她神魂归位。
自己的床已经被霸占了。
陆余眼睛里有血丝,一看就没休息好。
言曦白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酸,想到陆余才在酒吧被漂亮女郎表白过,他为什么还回她这来?
“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意思很明显,他该滚了。
陆余将脸埋在她的枕头上,吸了吸,不知道在吸什么。
“曦白姐。”他叫她。
她懒得理他,心里火气很重。
“你为什么要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嗯?”陆余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照做?你有你的社交自由,我也有我的。反正你又不差女人,有的是漂亮女人对你投怀送抱。”话音落下,连言曦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透着酸意。
陆余一怔。
几秒后,他眼底的恼怒好像突然就消散了,唇角的弧度扩大,“曦白姐,酸啦?”
言曦白听到陆余的这句反问,这才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
“我……”‘哪有’这两个字在陆余灼灼的目光下心虚的说不出来。
难道,自己真的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