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头懊悔,克劳茨问埃尔:“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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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糟糕。”埃尔中校接管了城市治安这个苦差事,被城里层出不穷的暴动扰的焦头烂额,一夜未眠满脸倦色,“昨天傍晚叛军飞艇公然出现在首府上空,投下大量反动传单,城里的暴民受到传单怂恿愈发无法无天,四处放火破坏秩序,趁治安队和骑士团前去救火的时候暗中伏击,不少兄弟在维持治安的时候遭到暴民偷袭,伤亡总数已经超过百人,更可气的是治安队也不可靠,表面装做配合骑士团维持秩序,暗地里向暴民通风报信,桥我们的鼻子奔西走,忙碌整夜也没抓到几个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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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茨听着埃尔的诉苦深感头疼,却又无计可施。虽然不想承认,可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自从昨天骑士团与街头民众爆发流血冲突,他们已经成为这座城市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仿佛陷入黑暗的丛林,每一处角落都有可能潜伏着危险的敌人,简直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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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眷改变这样的被动局面,否则不等叛军打进来,光是城里数以万计的暴民就要把我们拖垮。”朱尼厄斯上校是在躇有人中最积极主战的一个,“城里的暴民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有城外的叛军给他们撑腰,只要我们主动出击,打垮城外叛军,城里的暴民受到震慑,也就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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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们有多大把握击败叛军。”埃尔中校的态度比较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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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尼厄斯露出自信的笑容:“我已经派出鹫马骑士隐身侦查驻扎在车站的叛军,发现先期抵达的主要是炮兵和为数不多的基特兰德蛮战士,看不到成建制的黑卫重骑兵或者游侠猎骑兵,这就给了我们一个可乘之机,现在敌我双兵力相当,但是叛军部队以炮兵为主,机动性不佳且缺乏保护,我军主力则是锐骑兵,充分发挥机动性优势主动突袭敌军炮兵阵地胜算很大;反之,如果拖延到叛军两大主力骑兵师乘军列归来,敌我双兵力差距悬殊,再加上城中暴徒频繁作乱,内忧加上外患,想守钻罪堡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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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茨微微点头,基认同朱尼厄斯对于时局的分析,但是还有一个疑虑:“别忘了敌的空军,昨天我们就是因为这个连续吃了两次大亏,先是派去追捕叛党首领叶夫根尼娅的鹫马中队遭到伏击军覆灭,其后留守车站的部队也遭到敌空军打击损失惨重,据事后逃回城里的骑士讲述,敌拥有火量大的魔导飞艇,还有大群巨鹰为飞艇护航,不清除来自空中的威胁,我们的骑兵就很难成功发动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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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长大人,这一点请您放心,叛党有空军,我们也有,而且比叛党的空军更强大!”朱尼厄斯上校身为骑士团副团长,同时还兼着空军教官,主要工作就是负责鹫马骑兵营的训练和作战,在空战领域有着无可争议的权威,“我已经派人侦查过敌的空军,巨鹰最多百头,飞艇也只有一艘,而我军的鹫马骑士足有一个加强营,兵力是敌巨鹰的五倍,就算比单兵战力,鹫马骑士也不输给巨鹰,叛党空军绝对挡不住我军鹫马骑兵营的猛攻,只要摧毁敌空军,掌握制空权,我们可以从容的轰炸叛军火炮阵地,与此同时,骑士长大人率领地面主力部队冲击敌阵,必可一举击溃叛军,远的局势也将因此彻底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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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克劳茨的脸上终于钢一丝笑容,“朱尼厄斯上校,鹫马骑兵营就交给你来权指挥,期待你成功夺冉场上的制空权,为我军地面部队铺设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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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必将属于骑士长大人,就像太阳必将自升起,吾主的光辉笼罩远大地,驱散一切黑暗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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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尼厄斯上校起身向克劳茨敬军礼,代号“破晓”的作战案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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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纪元16年月于帝国远行省爆发的这场社会变革是众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帝国政府长期以来对远地区的错误定位,以及在此定位基础上推行的错误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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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圣光纪元165年帝国皇帝腓特烈七世颁布圣谕,将当时还是一片蛮荒之地的远行狮为异端流放地,迄今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这条政策在当时来看没什么问题,然而时至今日,远行恃经有五百多万人口,已探明大量煤铁和闲金属矿场,还有帝国境最丰富的森林和水力资源,维列斯江下游开垦平原已然成为帝国境内最大的稻米产地,南部边疆还毗邻盛产魔晶的暮光谷地帝国有这么多的重要利益在远,还将这幅员面积四百多万平里的国土仅仅定位为异端流放地,无疑是在延续一个重大决策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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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错误定位的前提下,帝国当局对远行省的财政投入非常吝啬,似乎认定这片流放异端的土地不值得花大力气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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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投入不足在硬件面的突出体现是基川设落后,赎罪堡作为远行省的首府,长居民达百万之巨的特大城市,市政建设惨不忍睹,破破烂烂形同大农村,完没有一首府有的气派。包括菲利普在内,历任远总督都曾向帝国内阁打报告,申请在赎罪堡建设迷锁以加强防务,但是毫无例外的被打了回来≤绝的理由很简单——不值得在流放地为保护那些异端罪民花上几百上千万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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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赎罪堡的人口和占地规模,建设一套过得去的迷锁,大概得投入八百到一千万金杜加帝国铸币单位),考虑到切实的安需要,即便帝国政府拒绝拨款,发动当地市民集资,积攒个年也不是凑不出这笔钱,问题是官场上什么事都得讲究个“程序正确”——中央政府明确否决的工程,你们竟敢搞非法集资自行建设,这是什么用意?封疆大吏公然对抗帝国中央政府,是不是图谋造反?