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问尘第一次听自己的师傅说起曾经的事情，想了想，他问：“师傅，您是怀疑乘风姑娘是那位故人的……女儿？”
老者沉吟着，说道：“嗯，我第一眼见到那丫头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如果这丫头真的与我的那位故人是父女关系，这性子未免也差太多了……”
“小丫头虽年纪小，但眼中杀戮很重，我那故人啊……性子开朗得很呢。”
符问尘垂下眼睛，声音淡淡：“生活在夜家那种环境，如何不起杀戮之心？换做是我，我亦如此。”
“尘儿，杀戮不是万剑宗的宗旨。”老者轻抚白胡子，双眼看了看坐在他身侧的徒儿。
符问尘拿起佩剑，将佩剑架在自己面前，声音冷漠：“我只知道我的剑是用来保护自己，以及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这也是师傅您当初对我说的，恶，既斩！”
老者看着符问尘，好一会儿，他满意地点点头。
尘儿自小聪慧，从他将他带入万剑宗给予他佩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这也是最深得他心的徒弟，没有之一。
……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夜乘风，马上就被玖十九抱住了。
“真是的……你要吓死我了！”玖十九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一样，她瘪着小嘴，好不委屈：“以后都不要再参加什么生死战了！”
夜乘风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安慰道：“好了，我没事，别哭了。”
说完，她从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她。
自从跟玖十九待久后，夜乘风逐渐感觉到一个十分沉重的变化：她越来越会哄小孩了……
玖十九乖乖地从她掌心中接过糖，这才破涕而笑。
“臭丫头，你要吓死我们了！”封锦棠敲了敲夜乘风的头，双眼瞪着她：“生死战，哪能随随便便就参加的！”
夜乘风：“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夜家那群人骑在自己头上了还不反抗吧？”
封锦棠被气得直竖眉：“你还敢顶嘴？！”
夜乘风：“……”
第一次见夜乘风吃瘪，玖行之很没义气地笑了，不过笑完了还是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踏月深深地望着夜乘风，刚才她在擂台众目睽睽下陈述着她过去那些惨不忍睹的日子时，他的心就没由来地抽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从第一次认识她开始，莫名其妙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他。
他甚至开始猜测，夜乘风，会不会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着的妹妹？
“好了好了，都不用担心我了。”夜乘风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椅背，轻叹一口气，“我又不是傻子，生死战这种对决，肯定是有把握才参加的。”
“我不管，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再去了。”玖十九神情认真地望着夜乘风，“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夜乘风歪了歪头，咧嘴一笑：“行，那就听你的。”
*
魔界。
偌大的宫殿里，寂静无声。
窗台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在这晦暗得不见天日的魔界中，花园里盛开大朵娇嫩欲滴的花，拥有着这片天地里最鲜艳的颜色。
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身后单膝跪在她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