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灭进化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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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玩个屁，”那副主人话音一落，不等林三酒提出疑问，波西米亚立刻毫不犹豫地：“你自己都承认了不公平，只想要消灭进化者罢了，我们还跟你玩不是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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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这么个理，但只怕她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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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副主人果然摇了摇头。这个动作由他短短肥肥的脖子来做，看上去吃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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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们不参与游戏的话，就再也出不去了。平心而论，即使我要消灭进化者，我也是不愿意把你们困在这里的。这里空间有限，又不得不听你们临死前的惨嚎……”他吐了口气，有儿不太满意地：“其次，目前副的规则还没有被我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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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波西米亚警惕得像是一只发现了新领地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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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来讲，虽然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公平之处，不过却远远不到一玩就死的程度。我改变的只有两个条件：双人数不同也可以开始游戏，以及我在消消乐里的优先权。也就是，不玩的话，是一场缓慢痛苦的等死过程；玩的话，反而有机会能脱身。”他到这儿不笑了，脸上厚厚脂肪就像岩浆一样慢慢流了下来：“……对我来讲，这的确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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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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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拦着她一儿，只怕波西米亚连副主人也要攻击一次试试了。林三酒未雨绸缪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看他这几句倒是有可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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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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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十二界内的副都有标示、记录和攻略，所以十二界出生的孩子关于副的经验，远远没有林三酒这样的进化者丰富。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一般来这种游戏、竞技类型的副，都是必须强制参加的。不参加就会有惩罚……除非你有什么特殊物品可以让你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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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消乐副一开始肯定是很公平的。副主人如果能够随心所欲地更改规则，那么他完可以、也有理由把副设置成“一进来就死”的绝杀状态，而他没有这么干，只能明他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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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地想，通过游戏作弊使玩家军覆灭，那跟绝杀状态也差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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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吧，玩法是什么？”波西米亚总算是接受了，不情不愿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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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彼此身后的三个大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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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人抬起胳膊，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空中的三个球。与她们身后的球一样，对面那三个球似乎也都是用不透明的厚橡胶做的，都是粉白粉蓝之类清新可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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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球里，都包含了一个不同的物体。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自己身后的球里装了什么西，对面的人是看不见的。”副主人到这儿，抬手示意二人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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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一转头，目光果然顺利穿透了大球的橡胶层，好像它们都突然变成了透明的——第一个草绿色球里，是一辆平平常常的自行车，第二个粉黄色球里是一副大得好像是给巨人用的餐具，第三个天蓝色球里是一只没有鬃毛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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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们气球里是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副主人似乎有儿可惜地叹了口气，“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跟你们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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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消灭进化者？想这么做的，不止你一个副吧？”林三酒冷不丁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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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就先不聊了。”副主人冲她一笑，自顾自地往下道：“接下来要认真听噢……每一回合，各阵营都有一次窥探机会和一次伪装机会。窥探很简单，就是随意指定对一只球，要求看见对球内的内容物。伪装就有复杂了……看见现在飘来的第四只黑色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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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只黑色球悠悠漂浮到了二人眼前，冲着她们的那一面渐渐透明了，显示出了一排字——“可选伪装内容：1，一件衣服；，一把刀；3，一卷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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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现在是第一回合，你们要从这三个伪装内容中选一个，作为骗人用的假象。”副主人又示意了一下，“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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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一直没敢放过他的每一个字，不过现在能供她判断情势的信息还太少了；二人压低嗓音商量了一会儿，终于由她来指了指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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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选择，你要把伪装物放进哪个球里。这个信息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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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球里的字，随着他的声音变成了另一行字，列出了三只球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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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测试局也不要命，哪个都行。”波西米亚想了想，选择了装着自行车的那一个：“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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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副主人眯起眼睛，“我这边也选好了伪装。由于我在消消乐游戏中享有优先权，那么就由我先来执行窥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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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测试局，二人也不由微微有儿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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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会随机选中一个你们的球，用窥探看里面的内容。如果我选的是伪装后的球，那么我看到的就是伪装后的内容。”副主人皱起眉毛所在的那两处皮肤，盯着三只球想了一会儿：“我选第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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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球慢慢地露出了它的内容物——一副巨大的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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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可以你们拥有，或者曾经拥有过餐具，但‘拥有和‘是属于两个完不同的概念。”副主人想了想，白白圆圆的下巴耸动了几下，“当然也有可能，这是你们的伪装……而伪装下面，有可能是一个与你们拥有相同特质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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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选择开的球里有你们的伪装，那么在开球之后伪装就会消失了。”副主人思考了一会儿，“我开第三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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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怔神的工夫，第三只球里已经渐渐出现了那只狮子。那完是一只真正的、活灵活现的狮子，此时正在球中不安地来回转着圈；副主人瞧了它几眼，不由笑了：“要是正式开始以后也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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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它可是个狮子，”波西米亚扬起眉毛，啪啪拍了两下那只球：“和我们怎么能三连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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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物种区别上看的话，那么你们当然不能被消除。”副主人微微一笑，面颊肌肉也随之高耸起来：“但是这只狮子没有鬃毛……也就是，你们都是同一性别的生物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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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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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三酒一惊，“如果这是真正的游戏，我们就已经被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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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么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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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你选中的，是我们放了伪装的球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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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副主人转头看了看另外两只球，因肥胖而堆积起来的一叠叠皮肤也跟着扯开了。“我指定开球的时候，伪装就将不再存在，露出原的西。如果我选中的球里不是一个与你们特质相同的西，那么它就会消失——我们当作这个球不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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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摆胖胖的手指头，那只装着狮子的球顿时从空气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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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会有一只新的球补充进来，等你们看过新球内容物以后，就该是你们的回合了。你们现在可以选择窥探我的一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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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探一只球后，再选择另一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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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你窥探的和打开的也可以是同一只球，看你们自己的判断了。”副主人脸上的笑容来浓，“明白怎么玩了吗？如此循环下去，回合制对战将一直持续到有一被三连消为止。怎么样，准备好开始游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